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29 一瓶威士忌
她揚起下顎,窮追不捨,“我不清楚,你可以直說,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恨我入骨?”
“恨你入骨?”他陰陰地低笑着,駭人的雙眸瞬間變得深沉,“是,我是恨你,至於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懶
又是這句話,她不經意地將他眸中一閃而逝的陰影收入眼底,猛然間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然他怎麼會在她三番兩次的逼問下,只是含糊其詞地一帶而過呢?
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與十八歲生日宴會有關嗎?可是那次明明是他救了落水的她,難道是與她落水的原因有關嗎?那麼,她落水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不是象家人猜測的是失足落水嗎?
疑惑的目光再次迎上他的臉,倏然發覺他不知什麼時候又向她逼近了一步,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能聽到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呼吸聲,幽暗深邃的冰眸給人一種詭異的不安,“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牙尖嘴利的麼?”
她下意識咬了咬脣,心臟咚咚跳得厲害,移動着腳步,手腕和後背已經抵上了門板,無路可退了,迫不得已,只得開了腔,“我想你應該與我保持距離爲好,別忘了我已經結婚……”
這句話瞬間激怒了他,大掌倏然鉗制住她的下顎,冰凝的嗓音比寒夜更加冷寂,“你該死,你知道嗎?好好的美國不待,你偏偏要回來,你不應該回來,更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你真的很可惡!”蟲
他語氣中有着陰森的煞氣,恐怖、危險,而又咄咄逼人,她下巴被他蠻橫地握在掌心,被迫與他對視,或許是她的幻覺,竟然在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冰眸裡看到了幾許矛盾和掙扎。
她冷冷地看着他,聲音裡不禁充滿了嘲笑的鄙視,“你真是蠻不講理,我回不回來與你有什麼關係,是你逼我現身的,如果不是你,我還會繼續以平庸的普通身份做着秘書的工作,是你,使了手段把我在國內的消息告訴了厲野的母親,本來我們可以老死不相見,這一切都怪你!”
他緊抿起脣驀然不說話,佈滿了血絲的黑眸死死盯着她臉上的那抹控訴。
她勉強控制着自己不要打顫,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這一刻彷彿是在與魔鬼對話,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過去的暴力重新上演,示弱不是她的作風。
“怪我麼?”他低喃着重複,危險的上眼眸瞬間眯起,修長的手指驟然慢慢滑動,冷硬如死神般撫摸着她優美線條的脖頸,彷彿要在下一瞬間奪走她的性命。
“難道不是嗎?”她極力忽略他指間的溫度,看出了他有些迷離和動搖,繼續做着努力,“放我走,我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有家庭,我有丈夫,我與你不應該這樣獨處一室……”
“丈夫?”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俊容上的表情轉眼凝固如霜,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山般將她緊緊壓在門與他之間,欺近她的脣角微微上揚着,仿若一個陰謀在上演,“如果給他戴頂帽子,你覺得他還會願意和你維持一段出軌的婚姻嗎?”
她讀出了他語句中的不懷好意,霍然倒抽了口冷氣,全身動彈不得,用力別開臉去,顫抖着聲音大叫,“你……你瘋了!你不能這麼做……”
“爲什麼不能?以前你不也得到了快樂麼?”他俊臉上展露出邪惡的笑容,霎時又擒住了她的下顎,忽然加重力道,她下意識張開了脣,就在這一瞬間,大量的液體被灌進了口腔,她猝不及防吞嚥下去。
然後,他突然放開了她,她腳下一軟,冰冷的液體一路往下,滑進了胃裡,靠在門後大聲咳嗽着,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他又驟然大步奔回來,這次他手裡拿着一整瓶威士忌。
“不要,我不要,你這個魔鬼,瘋子……”她驚恐地搖着頭,從沒有哪一刻覺得這樣害怕,邁開大步向離他較遠的地方逃開。
沒有開燈的公寓裡,她快步奔跑着,被灌了一整杯烈性酒很快就發揮了作用,只感覺頭重腳輕,還沒跑出幾步,又被他輕易抓住了。
“你放開我,我不要喝,不要……簡君易,你這個魔頭,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走開……走開……”她尖叫着奮力掙扎,拼命搖頭不讓他得逞,心裡不斷哭喊着,誰來救救她,誰來告訴她這是夢,她會醒的,這是夢,這不是真的,不是!
他咬牙低咒着,手臂強悍地箍住她的腰身,使她無法動彈半分,另一隻手從她頭後伸過來攫住下顎,這次他的力氣象是要把她整個臉捏碎,吃痛地呻/吟一聲,他藉此機會,蠻橫地將酒全部倒進她嘴裡。
她被迫仰着頭,下巴被他捏得疼痛萬分,逼出的眼淚混合着冰冷的酒精不斷吞進胃裡。
她好恨,好恨好恨,他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爲什麼不放過她?她委曲求全,把外表弄得醜陋又糟糕,卻還是逃不開他,上天爲什麼對她這樣不公平?爲什麼?
一瓶威士忌很快就見了底,她整個人癱軟在他臂膀裡,感覺有團火在胃裡燒,隨後體內象有無數道炸彈在爆炸,意志漸漸模糊起來。
全身燥/熱不安,依稀感覺自己被放躺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身上的束縛一一件件被脫離,她陡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勉強睜開沉重的雙眼,擡手去用力推他,“你走開,不要碰我……我討厭你,恨你……”
他置若罔聞,目光幾近貪婪地俯看着身下完美無暇的嬌/軀,小臉上因酒精而逐漸顯現出女人特有的嬌態,扭動的玲瓏曲線足以教人血脈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