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還痛着,被這一拉扯,整個人都要暈倒。
撞上一個硬挺的胸膛,林漾悶哼一聲,手肘用力懟:“滾開!”
“瞎胡鬧。”
林漾身形頓住,沒回頭:“馮啓堯。”
馮啓堯冷着臉色,將她扶正,她才轉過頭來,看着他,確認是他,心中更是惱火:“你攔着我幹什麼!”
“喂,還坐不坐車啦?”
出租車司機喊着,幾乎同時,馮啓堯和林漾開口。
“不坐。”
“坐!”
兩人對視,中間仿若有無數的電流穿過。
司機罵了一聲神經病,將車開走。
林漾深吸了口氣,忍着痛怒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多管閒事。”
“在你惹了這麼多事之後。”馮啓堯理了理因爲拉扯而有些上卷的袖口,慢條斯理又帶着倨傲的開口:“誰準你出來的,想死大街上給馮家造一個大新聞?”
神經病!
林漾在心中狠狠罵他。
面上卻沒有方纔那麼憤怒了,她也要面子的,這來往人太多,保不齊碰到認識他們的,馮啓堯臉皮厚,她可沒那麼能抗。
“那不用死在大街上,我在你們家自殺豈不是更好。”
她說完,往回走,手裡電話正要撥打110報警,馮啓堯自然注意到,上前奪走她的手機,將電話按斷。
“報警做什麼。”
林漾不回答,伸出手:“把手機給我。”
馮啓堯不給,擡了擡眼簾,再問一遍:“你報警做什麼。”
“我要你把手機還我!”林漾上前去搶,他卻將手舉高,本就身高佔據優勢,這一下,林漾就算是跳起來是完全夠不到。
更何況,她這一跳,眼前就開始冒星星,暈的不行不行。
身體晃動站不穩了,馮啓堯落下的手正好攬住她的腰身,在她亂動之前,收緊了些,低聲警告:“再不老實,現在就辦了你,新聞夠不夠大!”
林漾實在是有心無力,只能被他扶着回到病房,護士正在病房急的團團轉,他們一進來,便立刻跑過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我纔出去……”
“閉嘴。”馮啓堯冷喝一聲:“叫醫生來!”
護士不敢怠慢了,麻溜跑出去找醫生,林漾被送到牀上,馮啓堯將手機順勢放在牀頭櫃上。
她瞥了一眼,心中回想着電話之中的呼救,閉上了眼睛。
檢查結束後,叮囑了林漾一番,不要再亂動。
林漾半數沒有聽得進去,滿腦子都是姐姐出事的樣子。
萬一真的出事兒了怎麼辦。
她放在被子裡的手抓着牀單,越來越緊。
門被關上,有腳步聲傳來,她歪頭,見馮啓堯手拿着一瓶藥油走過來,立在她的牀邊。
“側過身,我給你上藥。”
林漾噗嗤笑了:“你給我上藥?”
“你還不如說你要打我更讓我容易相信。”
馮啓堯面無表情,盯着林漾含着諷刺笑容的雙眸,抿了下脣角,有些女人就是這麼不識好歹。
林漾是其中之最。
他彎身撩開被子,帶着她上衣捲起,露出腰側一塊淤青。
林漾下意識用手去擋,他人卻已經阻止:“就兩個選擇,忍着和我給你上藥。”
“我可以自己來,不用你管。”
馮啓堯涼涼一笑,掰開她的手,牽扯着淤青痛着,她皺了皺眉:“馮啓堯,你誠心的吧。”
“你知道就好。”
他倏地鬆開,不留情面,接着打開藥油瓶蓋,沾取一些爲她塗抹擦拭。
林漾這次沒有反抗,因爲實在是太痛了,影響她的行動力,甚至影響她的思維。
“報警做什麼?”他又問起這個問題。
林漾怔然,又暗下神色:“我接到一個電話,聲音非常熟悉,我猜測是姐姐出了事情,她叫我救她。”
話落,馮啓堯落在她腰身的手擡起,諷刺一笑:“出事兒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