第一章

“又下雨了,真納悶。”雨欣把臉貼着窗注視窗外那一點點往下的雨珠,子芹從廚房拿出兩杯咖啡走到雨欣身邊。

雨欣握着熱乎乎香噴噴的咖啡杯,用匙子攪着,對着那雨景,若有所思,這時雨欣喝了口咖啡,含在嘴裡,慢慢才吞下去,“雨欣,爲什麼你會喜歡喝齋啡的?”“真正的咖啡是不要人工修飾的,別人加奶加糖是怕苦,但品嚐其中的苦味纔是喝咖啡。”“啊?一套咖啡哲學,爲了你早日出書而乾杯。”“好!”兩人對望而飲。

窗前,子芹把雨欣摟在懷裡,說着不下雨是的打算,情人拍拖,無非都是幾個地方,但那些又是從來不會生厭的地方。但一些不懂得的人則偏要搞盡腦汁弄出個什麼地方來逛逛,那些不是不會拍拖,而是沒有嘗試過什麼叫兩人相愛。

學校裡奏起的戀曲,旋律都是千篇一律的。花前月下,課堂傳紙條,放學結伴,學生就是這樣,而且只有這樣,但大學卻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中學的戀人拍拖像農民躲債主,一般鬼鬼祟祟,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十分不自在。不敢大膽去愛,而大學了的拍拖則明正言順多了,老師和學校的態度是既不提倡又不反對。

這或者是爲什麼現在會有那麼多學生小說,網絡愛情小說的重要原因,大文豪的成長也不能缺少它,何況是普通人呢?現代的大學生,以前拼了命讀書也許或多或少會因爲這美好的人間吧。

雨欣和許菲是同室密友,對牀而臥,常常聊到天亮,在家呆了十八九年的日子了,什麼話都像一觸即發的箭,隨時一發不可收拾,搬進這美好的地方後,話是更是憋不得了,一吐爲快,大學同學之所以能關係那麼好,也許是這個原因吧。當一個人躺在牀上,腦子裡開心,話題一觸即破。

“雨欣,子芹有什麼好啊?”許菲邊用毛巾搽幹頭發邊問,雨欣拿着咖啡杯走了出來,坐在許菲身邊,聞着洗頭水的香氣和咖啡香氣混合的氣味,看着她不知所措,也有點無聊地說:“問來幹什麼,老土。”“老土?我看你愛着糊塗。”“糊塗不好嗎?難得糊塗啊,再說愛一個人,想一個人越是糊塗,你會更加愛他,更加珍惜他。”

許菲和雨欣的相處,使平時很少說話的雨欣開朗了,許菲在大學讀文學,雨欣則是讀心理。入讀大學後,雨欣和許菲並沒有彼此那麼的交心,何況那時根本不認識子芹,在這份寂寞的衝擊下,漸漸她們熟絡起來,但悲劇的序幕也從此拉開……

“雨欣,今天汴河有個展覽,一塊去吧。”許菲用手擰住雨欣的袖口說:“什麼展覽?”

“花卉,農業大學舉辦的,聽說有許多我們聽也沒聽說過的品種,這次可大飽眼福了。”“真的?那就一塊去吧,反正也想買一兩盤放在這裡。”

乘着車,從遠處就可以看到那醒目的橫幅:“萬紫千紅數不盡,奇花異草入其中。” 許菲看着那橫幅,悄悄地對坐在一旁的雨欣說:“你瞧,大學生寫這些橫幅,有愧於國家的培育。”雨欣說:“我的文者,他們種花種草搞科研,哪有時間苦練這些呢?”“那倒是,要是我們辦,決不會這樣無聊。”雨欣沒有再出聲。

每個入場的人都沒有留意掛在都上的這幅橫幅,似乎有點司空見慣。花卉博覽中走進會場,雨欣和許菲手拉手,兩個像兩隻小蜜蜂。眼前的東西不可以用七彩繽紛來形容,何止七色,牡丹、百合等常見的品種在賓館作爲裝飾,在這只是陪襯。

盛開的茉莉和含蓄的玫瑰被放在靠路邊的地方,放在中間的是藍色的雞蛋花,白色的鳳仙,還有許多說不出名的看了介紹也不明白。這時從不遠有位身掛工作證的高大學生走了過來,“你好。歡迎來參觀,我叫楊子芹,是這裡裡的策劃人,有什麼能幫忙的?”“噢,那太好了,你能向我們介紹一下嗎?”“樂意。”邊說邊帶我們走,雨欣用手拉了一下許菲,示意自己走就算拉,何必麻煩別人,而許菲回過頭說:“不恥下問耶。”

子芹邊走邊比劃着,這花是哪品種哪個科的,特點是等等,詳細介紹着,雨欣聽得入神,許菲卻無心聽似的,邊聽邊玩弄花朵,想試一試是否真花。“品種還有很多,我再帶你逛逛好嗎?”“好的。”雨欣點着頭順着子芹帶路走了,許菲卻不在意,走了很久都找不到雨欣,就獨個兒走了,看了出電影然後回宿舍。

“許菲,你回來了,我找你好久,擔心極了。”“這話得我說,怎麼着,和高大男生談得來怎樣?”“人家叫子芹,是農業大學的學生,比我們大一屆,那種叫異彩玫瑰,就是他給研究的,不過今天他沒有帶過來,他邀我們明天去,一塊吧。”“不去,今天的氣我還沒消。”“喲!我的許大小姐,走過去搭訕的是你啊,這你可別怪我。”“……好,我明天去,別讓你說我小氣。”“這纔是好姐妹嘛。”

翌日,她們同一時間來到了會場,子芹在門口等待着。“你們來了,走,帶你們看些新品種。”他們走進了一間不顯眼的溫室,正走着,許菲說:“那麼奇異的品種不放在主會場,反而放在這?”子芹回過頭笑了笑,接着繼續走,呢喃着:“這溫室是特意安排給你們的,人多了,我就不能專注了嘛。”雨欣向許菲白了一眼,像是說看你多無聊。

在溫室的中間地帶整齊地排着一盒盒藍色,黑色的玫瑰,而且有鮮紅的菊花,粉紅的百合,和藍色的紫羅蘭,許菲走過去,又向質檢員般用手摸了摸花瓣,像是懷疑是否真的。“其實,花有許多顏色,不過是某種的元素太多而造就顏色的單一,改變了基因,就回有不同的效果,而且這些還能吃。“吃?”許菲像只餓鬼一般喊着,正想動手,子芹就攔住,“是的,但不是這些,。請過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