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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眼前有咔嚓咔嚓的鎂光燈在閃,更有記者將話筒伸到她眼前,冷冰冰的發問,
“請問阮小姐,您真的介入了御大少跟薛小姐的婚姻了嗎?”
她看了眼對面的薛瑤,卻見她依舊滿臉的委屈,只有在與她視線對視的時候眼神裡才涌上濃濃的得意與挑釁。累
“不好意思請讓開一下!”
她狼狽地擡手擋住自己的臉,低着頭往前走想要突出重圍,那些記者卻不肯放過她。
更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一瓶礦泉水都潑到了她身上,
“怎麼這麼不要臉,竟然做別人的小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姿色和身份,還去勾/引御少!”
真是笑死人了,這個女人看起來頂多算是清秀,竟然還妄想攀上御少這樣的高枝,叫她們這些豪門名媛情何以堪?
清夏的衣服全部被水潑溼,因爲被人推攘着她的髮絲也有些凌亂,委屈也鋪天蓋地襲來,原來這就是薛瑤說的讓她身敗名裂,現在她真的做到了,估計現在電視上正在直播她此刻的狼狽吧。
忽然就覺得累了,那麼那麼累,她感覺眼中的淚水下一秒就會滑落,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哭出來。
“住手!”
混亂中一聲怒吼挾着冷凝的冰冷傳入衆人耳中,衆人頓時打了個寒戰,轉過頭去就見御修離邁着大步從不遠處走來。悶
御修離黑眸帶着陰側的光芒怒火沖天的走來,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這些人,剛剛他正在過來接她下班的路上,車載電視裡忽然播出了這樣一則新聞,他當時的心情只能用又驚又怒來形容。
隨即便是濃濃的心痛,她蒼白狼狽的小臉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他捧在手裡細細呵護着的女人,竟然被人這樣欺辱,他死死握着方向盤腳下猛踩油門朝這裡狂奔而來。
“都給我滾開!”
他偉岸的身形如一陣風颳到她身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絲毫不顧旁邊滿臉委屈站在那裡的薛瑤。
他寬厚的懷抱如同一睹堅固的牆,瞬間將她緊緊密密地圈護起來,那些人的風言風語和嘲諷的目光似乎再也聽不到看不到,她低着頭埋在他的懷裡,將一切都交給他。
御修離大掌一揮,打掉了擋在她身前的幾架攝像機,黑眸凌厲的掃過在場的所有記者,他們的話筒上都帶有自家媒體的標誌,XX衛視,XX網絡,
“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所有媒體,明天都會從我的眼前消失!”
衆記者均被嚇掉了魂兒,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啊,他們只是接到一個神秘人的通知說今天這裡會有特大新聞出現,是關於御少的,所以他們才火急火燎的趕來。
而且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不護着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護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而且竟然爲了她要封殺在場的所有媒體?
“離!”
薛瑤在旁邊淚眼汪汪,明明心裡的妒火已經快要將她燃燒,但她還是極力做出乖巧懂事的樣子來博取衆人的同情。
他斜斜睥了她一眼,連正眼看她一眼都沒有,她只看到他冷漠的嘴角微啓,
“我承認,我懷裡的這個人是我御修離的女人,但是薛瑤,如果不能接受我有別的女人,那還跟我訂婚幹嘛?”
他的話巧妙地將薛瑤的主動地位轉爲被動,也成功爲懷裡的人兒贏得了一點支持,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外面養幾個女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薛瑤抓着這樣的事情來鬧,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薛瑤頓時啞口無言,衆人也神色各異,是啊,他這樣出色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只守着一個女人過一生,他的紅顏知己,他的牀上伴侶,永遠都多不勝數。
這樣的豪門婚姻,從來就是這樣的。薛瑤這樣做,有些失了大家閨秀該有的姿態。
御修離冷漠地說完,攔着懷裡的清夏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只剩下薛瑤氣急敗壞的站在那裡。
從小在豪門世家長大,她知道這樣出於各種利益聯姻的婚姻就是這樣的,她不介意他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就她不行,因爲他愛她!
阮清夏不在他身邊的這一年,他從來不曾碰過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別的女人,只是她每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反正他對她們也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她不同她不同!
他愛她!即使他極力的掩飾,極力的裝作與她是陌生人,可是他冷漠的眸中因爲她而忽然染上的寵溺是怎樣都掩飾不住的,那是一種打從心裡發出來的感情,任何意識都無法控制得了的。
她看着載着兩人疾馳而去的車子,尖銳的指甲死死掐進掌心。包中的電話響起,她拿出來一看,臉上的戾氣收斂了很多,
“爸爸!”
薛業東咆哮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瑤瑤,御修離那個臭小子怎麼回事?”
自從御修離漸漸接手薛盟的事務之後,他已經徹底隱退了起來,他剛剛正在坐足療,電視裡忽然插播了這麼一段新聞,他直接氣得一腳將給他按摩的小夥踢了出去。
薛瑤淡淡笑了笑,
“爸爸,沒什麼,我們鬧了點小別扭而已!”
就算她說了,薛業東也不會給予她太多的關心,他們之間的親情本就很淡薄,他對她的疼愛都是表面上的假象,她知道因爲他不愛她的媽媽,所以連帶着對她也親近不起來。
還有兩千字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