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緩緩灑滿室內,大牀上,黝黑壯碩的身軀緊緊將小小白皙的人兒納入懷中,她枕着他的肩膀還在沉沉睡着,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烏黑的髮絲如同綢緞般灑落在她的肩頭。
想起她昨夜的舉動,御修離不由自主地淺淺勾起嘴角。他的小女人,越來越有趣,越來越可愛了,當然也越來越迷人了,迷人到每次一沾染上她,都讓他欲罷不能的想要將自己燃燒殆盡。累
其實,在那冰冷的子彈打中他胸口的那一剎那,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濃濃的遺憾,一股忽然不想就這樣孤單落寞的死掉的遺憾,而那股遺憾逼着自己拼命地想要活下去。
他一直想不通自己那種莫名的遺憾是爲了什麼,直到飛機上他醒來,看到她淚眼婆娑守在自己身邊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他遺憾的是還沒有好好再見她一面,還沒有好好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
他忽然很感謝她,感謝她讓他知道,活着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冷硬的面容上綻出一抹微笑,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絲滑的發間,她不安地皺了皺眉卻依舊緊緊偎在他懷裡,清新甜美的模樣,小巧精緻的面孔,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吻了下去。
卻不想這一吻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他用力扣住她的臻首狂熱地尋求着她的甜蜜。悶
“唔……”
火熱纏綿的吻讓正沉醉在美夢中的清夏喘不上氣來,她驀地睜開眼就對上他放大的俊臉。
被人捉到自己偷襲,御修離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有些不自然地鬆開她,極力壓抑着自己紊亂的呼吸,
“醒了?”
只是,清夏現在哪有心思細看他的神情,腦海中想起自己昨夜瘋狂的舉動,她早已紅着臉趴在他懷裡悶聲道,
“嗯!”
驀地,她似想起了什麼,急急起身說道,
“昨晚沒牽動你傷口吧?”
她邊擔憂地說着邊一把掀起被子想要去看他的傷口。
小手在匆匆忙忙掀起被子之後,她頓時愣在了那裡,臉隨即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因爲被子底下的他是裸/露着的,她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昂揚挺立的男性象徵。
她哀嚎一聲猛地蓋上被子縮在他懷裡,想起他曾經警告過她,清晨的男人最經不起誘/惑,她更是恨不得現在有一瓶隱形藥水擺在她面前,讓她喝了可以馬上消失。
“呵呵!”
低沉悠揚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一開始他只是輕輕地笑着,後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變成從胸腔裡發出的放聲大笑。
她不滿地從被子底下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羞憤不已地大呼,
“喂,御修離!”
他這才停止笑聲,然後一個令她措手不及的翻身便將她狠狠壓在柔軟的大牀裡,修長的手指捧着她的小臉,盡是寵溺地說,
“我的夏,你怎麼臉紅了?”
我的夏?
清夏明顯地一怔,心底頓時有絲絲甜蜜漸漸盪漾開來,一圈一圈,漸漸擴散到四肢百骸,漸漸蔓延到五臟六腑。
他叫她,我的夏?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感覺這樣的稱呼,包含着濃濃的寵溺,霸道的佔/有,似乎她是被他呵護在掌心的寶貝?
御修離顯然也怔住了,剛剛他完全是脫口而出,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她放到心上。
緩了緩神,他伸出手輕輕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頰,
“到家後給我電話!”
清夏驚愕地擡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了眼輕聲應道,
“嗯……”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回去後好好休息!”
他再次叮囑,這一個多月,她一個人照顧着他也累得夠嗆。
“嗯……”
她依舊淺淺應着,心底卻掀起一陣陣波濤洶涌般的巨浪。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這般溫柔地關心着她,細細地呵護着她,她沉浸在他這一刻的溫柔裡,不肯醒來。
其實,她心裡也極其的矛盾着,有時候她寧願他冷酷到底,讓她沒有任何理由沉淪,可是有時候卻又渴望着他這般溫柔的呵護。
盯着那垂着眼只會說嗯的小女人,他不悅地擡起她的小臉,
“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我會給你電話的……”
清夏本想說沒有的,可是看到他那陰沉的臉色,她只好臨時又改了口。
御修離嘴角抽搐,臉色越發不好看,
“還有呢?”
他叮囑了她大半天,她竟然一句話都沒有?
她眨着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猶豫了半天,她忽然開口,
“我會想你的!”
紅着臉說完,她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趁着他怔忪的空隙,她匆匆套上睡衣就逃出了他的房間。
她的身後,御修離心情大好地盯着她倉皇逃脫的背影,剛剛還陰沉着的面容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用過早飯之後,清夏就在龍一的帶領下離開了山上的別墅,啓程返回中國。飛機上,她看着這個越來越渺小的國家,閉上眼在心底對自己說,不管四年以後結局會怎樣,這四年,她會好好守着他。
只是,天真如她,以爲張開雙手便可以撐得住未來。等到有一天她終於明白,有些痛是她再堅強也承受不了的,有些幸福是她再努力也到達不了的,她纔會徹底死心。
飛機剛落地,她便急切地打開手機給他發了個短信,
“御……我到了!”
他依舊只有淡淡的一個字,
“嗯!”
她不悅地扁嘴,又發了一條,
“我想你!”
“嗯!”
他的回答依舊是如此簡潔,甚至有些倨傲,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就會打這麼一個字,雖然說最後是她說她會想他的,難道他就不想她?難道他就不能說一句甜言蜜語讓她開心?
她憤憤合上手機,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該死的男人,她再也不要給他發短信了,更不會給他打電話,如果他想要找她,就主動給她打好了。
回國後第一件事,清夏就是打電話約了肖雨辰出來,清涼的咖啡廳裡,她滿臉內疚地跟他說着道歉。
每個女孩兒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他會有溫暖和煦的笑容,會有體貼入微的性格,很顯然,肖雨辰就是這麼一種人,他完美到符合所有少女的夢想。
但是,她卻選擇了她的黑暗之王,他霸道專橫,他冷漠淡然,他甚至有些暴戾殘忍,可她偏偏就是將一顆心丟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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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有些人,並不是因爲他有多好,而是他出現的時候恰恰擊中了自己的內心。
肖雨辰只是苦笑着,
“阮清夏,現在我還能說你什麼呢?”
他黯然轉頭看向窗外,
“我以爲我出現的時候剛好,你和他正說要分開,我以爲你已對他不再期待,不再縱容他給你傷害……”
清夏難過地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她應該感謝他的,如果沒有他的陪伴,那一段煎熬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度過。
沉默了半天,肖雨辰落寞地起身,心痛地看着她,
“你不需要對我說抱歉,也不需要對我有內疚,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安慰,我依然會陪在你身邊!”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剩下清夏一個人,坐在那裡怔怔發呆。她也不想這個樣子傷害別人,只是爲什麼,他們總是碰不到對的人?
這之後過了沒有幾天便開學了,而大二對她來說將是極其忙碌的一年,因爲這年冬天的十二月,她要準備參加日語能力一級考試,國際上承認的最高級別的考試,所以從開學的第一天,她就開始昏天暗地地忙碌着。
而她跟肖雨辰,這對在上學期曾經豔羨了無數男女的金童玉女組合,甚至連老師都給予他們祝福,卻在經歷了一個暑假之後猝然分道揚鑣。
面對外界的質疑,肖雨辰也只是淡淡說道,性格不合,而她,則始終保持沉默。
再次在校園裡相見時,她正匆匆趕往圖書館,而他手中則牽着一個溫婉嫺靜的女孩,迎面相遇,他有些尷尬地鬆開了那個女孩的手。
她只是淡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當做是打招呼,然後便低下頭擦身而過,看着他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新戀情,她一直心存愧疚的心總算好過了一些。
擡頭仰望蔚藍天空的時候,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人,心裡甜甜的,卻又澀澀的,除了剛回來的那天她給他發了個短信之外,之後她再也沒有給他發過,也沒有給他打電話,賭氣似的,就要讓他先聯繫她。
可能這幾天某藍熬夜碼字熬的神經錯亂了,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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