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ise兩邊的臉頰都腫了起來,小水心疼地看着Zoise,Zoise只是搖搖頭,從包包裡翻出一個小口罩,隨即戴了上去。眼睛彎彎的,隱藏在口罩下的是苦澀的笑容,卻不敢太用力,否則會牽扯到臉頰的痛。
來到會場,劇組的人都到齊了,只有艾兮還姍姍來遲。導演的臉已經由無表情變成陰森的黑了。Zoise坐在一旁看着大家焦急來回走動,還有劉姐反覆放下又拿起來撥打的手機。
一陣突兀的鈴聲引起了室內裡的人的注意力。Zoise抱歉笑笑打開手機。“your/father’s/operation/was/great!”Zoise緊張的心才稍稍耽擱下來,“thank/you/very/much!”“You’re/wel*e/This/is/my/job!”Zoise問了幾句情況便掛了電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忽然整個劇場都安靜下來,一陣寒冷從門口飄進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踩在被空調吹過的冰冷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張燦出現在門口前,艾兮跟在身後。挺拔的身軀,裁剪良好的西裝勾勒出體魄的身軀,雙手有意無意地插在口袋裡,像冬天裡的雪。而艾兮一襲火紅色的長卷發,便像冬天裡的一把火。兩人很是般配。
即使導演有再大的脾氣,見到給自己發工資的人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些。只是眼睛飄過艾兮的時候狠狠瞪了她一眼。艾兮仍然帶着金邊墨鏡,眼睛裡不知是什麼樣的神彩。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呀
,你可終於來了。”劉姐熱情地抱住艾兮,隨即又立刻放開,“快來人啊,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的呀!Aby,快給她上妝換衣服啊。”
劇場又很快火熱起來。空調呼呼呼地吹着冷風,才稍稍讓這個炎熱的夏天涼快一些。不知爲何,Zoise站在劇場裡覺得從心底裡寒起。
張燦定定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隨意翻閱一旁的報紙。Zoise由於被遮住了半邊的臉,剩下兩個大大而水汪的眼睛,但此時的眼裡只剩下黯淡的光。
“下午茶來了噢!”門外闖進一個小巧的身影,小水雙手提着袋子,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都圍在食物旁邊拿起自己的那份吃了起來。忙了大半天什麼都沒吃,這個時候的下午茶來得正是時候。
小水拿起一杯咖啡和蛋撻,遞給Zoise。“Zoise,你怎麼不吃?”Zoise接過咖啡,“我喝咖啡就好了,蛋撻就不用了。”繼而Zoise站起手,手拿着咖啡往洗手間走了進去。
輕輕摘下口罩,臉頰兩邊由於擦了蘆薈膏稍稍沒那麼腫了。把咖啡的蓋子打開,輕吹一口氣,放在嘴邊,輕輕喝了一口……想象着喉嚨間有淡淡的苦澀的味道。直到喝完,再上了一次蘆薈膏便戴起口罩走出去。
張燦斜靠在洗手間的牆外,眼睛定定地看着Zoise。Zoise有些小驚訝,想到或許他也是來洗手間的,便沒怎麼在意。準備擦肩而過。
“我記得你不喝苦咖啡的。每次你都會放很多的白糖和奶精。這杯,
沒有放白糖和奶精的吧。”眼睛又斜看着Zoise手裡緊握的紙杯。Zoise一聽這話,手不禁加大力度,紙杯已經被蹂躪得變了形狀。
張燦幽幽地看着Zoise的變化,“嗯,曾經。”被口罩掩蓋住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眼睛斜向張燦,“能讓C&R的執事人記住小女子的喜好,真是受寵若驚啊。”
張燦的原本只有小弧度的微笑隨即又冷了下來,一把抓住Zoise的手臂,把她狠狠地按在牆上。Zoise根本動彈不得,手臂隱隱傳來的痛楚使她緊緊咬住下脣,眼睛被迫使看向張燦。
張燦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你信不信在這裡我就可以要了你。”嘴角上揚的弧度是Zoise從未看過的。曾經,從未。
Zoise當然信。心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看見張燦眼裡嗜血的光芒,她彷彿又回到在巴黎的那個夜晚。夜夜驚心,夜夜不得入眠。直到被夢詩送到醫院,Zoise被按在牀上強迫打入鎮靜劑纔好好睡上一覺……每晚不得入眠,每夜都會在夢裡撕心裂肺地尖叫,每天都必須實用鎮靜劑或安眠藥才能入睡,這樣的日子Zoise究竟是什麼走過來,她碰到過什麼樣的事情,誰人知曉?至少張燦不知曉。
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小女人的眼睛裡的恐怕,深深印在張燦的心口上,有那麼怕自己嗎?隨即鬆開Zoise,伏在Zoise的耳邊說道,“葉若夕葉若夕,你認爲你可以逃到哪裡去?”像一陣風般輕輕拂過Zoise的耳瓣,那是Zoise最敏感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