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只是隔岸觀火 197.番外4 不想她不得善終 天天書吧
她不想再捲進任何關於因爲愛情勾心鬥角的世界裡,如果要得到一份感情非要彼此算計的話,她寧可不要。
楚寒聽着她冷淡的語氣,眼中頓生寒氣,她這是在刻意的疏遠,以此來達到不見他的目的。
“那跟我回家住。”楚寒受不了結了婚還要分居的生活,特別是溫之錦在這方面堅持過的這麼過分。
溫之錦聽後覺得很好笑:“跟你回去打算讓你的妹妹照顧我?”
楚寒氣結:“你能不能不要跟我鬧。蠹”
溫之錦挽脣淺笑:“我怎麼就又鬧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興許你覺得任何人能夠容忍你病態的愛情,但我不會,如果我跟別人一樣了,最後我會和我媽一樣,會死。”
她努力的讓自己不去那麼計較,不要覺得有什麼不滿,他愛誰那是他的事,與她無關髹。
楚寒聽着她在電話那頭口齒清楚一字一句的說着,心裡像是被炸開了。
“小錦,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
“我能看的明白,以後不要總是往溫家跑,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除了可以綁住我們一輩子之外,再也生不出其他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不然自己就該哭了。
葉楣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始終平靜的表情,她無法說什麼,因爲那是別人的感情婚姻。
但是溫之錦莫名的就變得很可憐。
k城的人興許都不太清楚楚寒曾經如何的深愛自己的妹妹,可溫之錦查到了,並令她感到驚訝無比。
回家之後,溫之錦一個人待在祠堂的鋪團上,全然不顧及自己是剛剛受過傷生過病的身體。
張果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到祠堂來看她一眼,但是每一次溫之錦都讓她走。
溫家歷代的祖先都在這裡,她的媽媽也在這裡,家族的史書裡只有她媽媽因爲愛情而放棄家族。
她當然不會,媽媽的後塵她斷然是不會去步的。
“如果你當年有我一分的理智,你也絕不會有那種結果。”她衝着母親的排位,面色淡然。
她只當她和楚寒的婚姻是兩家的利益交易,不過是互利共生而已。
可能有一天她還會遇到很喜歡自己的人,但是那時候的自己可能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了。
所以這婚姻結束與否,在她摔了一次之後忽然就想明白了。
這豪門裡有那麼多名存實亡的婚姻,她爲何就不能看淡,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多招人嫌。
楚寒回來時到處找不到溫之錦在什麼地方,問了張果才知道。
因爲楚寒欺負了溫之錦一事,張果對楚寒的態度很不好,根本就是愛理不理。
楚寒磨了好一會兒才告訴他溫之錦在祠堂。
祠堂裡的溫之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跪在蒲團上很安靜。
楚寒推開木質的舊門進來她都沒有察覺。
興許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壯觀又古老的祠堂,楚寒呆呆的看着由上至下的那些排位,上面都是燙金的字,祠堂裡香火繚繞,給人的感覺悠遠神秘。
這個地方溫之錦從沒有帶他來過,甚至在結婚以後她連母親的目的都沒有帶他去過。
她是沒有接納他,還是不願意接納他?
“小錦……”他在她身後低聲的喚她。
“出去!”聲音不大,但是明顯的是不喜歡他進來。
“我們是夫妻,小錦。”楚寒沒有動,依然是站在她身後。
“這是溫家的祠堂,你只是名義上的女婿,這裡對你沒有任何意義。”溫之錦睜開眼睛,眼中清明一片。
緩緩的站起來,轉身看着他,幾分冷豔無情。
“小錦,你說我是名義上的女婿?”楚寒大概是被溫之錦這句話給驚到了。
她居然是這麼認爲的,覺得他是名義上的女婿,所以不用來祠堂裡拜祖先了。
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她,溫之錦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依然冷豔的盯着他。
“楚寒,這是在祠堂,溫家的祖先都看着,我媽也在看着,你想幹什麼?”她的語氣不鹹不淡。
但是極有威懾性,越是像這樣的名門貴族,就越是很在意這些。
楚寒自己也清楚他們楚家也是這樣,所以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祠堂裡陰氣重,我們出去吧,張小姐說你都帶了一個下午了,你身體剛剛纔好,你忘了麼?”
他關心起來她時,很溫柔,溫之錦像是習以爲常了一般。
在列祖列宗面前她就不爲爲難他。
順着楚寒的意思從祠堂裡出去,溫之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回到溫家開始,每一次不愉快,每一次挫敗,以及華耀出現危機,她總是會到這裡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溫家的祠堂比佛門淨地還要讓她覺得安心,讓她覺得能夠很快的平靜下來。
包括現在面對這樣扭曲的婚姻,她也一樣能冷靜下來。
出了祠堂,溫之錦便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獨自一人走在前面。
楚寒追了上去,想要繼續拉着她的手,她還是躲開了。
“剛剛是在祠堂,我不想爲難你,沒什麼事的話,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專門不去公司就是爲了能夠好好的休息。
楚寒卻由不得他我行我素,一把抓住她的肩骨不由分說的按在懷中:“小錦,還要我怎樣,我已經道歉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對你,還一走了之,小錦,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只是氣糊塗了。”
他無法活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只是不想從溫之錦嘴裡總是聽到離婚的字眼,而那天她在陸世良懷中對着他那麼囂張,確實是惹怒了他。
被男人緊緊的勒在懷中她很無奈,想掙扎又動彈不得。
靜了片刻之後:“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要怎麼辦?是不是扭頭就甩一張離婚協議?”
她說話喜歡帶刺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能容得,她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想跟他離婚嗎?
如果他再動怒,輸的就是他了。
“小錦,你知道,我上一次當就夠了。”他已經後悔極了,再上當,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愚蠢。
“放開我,我頭疼。”
楚寒當即就放開了她,溫之錦從他懷中離開,揉了揉自己的頭,醫生不是說輕微的腦震盪嗎?怎麼過了這麼多天,這頭還是時不時地疼一下?
“不是說輕微的腦震盪嗎?”楚寒摸着她撞上的地方,她住的別墅離樓梯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但是她的額頭和後腦勺還是瘦了很多傷。
昨天才拆的繃帶,額頭上的傷疤是粉紅色的,是新長出來的嫩肉。
楚寒看眼裡,其實是疼在心裡的。
“不知道,可能有淤血也不一定。”溫之錦搖頭,也懶得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傍晚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溫之錦只喝了點粥就沒了胃口然後就要回房去休息。
“今天晚上廚房做餅乾了沒有?”楚寒坐在餐桌上問張果。
“做了,但是小姐說她今晚不想吃,所以放在廚房了。”
“去拿過來,我待會給她拿過去,她可能是心情不好纔會胃口不好。”楚寒喝完了一碗湯,溫之錦不在他也不想吃了。
張果冷冷的看着他:“小姐說不想吃那就是一定不會吃,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胃口不好是正常的,楚先生吃過了晚餐就回吧,不要打擾小姐休息了。”
對於這個傷害溫之錦的男人,她的態度冷硬,她從小就在溫家,見證了溫之錦母親的悲劇,可不想再看到溫之錦重蹈覆轍。
老爺子去世之前有過交代,任何傷害溫之錦的男人都要想辦法剔除掉,讓溫之錦遠離。
可是楚寒不是普通人,而溫之錦也並沒有堅持要離婚,她只能討厭這個男人。
楚寒對溫家的人從來溫和,但是這個張果如今對他的態度卻讓他怎麼都溫和不起來。
“張小姐,我知道你素來疼愛小錦,我不是有意要傷害她的。”楚小曼的事情完全就是個意外。
並不是他惡意的要傷害溫之錦。
張果不卑不亢的垂了垂眸:“我只是不希望小姐跟她母親一樣,最後不得善終,希望楚先生也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她是溫家的老資格,無需要對誰客氣,除了溫家的人,她可以像主人一樣。
楚寒看着她,知道這位原諒對於溫之錦來說其實是像母親一樣存在的人,她要是存心想要破壞這段婚姻的時候,那就需要好好的跟她交流了。
“張小姐,關於小曼的事情,是個意外,而且已經過去了很久,我和小錦現在是夫妻,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改變這個事實。”楚寒不溫不火的樣子十分堅決。
他和溫之錦的婚姻一開始就存在,即便是楚小曼回來又如何,即便是他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心猿意馬又如何。
小錦始終跟他是夫妻,他們都是商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纔是最有利的,小錦也不是衝動行事的人。
“希望那個楚小姐也是您這麼想的。”張果轉身走了。
楚寒一身冷氣的坐在餐桌上,片刻之後起身從飯廳裡出去,往別墅的方向過去。
臥室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大牀上的人睡得很香,楚寒想起來她說頭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