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心底冷笑,這羣人現在是打探自己底細,隨便敷衍兩句:“沒有,只是一個普通高中,怎麼能入各位法眼,不提也罷。”
就這麼將這事推辭掉,心底將幻天罵個半死,分明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以前沒看出來是個挺老實的人,現在變得人如此偷奸耍滑,讓人難以捉摸。
“你還是這麼讓人討厭。”一個針對幻天聲音傳來。
身穿黑色T恤衫,一頭黃色非主流長髮,耳朵上和嘴脣各打着幾個鐵環,靠在沙發上,張開雙手,仰着頭冰冷注視,彰顯其桀驁不馴本色。
此人名叫何君,也是另一個小時候一起的玩伴,那時候關係特別鐵。
周圍的人多多少少是畏懼他,幻天目光直視表情十分平常:“我們好像半斤八兩,你怎麼好意思說我。”
“你不怕我。”何君立刻就怒了,額頭青筋暴起,拍着桌子伸頭過來。
“爲什麼?”幻天聽到最好聽的笑話,平白無故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幹嘛要表現這麼慌張。
“你一點都沒變了。”何君突然笑,拍着幻天的肩膀。
“倒是你變化挺大,越來越飛了。”幻天乘機打趣說道。
“生活本來如此,哪有稱心如意,世態冷暖早已經不復當年。”何君有說不出來的辛酸,只有自己能體會。
幻天伸出小拇指,示意他也這樣做,他一瞬間被帶回以前:“這是……”
小時候兩人定下一個約定,如果將來長大若彼此都未曾遺忘曾經許下誓言,不管時間飛逝,你視我爲兄,我將你當弟,心意不變,做一世的兄弟。
“哈哈,你還記得。”何君伸出相同的小拇指與幻天一起勾起來,眼內含着淚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
“怎麼能忘記。”說這話時候,偷偷掃視一下週圍幾個男的包括陸正豪,紛紛低下高傲的頭顱。
這些都是當天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守住當初的誓言,對他們而言早就忘到九霄雲外。
何君肯定是感到心寒,自己雖然是外貌變了,但是心意未曾改變。
就連自己也感覺到一絲陌生,不僅是外貌。更是內心上的,似乎都建立一層高牆,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裡面,想要探尋又無從下手,對於任何人都保持一種警惕。
“好,今天很高興。”何君摟着幻天的頭,開懷暢飲,大家紛紛附和。
在幻天眼裡他們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都隱藏什麼,對於他們這個年紀,到底是彷徨,還是抉擇,只有各自心底纔有答案。
大家盡情的放縱,幻天總是覺得格格不入,感覺無法真正的融入他們圈子,看來終究是放不下。
在重重包圍中逃離,站在不遠,對着窗外
遙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位女子悄然走來,此人幻天認識,就是那位好學生趙念微。
“幻天你變成熟,不在是那個稚嫩的小孩。”趙念微的緩緩的開口。
“如果說這樣是成長的話,我寧願回到過去,那個天真無邪的年代,除了童真還有歡樂。”幻天感慨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