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學校食堂。
安然醋溜了一口面,隨意的問道:“哥幾個有誰在上清城?”
安然登陸的大腦,所屬上清城最大的公司,通天公司。
所以,上清城內有誰需要幫助的話,他還是能幫一下的。
有兩人應了一聲。
分別是三娃和五娃。
三娃:已經成家有孩子妻子是夜店一姐的三級公民,他的困難是五百萬的債務,這個有二娃幫忙,不需要他。
安然想到自己臥底身份三千萬的貸款。
雖然說恢復治安官的身份就能取消,但取消前還得他來還啊。
昨晚除惡四條街,只收了30萬,離本月需還的127w還差97萬!
說到底還是他太善良了,如果把那些傢伙的義體拆了賣,應該也夠了。
五娃:義體醫生,上次喝酒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說。
“老六你問這個做什麼,你離太清城近?”
安然糊弄的點了點頭。
五娃喜道:“來我這,最近有一批不錯的義體,我給你換上,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又是被關愛的一天。
安然內心感動,“好啊,給個地址,我去找你。”
五娃快速寫了個地址給安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大家都不在社交網站上談論自己在洪荒的真實信息。
可能是知曉賽博洪荒世界黑客的變態吧。
安然將地址記在心裡。
安然醋溜着麪條,隨口問道“老五最近過的怎樣?生意好嗎?”
“義體醫生的生意幾乎都是小生意,大生意很少見,有點像古玩市場,你不知道哪件貨突然賣出去了就大賺一筆,不過我們手上幾乎沒有太值錢的貨,都是客戶帶着東西讓我們裝,賺的是換下來的東西,偶爾會有值錢的。”
安然點了點頭。
“生活上呢?安全嗎?”
“安全?哈哈,那倒黴世界就沒安全的地方,不過這也是那個世界的魅力吧,等老六你來了,我給你全副武裝上,咱兄弟倆在一起,安全上多少能提升不少。”
需要再弄個身份到老五那嗎?
如果老五分的錢夠交稅的話那也沒什麼。
同時控制兩個身份,他可以像玩遊戲那樣,從個體中摘出來,以第三視角同時操作兩邊。
不了不了,只是想想就讓人手忙腳亂。
“老六,你這就不對了,你怎麼不關心下你三哥啊,你知道你三哥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能體會初戀還沒開始就成了父親的心情嗎?還被女朋友瞧不起,還要揹着高額的債務!既要演好一個父親,又想玩一會兒遊戲,可要賺錢就不能玩遊戲,這種糾結!你明白嗎!”
安然一臉的黑線。
這是何等的水深火熱啊。
四娃提議道:“你可以離婚啊,那個家準確說也不是你的,你沒必要維持下去的。”
衆人齊齊的看了四娃一眼。
沒有人責難,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就是……挺C蛋。
“這……其實我女兒挺可愛的,今年3歲,叫爸爸可甜了。”三娃的臉上露出老父親的笑容。
看的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最近在學畫畫,等我學會了,我把我女兒畫給你們看。”那嘴角上揚的得意,安然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他了。
“你那個便宜妻子最近回家了嗎?她是不是登陸者啊。”
這是個好問題,
衆人再次看向三娃。
“沒回家,你們說有沒有一個可能,她也是登陸者,她不知道如何面對,所以故意不回來?”
三娃突然悟了。
衆人交換目光。
安然給出區塊般的判斷:“百分之八十。”
三娃激動道:“那我是不是該試探下?用咱們這個世界知道的消息試探,比如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
五娃:“要是日本妹子呢?”
三娃嘴角不自覺上翹:“在沒看到臉前,我是不會舔的。”
幾人嘿嘿了起來。
安然一臉的問號。
他常因爲自己不夠變態感覺和這個寢室格格不入。
飯後,就是午睡。
準確說是給部分登陸者上線處理另一邊世界事情的時間。
這幾天學校校領導在考慮分校區的事。
將晝夜分成兩個學區,日間區和夜間區。
二次元再次照進現實有木有。
就和動漫吸血鬼騎士一樣。
不過,底層邏輯卻不一樣。
之所以要分校區,是因爲部分學生登陸的身份需要在日間完成工作。
賽博洪荒世界和地球一天的時間相同,都是24小時。
月份不同,地球一年12個月,賽博洪荒一年36個月。
兩邊普通人的人均壽命類似。
但實際上,如果將月份換算進去,賽博洪荒世界的人類比地球整整長了三倍。
這麼算的話。
14歲的女魃相當於地球人類……42歲?
可女魃的長相屬於14歲的範疇啊!
突然想通某事的安然直挺挺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如詐屍一般。
這個動作的代價就是本就拉傷的肌肉傳來一陣的絞痛。
“嗡嗡。”
二娃:哥幾個,我被分到日行區,以後大家就見不到了。
二娃:那邊曠課好幾天了,再曠課我就要被我那邊的老子抽了。
三娃:日行區是啥?
大娃:就是日間行走區,需要在賽博洪荒日間出行的學生上課的地方,你們應該也要分學區了,現在上面有兩個計劃,一個是每個學校自己分區,另一個是分校,讓日行區的學生到一個學校上課。
這消息不算太新。
網上也早就流傳了。
最早考慮這個問題是海外,那時這邊還禁止學生私自登陸。
三娃:那沒事,有什麼消息你繼續在羣裡說就行,我們醒了會看的,再回你。
二娃:這是什麼跨越陰陽的愛戀嗎?
七娃:噁心。
下午。
被通知改課。
武術交流課?
昨天體育老師剛說體育課改武術交流課,今天就安排上了?
什麼時候學校的辦事效率這麼高了?
要真這麼高,開學就說會新建寢室樓,男生的八人寢會改四人寢,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新建樓的影子?
大操場,幾個班一起上課。
每個班都有一個袒露上身,筋骨強健的光頭武僧杵着棍子站在那,猶如十八羅漢。
學校主頁通知:先請了少林武僧教大家棍法,其他武術老師也在談了,能談下來幾個還不清楚,有太極拳、通背拳、形意拳、詠春拳、截拳這類國內的拳種,也有泰拳、巴西戰舞這樣國外的,大家可以期待下,有什麼想學的也可以發郵件到校辦處,校領導重視每一位學生的想法。
立掌,行禮。
面前的武僧二話不說,當場演示了一遍棍法。
力猛勢沉、橫掃衝殺之間明明沒有敵人,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立於圍殺之境,以一己之力殺出重圍。
袒露上身的筋骨,以極其剛硬的曲線詮釋何謂力量,令人羨慕、神往。
可是……當拿起棍子的一刻。
安然感覺自己化身成手持鋤頭準備葬花的黛玉。
我好柔弱啊……
腦子:我要變強!突破極限吧!就在此刻!
身體:不!你不想!太痛了!歇息吧!
內心戲再多該練還得練。
最糟糕的是,熬到下課。
等待他的還有五公里夜跑。
“同學們加油!跑完就能回去睡覺了,身體越累睡的越香,這就是安睡跑,走起!”
在共享單車的“吱嘎”聲中,安然又一次產生注射基因藥劑的衝動。
這個衝動在看到女魃慘相時已經放棄了一次。
但和日復一日的折磨相比,他更想死的痛快些。
可惜……
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