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6 不時之需
下面全是介紹歹徒的情況,倪氏兄弟的來歷,以及在警察局長英明神武的帶隊下是如何部署等等。
“……根據警方的搜索,倪強手裡始終攥着一張紙。最後經查,這是一張天價支票,原來倪氏兄弟最後是爲了五千萬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殘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五千萬是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數字,更何況是一個想靠綁架來得贖金的倪氏兄弟……”
看完這則新聞,上面沒有提到夏嫣然,唐珈葉倒覺得警方這樣做是對的,不管夏嫣然以前做過什麼,大家同爲女人,夏嫣然的下場實在是過於悽慘。
關掉電視,唐珈葉見時間不早,又看溫若嫺一身套裝,忙說,“若嫺,如果可以,能在上班前幫我送一下童童嗎?”
渴“當然可以。”溫若嫺摸着唐櫻沫的頭笑笑,“這兩天你住院,童童就暫時住在我們家,每天我和易輪流接她上學放學。
“會不會耽誤你們上班?”
“不會,我和易一天不去公司也沒人會說。”
接唐珈葉轉念一想也是,於是又轉過頭對小公主說,“童童,讓姑姑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好。”唐櫻沫往溫若嫺那邊跨了一步,溫若嫺牽起小公主的手,走出去前一起向唐珈葉招手說再見。唐櫻沫人小鬼大,最後還加了一句,“媽媽,你要乖乖的,記得去看爸爸哦。”
女兒的說話口氣顯然是在學她,唐珈葉“撲哧”一聲笑了,“好,媽媽知道,童童也要乖乖的。”
靜靜躺了一會兒,護士過來取起打完的點滴,唐珈葉身上全上皮外傷,也沒什麼大礙。起身坐起來,向護士打聽到溫賢寧的病房,推門進去。
他趴在那裡,左腿上包着厚厚的石膏,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一動不動,牀櫃上同樣放了一隻保溫瓶,與之前溫若嫺的那隻一模一樣。
她輕輕走過去,叫了一聲,“溫賢寧?”
“唔……”溫賢寧模糊應了一聲,磁性而慵懶地喃喃,“你來了!”
身體躥過一陣電流,唐珈葉垂眸走過去,“你感覺怎麼樣?背上是不是疼得厲害?”
“不會,不怎麼疼。”溫賢寧趴在那裡,扭過臉朝她揚起笑,“你怎麼樣?”
“我……很好。”唐珈葉微哽着一字一頓回答,看他這趴的姿勢,打得厚厚的石膏的左腿,哪裡很好,明明不好。
當時她親眼看到倪強殘忍地往他背上縱橫交錯的血口子裡按香菸頭,燙出的皮肉焦味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看出她的哽咽,溫賢寧不在意地笑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只要你肯原諒我,這點皮肉之苦又稱得上什麼。你看,若若把保溫瓶放在這裡人就走了,你能不能幫我把粥倒出來。”
她忙抹掉眼角的淚痕,吸着鼻子慌忙去倒粥,他困難地移過來要拿勺子,她避過他的手,用勺子舀了一些粥,“我餵你。”
他先是一愣,繼而點頭,喝下她喂的粥。
若若那丫頭他還不瞭解嗎?看他這樣,送完粥就走,不是她的正常行徑,果然,等了不到幾十分鐘,唐珈葉來了。他就知道若若不是不想喂他,是在給他與唐珈葉創造機會。
只是,若若還不瞭解他和唐珈葉之間的想法,曾經的芥蒂傷害或許因爲他的這一次挺身而出而扯平,但是,他做的事畢竟存在,不會因此而消失,只能說,化解。
這不是虛幻的電影,也不是電視劇,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心理。
唐珈葉早該出院,她卻留了下來,留下來照顧溫賢寧,幫他翻身,幫他讀報紙,讀新聞,和他聊天,講笑話給他聽,逗他笑。
就是不談未來,不談感情!
這樣的情形是溫賢寧早就預料到的,他珍惜和她每時每刻的相處,記住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珍藏起她講的每一個笑話,每一段新聞。
他像個在海灘上撿寶的人,一點點的撿着她掉下來的東西。
除了那段感情,他撿不回來,也找不到。
半月後,她替他翻過身,坐在牀邊給他讀報紙,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鬍鬚男是不是你安排的?”
“嗯。”他雙眼含笑,那天不是很清楚嗎,她怎麼還問。
“那你是怎麼把他安插進倪強身邊的?”這一點她比較好奇,那可是一羣殺人不睜眼的惡魔,普通偵探啊什麼的可沒這麼大的膽子。
“他以前做過刑警,後來退役了。”溫賢寧回答得簡明扼要,“我估算倪成會狗急跳牆,又打聽到倪成的弟弟是個全國通緝犯,警方一直盯着倪成,卻一直抓不到倪強,我猜他們肯定在一起。早在我和唐碧玉合作的時候,我就事先物色好人打進倪強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我想也是,警方一審那些人還有哪些同謀,他們爲了爭取寬大處理肯定說有鬍鬚男的存在,可是警方卻只對外說倪氏兄弟只有六個同謀,也就是說你肯定事先和警方打過招呼。”
溫賢寧挑挑眉,“分析得不錯,的確是這樣。”
“哥,你們在聊什麼啊?”溫若嫺和簡君易走進來,看到唐珈葉和大哥聊得這麼好,溫若嫺打心眼裡高興。
“沒什麼。”唐珈葉被溫若嫺盯得不好意思,笑了笑起身,“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別啊,我一來你就走。”溫若嫺哪裡肯,拉住唐珈葉的手,“陪我們聊會。”
看到唐珈葉,簡君易不禁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女人最敏感,他這麼猛盯着唐珈葉看,馬上引起溫若嫺和唐珈葉的注意,不自在地咳嗽一聲,“不要誤會,我是有個問題想問,房井臣是不是送過你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問題?唐珈葉一愣。
簡君易目光落在她的脖子項鍊上和手腕上的手錶上,“我的意思是說,你身上有沒有他送你的東西?”
這麼一說,唐珈葉下意識低頭看向脖子上的項鍊,這是房井臣以前在法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這些年戴着習慣了,茫然地回答,“這條項鍊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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