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歷史

五一我要去重慶旅遊,明天出發。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如果我沒能在五一期間更新,希望大家仍然能把這本書留在架子上。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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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周圍的焦土,在迪曼司離開之後,就重新變成了鬱鬱蔥蔥的森林。瑪菲恩尼克斯問了夜晨之後才知道,平衡之神的神域主要就是生命和死亡。

在小院的屋子中間,瑪菲恩尼克斯又進入了冥想之中,試圖找到元素神格的奧秘。

菲尼克斯已經在那個空間中等他。菲尼克斯見到他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已經死了。”

瑪菲恩尼克斯一怔。菲尼克斯繼續說道:“所以,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我只能告訴你事情的一部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稍微頓了頓,菲尼克斯開口道:

“我們四個所謂‘神靈’,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生命。我們是從一個遙遠的位面莫名其妙地就來到了這裡。”他的語氣很蒼老,似乎死亡已經消磨了他的意志。瑪菲恩尼克斯望着菲尼克斯沒有說話。於是菲尼克斯繼續說道:“算了,不提那些事情了。總之,我們到來的時候,這個世界還處在最原始的狀態,大陸上只有龍和元素精靈。爲了消除千百年無所事事的無聊,我們決定進行比賽,比賽的方式就是各自創造一個種族。迪曼司那傢伙創造了地獄一族,他所追求的理念是絕對的力量;大精靈是艾露恩的傑作,她表達的是魔法與藝術;人類是巴倫斯的作品,代表着生命與死亡的平衡。輸掉了比賽的是巴倫斯和艾露恩,他們在那之後就不再過問這個位面的事情,儘管他們依然是被人崇拜的‘神靈’。”

“那……”

“你也許想到了,我所創造的就是翼人。我所要表達的,是自由。也許是爲了有事情可做吧,在創造了這些種族之後,我們就開始以神靈自居。實際上我們自己很清楚,我們不過是偶然流浪到這個世界的一些掌握了高級力量的生物而已。可是不久,我們就發現,這個原始的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理解的力量。元素精靈的力量就是其中之一。元素的力量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本源,我們既無法掌握,也無法消滅它。”

“事實上,所有的生物都要或多或少受到巴倫斯死亡神域的影響。爲了減弱這種影響,地獄、大精靈和翼人的生命被我們三個極大地延長了,以至於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存活時間幾近無限長。這時我們又從這三種生命中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力量——秩序與混亂。秩序與混亂就像生命和死亡一樣,兩者出於同源。這兩組力量是限制這個位面生物的絕對規則,任何生物要想在這個位面存在至少要受到其中之一的轄制。”

菲尼克斯說到這裡,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下去。

“也許我們真的是習慣了掌控一切的生活,在那一刻,我們同時想到的事,是要摧毀這兩組規則,建立一個屬於我們四個人掌控的新規則。”

“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能由這個世界的力量來打破,因此我們所擁有的力量雖然強大,卻無法徹底地摧毀這兩組規則。於是我們分頭去尋找這個世界本源的力量,試圖用規則來打破規則。最後迪曼司獲得了混亂的力量;巴倫斯瞭解了生命和死亡;艾露恩則掌握了秩序;只有我什麼也沒有找到。不過我已經收服了六元素之王,對元素的力量有了一點頭緒,靠着這不完整的力量也能勉強和他們抗衡。之所以說是抗衡,是因爲獲得了力量之後,巴倫斯就和迪曼司結成了同盟,試圖在摧毀規則的同時把我的力量驅逐出這個位面。他們放任地獄一族發起了毀滅翼人的戰爭,並且還顛覆了艾露恩對大精靈的控制。艾露恩於是轉而支持我,我們藉助秩序的強大力量說服了龍族和我們合作,最終贏得了這場戰爭。我相信你作爲直接參與戰爭的元素使,對這些的印象應該是最深刻的。”

瑪菲恩尼克斯眼中又閃出了那些記憶的片斷,不過他沒有打斷菲尼克斯的敘述。

“最後秩序的力量獲勝,迪曼司的混亂力量被封印在了封印之地,但是同時我和艾露恩也失去了秩序的力量。而且不久之後,我和迪曼司同時發現了我的元素力量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完全。因爲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所以我不可能融合完整的元素神格。當然,迪曼司不知道這一點。最近他又重新尋回了混亂的力量,而且還竊取了秩序……我措手不及被他困住了,只好自爆神格以求脫困。沒想到……”

菲尼克斯輕輕嘆了一聲。他的身影比起方纔已經黯淡了許多。

“沒想到這也在他的計算之中……我的神格被旁邊監視我的巴倫斯分割帶到了這裡。不過還好,來的是你。如果沒有風之紋章的力量,我的元素神格是不能被任何生物融合的。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一。”

“你已經知道了整個的事情,那麼,選擇的權利在你手上。”

隨着他的身體完全消失,瑪菲恩尼克斯知道,天空與光明之神菲尼克斯,已經徹底地死亡了。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要把菲尼克斯散落各地的神格一一找回來,然後重新組織起六元素使,再聯繫艾露恩對抗迪曼司——或者,幫助迪曼司徹底地顛覆這個世界。

結束了冥想,瑪菲恩尼克斯突然意識到,在這過程之中,巴倫斯的態度很奇怪。瞭解平衡真諦的巴倫斯,當然不可能是迪曼司的幫兇。那麼在這整個的事件當中,他究竟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呢?

另外,從來沒有人得到過的這個元素神格到底有怎樣恐怖的力量呢?

瑪菲恩尼克斯、雷布拉斯特和夜晨在這個無名的山谷裡停留了下來,每天就是不停的冥想和切磋。雷布拉斯特在戰鬥中通常是作爲夜晨的副手,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力量在元素神格的面前依然是不堪一擊的,緊接着就是生命與死亡在元素的面前敗下陣來。這樣的切磋戰鬥持續了幾天之後,雷布拉斯特就堅決不再參加。於是瑪菲恩尼克斯不得不派他看守院門。

赤月的滿月期很快就來臨了。

索倫迪斯此時正站在無盡之海的岸邊,赤紅色的披風隨海風獵獵飄舞。巴納爾站在他身邊,微微皺着眉看向面前廣闊的大海。跟他們在一起的,竟然是赫拉。

赫拉抿了抿性感的嘴脣,迎着海風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半是嘆息半是吼着說道:“啊!這裡就是當年菲尼克斯與貝塔大戰夏瓦的地方啊!”

索倫迪斯望她一眼,有些不悅地問道:“你確定火焰之紋章就藏在這裡?”

赫拉像個小女孩一樣歪着脖子看向索倫迪斯,好一會才戲謔着說道:“某人既然不信幹嘛還巴巴地跟來?”她臉上的表情就像情人鬥嘴一般妖媚。

索倫迪斯強壓下蠢蠢欲動的怒火,沉着聲音問道:“到底在哪裡?”

“兇巴巴的……現在我又忘記了。”

“你!”

“怎麼?你有本事殺了我呀!”

赫拉顯然是有恃無恐。

“我要下水了哦!某些成天和火打交道的傢伙可別被嚇倒了,火焰之紋章是被封印在無盡之海的海底呢!”一邊說着,赫拉一邊像活潑的魚兒一樣縱身跳進了水裡。索倫迪斯沒有絲毫猶豫就跟着跳了下去。

“你說過火焰之紋章包含了神的力量,它包含的是哪個神明的力量?又怎麼使用?”索倫迪斯悄悄地問身邊滿臉不高興的巴納爾。巴納爾的火元素在水中表現得極其不安分,卻又對這樣的環境無可奈何,連帶着巴納爾本人也處在隨時爆發的邊緣。聽了索倫迪斯的話,他痛苦地回答道:“火焰之紋章是菲尼克斯大人當年親手製作的四枚紋章之一,代表着對火焰的絕對抵抗。另外三枚分別是風、光、暗。擁有火焰之紋章的人,不會被世界上任何一種火焰所傷害。使用的方法我不知道。所以無論如何,絕不能讓迪曼司和他的手下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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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聽到這裡,臉上似乎有竊喜和恐懼混合的表情,不過由於她在前面帶路,索倫迪斯和巴納爾都沒有發現。

向前遊了不知道多遠,一座海底的神殿出現在三個人眼前。踏上海底的地面後,赫拉帶領着索倫迪斯和巴納爾走進了神殿的正門。神殿顯然不祭祀已知的任何神靈,其古怪的佈置和遍佈神殿地板上的古老繁複到無人可解的花紋說明了這一點。索倫迪斯和巴納爾對望了一眼,驗證了彼此內心的恐慌。而前面帶路的赫拉,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在踏上神殿地面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之所以還能說它是神殿,全然是神殿中**肅穆的氣氛的緣故。甚至與天空神殿比起來,這裡的氣氛都更加**。這裡所供奉的古老存在,讓三個人踏入神殿前廳的時候,再次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一個屏風般的巨大石牆擋住了三個人的視線,石牆上刻着一幅浮雕。浮雕所描述的,似乎是某種戰爭的場面。一位可能是將軍的英雄手舉火焰組成的長劍,向着對面的敵人衝鋒,他身後有無數斷成兩截的敵人屍體;對面的敵人與地獄一族極其相似,一個似乎是首領的惡魔正在釋放某種法術,他周圍橫七豎八倒着無數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幅蘊藏着強大力量的畫面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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