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處於繁忙緊張中的黎信此時樓下的大堂像是炸開了鍋似的。
陸世妍被保安攔在門外,卻哭的淚聲俱下,黎錦安帶她如此薄涼。
這一次陸家早到溫家的打擊,他擺明了就是袖手旁觀的意思,見都不會見她,更別說是幫忙了。
“我要見他,讓我去見他!”陸世妍什麼也顧不得了,硬是要闖進去見他。
“陸小姐,董事長在開會,現在不方便見客,還是請回吧。”前臺的語氣還是很客氣的跟她講醢。
這個瘋女人現在成了整個k城的笑話了,本以爲黎錦安跟溫之榆離婚之後就會娶她,誰知道黎錦安不僅不娶,而且還對正處於爲難之中的陸家袖手旁觀。
說明黎錦安跟溫之榆離婚是別有隱情的,這個女人頂多就是用來欲蓋彌彰的。
陸世寧本是精巧的小臉露着猙獰可怖的表情緹。
“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們爲了今天的行爲後悔的。”陸世妍嘶聲的尖叫怒吼。
保安面無表情的架着她就要離開,身後另一個前臺卻走上前來叫住了他們。
“董事長讓她上去。”
於是吵鬧的大堂開始變得安靜起來,保安放下掙扎不休的女人,陸世妍聽到這個話,連忙朝電梯口跑過去。
衆人迅速的散去,並沒有多做停留,或者交頭接耳,這樣的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討論的多了,很容易被炒魷魚。
黎錦安剛剛看完資料,眼睛疲倦,單手揉着睛明穴,長長的舒氣。
陸世妍慌慌張張的闖進來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他一臉煩悶的樣子。
“錦安,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家,錦安,就算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陸世妍本來是個自私淡漠的人。
但是迫於父親的壓力,她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她只能向黎錦安求助。
黎錦安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看相陸世妍慌張無助的樣子。
還是那麼楚楚可憐,讓男人了一定會有保護的欲、望,若是換成以前,他可能爲之動容。
但是現在,陸世妍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不僅可笑,還都很像是演戲。
“你再算計我,算計溫之榆的時候,有考慮到你身後的陸家了嗎?”黎錦安莞爾。
上一次在黎家她對溫之榆做出那種行爲之後,對這個女人,他只剩下了厭惡。
無果可以,他真想將她碎屍萬段,溫之榆每一次遇險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我只是太過愛你,只是這樣而已。”
“你是什麼樣的愛,非要跟我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愛可以讓你動不動的就想置人於死地,你們陸家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也是因爲你自己,你憑什麼就要我幫忙,你跟黎家有任何一點關係嗎?”黎錦安的冷酷在此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陸世妍從未真正體會過萬念俱灰的感覺,黎錦安對她的冷酷已經超出了想象。
他不幫忙就算了,卻還要這樣冷嘲熱諷。
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
“你真的,不幫我嗎?”陸世妍拳頭狠狠地捏在一起,指尖深深地嵌進掌心,感覺到來自掌心生生的疼。
黎錦安往後一揚,靠着椅背目光漸漸的慵懶起來,點了一根菸。
“你認爲呢?”
“你不後悔嗎?你以爲溫之榆就能夠平安無事了嗎?”陸世妍再也沒辦法在黎錦安面前裝的善良了。
所有崩潰的形狀都在此刻彰顯了出來。
黎錦安只是冷淡的笑,沒有說話,跟溫之榆離婚不管有沒有她傷人這件事。
他都要做,在黎家那樣一個吃人的家族裡,溫之榆縱然是渾身鎧甲,也終究會被吞噬消化。
與其那樣,不如選擇離婚放她自由來的好一些,他愛她,便爲了她做任何的人。
陸世妍是太天真了,以爲自己手上的證據真的就能把溫之榆怎麼樣?
她以爲溫家是吃素的嗎?
“黎錦安,你會後悔你今天這樣做的。”陸世妍轉身一臉的陰冷。
黎錦安仍然是抽菸默默地盯着她轉身憤然離開的背陰,薄脣漾開幾分笑。
陸家不自量力,哪裡會是溫之錦的對手。
她只是用了沈薔薇這張牌,陸家的頂樑柱陸世寧就已經被她打垮了,更別說別的。
陸世妍又有什麼樣的本是讓他後悔?
溫之榆幾天前就已經出沒在公司了,蘇一一年終的活動很多,她需要幫下面的人做一個規劃。
她跟雪恩長得像,所以她關照的特別,有人說過年就像是過關,藝人也是一樣,不能再年關出事。
現在她跟黎錦安離婚的是k城無人不知,想在這個時候想要趁火打劫暗地裡摩拳擦掌的肯定不在少數。
她當然需要提防着點。
“副總,陸小姐想見你就在樓下。”米景進來的匆忙,高跟鞋的聲音非常的急促。
溫之榆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最近藝人出來的新片,聽了米景的話,她頓了頓。
她不是應該跟黎錦安成雙成對的幸福嗎?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跑來這裡。
“沒看我忙着呢嗎?”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這個女人來者不善,不想見。
黎錦安給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若不是師父這幾天看的緊,她真的很想去跟黎錦安鬧着合婚。
但是他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短信,她就是厚着臉皮去了黎信又如何,結果還是一樣。
“溫小姐忙到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陸世妍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踩着優雅的步子走進來,笑靨如花的模樣。
米景看了一眼溫之榆冷淡的表情,識趣的退了出去順帶關上門。
溫之榆看向她,細長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膝蓋,清冷的容顏幾分嘲諷。
“怎麼,是來跟我展現黎錦安是怎麼愛你的?”
“你以爲他愛你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陸世妍停住腳步,輕聲的問她。
溫之榆心中一陣刺痛,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問題真是讓人無比的討厭。
“愛,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溫之榆淡淡的回答,這是黎錦安對她說的。
可能沒有那麼愛,多傷人的一句話,而她在簽字離婚的那天恬不知恥的還爬上了他的牀,以爲這樣或許能有些改觀。
而事實上並不是,離婚這麼長的時間,黎錦安一切正常,就好像把她給忘記了一樣。
有些想法似乎不得不面對現實了,那個男人可能沒那麼愛她。
“你知道他以前有多愛我嗎?”陸世妍的重心不是在這上面。
“他以前有多愛你,現在有多愛你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來挑撥離間有什麼意思?”溫之榆不耐。
接下來她想說的話,她不想聽。
“華耀傳媒四年前有個藝人跳樓了,罪魁禍首正是陸家,那時候的黎錦安爲了維護我們家可謂是肝腦塗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聽說你那時還因爲這件事流產了,是真的嗎?”陸世妍一字一句的說的極爲清楚,生怕溫之榆會聽不清楚一般。
溫之榆靜靜地聽着,洗上的手漸漸的攥成了拳頭,回過頭注視着畫面攢動的電視屏幕,雙眼逐漸模糊。
這些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想去求證可如今自己面臨血淋淋的現實的時候,她怯懦了,心痛了,撕心裂肺着。
“他可曾爲你做到這步田地?”陸世妍再問。
“可他現在一樣也沒有幫你,你來我面前說這些,有什麼目的,我清楚,恭喜你,你達到目的了。”她失笑。
她以爲自己罪孽深重,以爲對於當年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然而不是的。
當年的事,是有人存心的,是刻意的。
陸世妍也並不生氣,她就算是能看透又如何?
“對了,當初我哥哥做的那些事黎錦安事先知情的,溫之榆,你說這可不可笑?”陸世妍輕飄飄的聲音落盡溫之榆的耳裡。
猶如一枚原子彈,炸燬了所剩無幾的美好記憶,那男人原來什麼都知道。
原來早就之情所以沒有告訴她,她的孩子就那麼沒了,因爲他想要包庇陸家。
因爲他那時候深愛陸世妍超過了自己。
陸世妍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只知自己被米景叫回神的時候,淚水溼了自己一大片的衣服。
她永遠都記得已經七個月大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她一覺醒來,東子空空如也,黎錦安告訴她,孩子沒了。
那一瞬間她連想死的心都有,她曾那麼期待着他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她顛沛流離那麼多年,終於可以有愛自己的丈夫,屬於自己的孩子。
一切正在好轉,然而誰知道天上會掉下那麼一大塊石頭偏偏砸中了她。
當時自己絕望的心情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真的忘記。
“副總,你怎麼了?”米景慌張的扶住起身就是一個踉蹌的溫之榆,滿臉都是擔憂。
溫之榆牽強的笑着,笑的淚流滿面。
“我沒事,我想靜一靜,別讓人進來打擾我。”溫之榆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米景當然不想,陸世妍來過之後溫之榆轉眼就變成這樣了,那個女人到底跟溫之榆說了什麼。
“副總……”
“出去!”
米景眉心一擰,還是轉身出去,留下溫之榆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
翌日傍晚,黎錦安接到溫之榆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語氣顯得清冷很多。
他本來不接,但是她的電話打到了尼鬆那裡。
“有事嗎?”
“有時間到華耀國際的天台來一趟嗎?”她的氣息不穩,像是跑了很久停下來氣喘吁吁的說話。
黎錦安聽着她的語氣,眉心一擰,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沒時間。”
溫之榆輕聲冷笑無聲:“我又不會纏着你舊情復燃,你用得着這樣推脫?”
“溫之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鬧夠了沒有!”黎錦安火氣上來。
“你不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黎錦安我要你一輩子都記得我!”她說完手機扔在一旁的地上,繼續喝酒。
她一直覺得酒是個好東西,能讓她覺得快樂的好東西。
黎錦安心頭一緊,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好端端的去華耀國際的天台做什麼?
“老闆,您這是要過去嗎?”
“管那麼多幹什麼!”黎錦安暴脾氣的朝多管閒事的尼鬆吼了一句。
尼鬆緊閉着嘴不再說話,真是,好大的火氣,他不過是想問要不要幫她準備車子而已。
黎錦安去華耀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們今天都看到溫之榆上了天台,因爲對於這種情況溫之錦選擇了視而不見,他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是這黎錦安匆匆忙忙的趕來又是幾個意思,兩人不是早已經離婚分道揚鑣了嗎?
黎錦安踹開天台的鐵門,溫之榆倚在邊緣的防護欄上,手裡握着酒瓶,再看看地上那些已經空了的瓶子。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
黎錦安看到這個畫面,勃然大怒,開始喝上了,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還能這麼喝酒?
“溫之榆,你瘋了是不是?”黎錦安從她手中奪過了瓶子,溫之榆擡眼滿眼醉意朦朧的盯着眼前有些怒意的男人。
拍了拍身後的欄杆輕笑:“記得這裡吧,四年前雪恩從這裡跳下去,那時我正坐在樓下的車子裡,後來我就流產了。”
她其實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所以纔會有這種結果。
黎錦安目光幽冷,怎麼又提到了當年的事情。
“叫我來就是說這事?”黎錦安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問。
“我想不到當年你爲陸世妍能夠棄我於不顧,你可以爲了她犧牲我的孩子,你明明早就知道陸家的意圖,卻不告訴我,你安的什麼心,啊!”她伸手推了他一掌,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黎錦安噙着冰冷的笑:“我以爲你早就知道了,你現在明白了又有什麼意義?你該失去的還是失去了。”
“黎錦安!”溫之榆仰着臉緊緊的攥着他的領口,縱然是渾身的酒氣也難以掩飾她此刻想殺人的瘋狂想法。
“怎麼?我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我。”如果從一開始就掙扎的話,或許結局是不一樣的。
“是我錯信了你,你的沒那麼愛可能不及你對陸世妍的十分之一吧,嗯?”她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自我嘲弄。
黎錦安盯着她的眼睛,面色冰冷。
“你能想到說明還不笨。”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既然對陸世妍難以忘情爲什麼當初要來招惹我,要不擇手段的逼我結婚,我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她幾乎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憤怒像是永遠宣泄不完,黎錦安直挺挺的站着,面無表情。
她若是覺得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就算是打死他又有什麼關係?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她打的累了,到最後揪着他的衣服泣不成聲。
她是錯了,錯在愛上這麼一個生性薄涼的男人,當初爲了陸家毀她一次不夠,現如今又做一次,他以爲她是女金剛刀槍不入的嗎?
黎錦安心頭一震頓頓的疼蔓延着,她的手凍的通紅,這麼打着他,該有多疼?
“鬧夠了吧,鬧夠了我就走了。”黎錦安推開她,大步的離開。
溫之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喝了太多的酒,她不想聽誰的話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會真的心疼她。
每一個人對她的好都充滿目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黎錦安沒走了幾步就聽到溫之榆倒地發出的沉悶的聲音,猛的一轉身果然就看到溫之榆倒在酒瓶扎堆的地上。
折身跑了過去,他以爲有溫家的人好好的看着她,她會安分一些。
誰知道溫之錦知道她跑來這裡喝酒無理取鬧也視而不見,是不是溫之榆不是溫家的人,所以,她就沒有當成一回事。
還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抱着她從冷風刺骨的天台下來,直接到了22樓,將她放在溫之錦的辦公室。
溫之錦手裡拿着雜誌一臉悠閒的擡眼看他。
“瞧着心疼的,早知道這麼心疼不離婚不就得了?”溫之錦淡淡的開口調侃。
她知道溫之榆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在天台估計是跟黎錦安談崩了纔會是這個結果。
黎錦安冷厲的目光掃過她的臉:“你不是最心疼你這個妹妹?現在是怎麼了,反而置之不理了?”
他惱怒的是溫之錦在這個時候對溫之榆太漠然。
“她有個師父管着,我費那麼多心幹什麼,你不知道,她最怕她師父了,鬱子傾那個人吶收拾起她來可一點都不含糊,你不知道吧。”溫之錦態度漠然,溫之榆不知教訓的犯同樣的錯,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這種倔強的性格她管不了,她師父難道也管不了?
黎錦安一愣,有些不悅。
“會打她?”
“嗯,比打她疼多了,溫之榆這個人最喜歡明知故犯,不多給她點苦頭,她會死性不改的。”溫之錦噙着笑搖頭。
黎錦安想象不到溫之榆害怕鬱子傾的模樣是什麼樣的。
鬱子傾會打她嗎?可溫之錦說比打她更疼一些。
“今天她上去多半是知道你當年薇陸家當掩護的事情了,她可能想到過,但是不願意去求證,但是總有要面對現實的那天。”溫之錦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不悅的皺眉。
“你早就知道卻不阻攔,溫之錦,你可真是她的好姐姐。”黎錦安擡眼眼中一抹怒色。
溫之錦別開自己的臉,側臉透着幾分清冷之意,沒有說話。
黎錦安起身走了,溫之錦跟他相比其實更可惡,他雖然是不知道她當初是爲了什麼,但那一定是溫之錦個人的私心。
等黎錦安走了良久,溫之錦才偏頭看沙發上醉的一塌糊塗的女人,脣角溢出苦笑。
她最好永遠都不要知道她這個姐姐曾做過多麼邪惡自私的事情。
不然缺乏安全感的她該要如何面對這個早已經沒有任何信任的世界。
……
自天台之後,溫之榆像脫胎換骨似的,完完全全的變回了遇到黎錦安之前的溫之榆。
連溫之錦都很驚訝,就算是那樣難以面對的真相難道就能夠讓她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嗎?
黎錦安對她的打擊就有那麼大?
當初楚寒那麼對她時,她也未曾這樣過。
“又來了?”溫之榆立在攝影棚裡,米景然後就從外面進來端端正正的立在她身後。
她回頭看她,米景訕訕的笑了笑:“嗯,不知道溫總只是怎麼了?”
溫之榆下巴揚起優雅自信的弧度,脣角噙着笑。
“大概是怕我失心瘋,才整天讓葉楣往這邊跑。”溫之榆活動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擡眼眉眼溫和。
米景撇撇嘴,真會說話,溫之榆確實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們跟着這兩姐妹打拼的那時候,手段果敢陰冷。
“你再這裡看着,我出去看看我們的葉大秘書。”溫之榆轉身離開攝影棚。
“你其實不用每天過來,我這看上去不是挺正常的嗎?”
“不是,溫總讓我送這個過來。”葉楣將手中東西遞過來。
溫之榆拿在手上看了又看,這種商業酒會她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了,姐姐這是怕自己無聊還怎麼回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吧。”溫之榆朝她揮揮手,真是這幾天見葉楣都見的煩了,這個女人還從來都是一個表情。
“溫總說那天有k城的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會去,包括許家,希望你能跟許家的人打個招呼。”葉楣笑的溫和。
溫之榆心裡卻咯噔一下,姐姐是想做什麼,這麼多年都安靜的過來,現在突然想起來跟許家翻臉嗎?
“我知道了,讓她放心,我會照做的。”溫之榆應下來,反正溫之錦的事情從來都不是自己能夠管得了的。
“溫總希望你能帶着保鏢。”
“你有完沒完?”溫之榆不悅的掃了她一眼,葉楣笑笑轉身走了。
酒會當天,溫之榆盛裝出席,她的樣子就像是以前一樣所到之處必萬丈光芒的姿態。
黎錦安在人羣中看到溫之榆進場,今年冬天冷的刺骨,可她偏偏還穿的這麼露骨,是想生病麼?
想着他心裡一陣不舒服,現在她離婚了,她身邊的男人成了過江之鯽,追求她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