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選手馬上就要上場了,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
“再說一次,不存在買通,也不存在誣陷,安然和陳天賜都是我校優秀學生。”
直播間人數:25w。
這絕對是破天荒的數字。
自打登陸者出現後,看直播的人就不斷的下滑。
今天能聚集這麼多人,還要感謝搜索引擎上的熱搜開始發力了。
安然做好了熱身,準備上場。
“爺爺!您……”
安然沒讓鈴聲響出第四聲秒接,同時將手機鈴聲關掉,改成靜音模式。
就差一點,他的早節就不保了。
“安然同學,我們已經到了,是在學校內談還是學校外?”
來的真是時候。
說兩個小時,就是兩個小時,不多不少。
“來學校內吧,大操場,演武臺,我馬上要登臺了,就不能接電話了。”
“登臺?”
很顯然,對方剛下飛機,還不知道網絡上捲起多大的風暴。
“是啊,你們要是快些的話,沒準還能趕上。”
“安然同學,你的對手是?”
“陳天賜,網上能搜到,挺有名的。”
“好好好,安然同學啊,可以等5分鐘嗎?我們5分鐘就到!”
“好啊。”應允對方的請求,安然掛斷電話。
別說五分鐘了,還有十五分鐘呢。
體育老師正在“叭叭”的熱場呢。
然而讓安然沒想到的是,一段視頻正在網絡上火速躥紅,被爭相轉發,視頻內容是安然被逼着道歉,賠償五萬塊錢的球鞋錢。
這段視頻安然自己都沒看過。
視頻發佈人ID:葫蘆七兄弟-五娃。
“請選手登臺!”
安然穿過護欄,跨步登上擂臺。
“這位身高只有一米七,體重六十二的就是安然同學!但千萬不要被他瘦弱的外表矇騙了,他的力量爆發曾一拳擊倒受過專業訓練!獲得市輕量級金牌的拳擊教練張升!”
安然嘴角一抽。
不帶單位嗎?你這麼說聽起來好像六十二斤,可我是六十二千克啊!一點不弱的好不!
當然也要看和誰比。
“再看這位!身高一米九二!體重一百二十九的就是陳天賜同學!陳天賜同學是我校籃……”“咳!咳!”一聲咳嗦打斷了體育老師的演講。
主任?
幹嘛呀?氣氛正熱呢。
“嗡嗡!”手機震動。
主任指了指手機。
體育老師取出通訊用的手機看了眼。
上面交代他不必介紹陳天賜是校籃球隊的身份。
憑啥啊?爲啥啊?
雖然他也挺喜歡安然的,但是陳天賜也是他們學校的學生啊。
這時體育老師注意到彈幕上飄着一些話,問他知道5萬元一雙的球鞋嗎?
一個人發也就算了,全屏刷,這讓他有些懵逼。
“家人們,什麼5萬塊錢的球鞋?是說我這雙嗎?老師的工資可低了,穿不起5萬塊錢的球鞋,我這鞋在上網能查到,一百二國牌耐造……”
5萬塊錢的球鞋?
臺上的陳天賜猛然間瞪向體育老師。
什麼情況?
就見自家導員臉色陰沉的向他招了招手。
“取消對戰吧,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什麼意思?”
手機遞了過來。
同時那位男老師對體育老師吆喝道:“你也別拍了,把直播間關了吧。”
體育老師在彈幕的指揮下已經點開了一條視頻,正在觀看。
這時主任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直播繼續,沒什麼不可告人的,越藏着對學校的聲譽反而不好。”
陳天賜點開了視頻。
視頻中兩年前的安然就像小豆芽一樣委屈的在那抹淚。
而他頤指氣使的將鞋拍在辦公桌上,讓對方賠償。
其實也不是鞋的事,只是他看不慣對方想教訓一下罷了。
他也沒想能要到五萬,就那窮鬼去哪找五萬去。
視頻中,兩名導員對此事進行商議。
都是和事佬。
女的堅決不接受五萬塊的賠償。
男老師表示多少賠點吧,這鞋對這孩子也是意義非凡。
拒絕的是安然的導員,幫他說話的是他的導員。
之所以會替他說話,主要是他先送了幾條的中華,還有些飛茅。
耳邊還響着帶着顫音“老師我拿不出那麼多錢”的聲音。
陳天賜眼中血絲撐了起來,兇光畢現。
導員耳語道:“把擂臺賽取消吧,學校會澄清你只拿了洗鞋的錢。”
“擂臺繼續!”
陳天賜怒瞪着導員,低聲威脅道:“我說繼續就繼續,你要不同意,我就把伱收了我……的捅出去。”
此時男人只想給自己一嘴巴。
收那玩意幹什麼,他又不抽菸也不喝酒,只是妻子吵着要給老丈人祝壽,他就……媽的。
“你要打就打吧。”
陳天賜將手機扔給對方,轉身看向安然。
“小子,玩陰的。”
安然也在導員的呼喚下去看了一遍那個視頻。
他表示,他不知道啊!
不過這發視頻的賬號……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人羣中,五娃淡定的扶了下眼鏡,是用兩根手指在黑框眼鏡的中間扶了一下。
其實他的眼鏡並沒掉,只是在耍帥。
那日的情景在腦海中逐漸清晰。
同樣在導員辦公室的還有五娃。
但誰也沒注意到這傢伙將當時的場景偷拍了下來。
那可是兩年前的事。
這傢伙拍這玩意幹嘛?哪天看陳天賜不順眼就放出來?
這種才華不當明星經紀人都可惜了。
“安然,原本我只想隨便陪你玩玩,但是現在……”
沒有發聲,陳天賜嘴脣動了動,說出一句話,看嘴型,那是wo、yao、da、can、ni。
“比賽開始!”體育老師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此時的他如坐鍼氈。
他本想宣傳下學校順便宣傳下自己。
這下可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一咬牙,喊個開始乾脆不管了。
愛咋咋地吧!
正此時,一夥人終於踩着單車衝到演武臺前。
只是此時演武臺圍滿了人根本擠不進去。
“趕上了,呼,我趕我姐的婚禮都沒這麼累。”
“那你姐一定很愛你。”
“嘭!”的一聲悶響,喧鬧聲徹底停止。
發生什麼了?
“舉我上去,快!快!快!”
兩人用騎脖子的方法,終於看到臺上倒下的人,還有站立的人。
倒下的雙目翻白,嘴角溢血,那是沒戴牙套牙齒咬到嘴脣產生的傷。
是陳天賜!
“出現了!安然同學的一擊必殺再次出現了!哪怕對手是比他高大的陳天賜也無法阻擋他的拳頭!”
有了愛咋咋地的想法,體育老師又勇了起來,解說着這可能是他職業中最後一場比賽。
“10!9!8!等等!陳天賜正在嘗試站起來!”
人羣繼續倒數,已經數到5了。
陳天賜雙手推動着身體,後背拱起,一邊退一邊嘗試站起來,當退到演武臺邊界時他站了起來。
“陳天賜站了起來!比賽繼……”
“嘭!”
巨大的身子被拳頭頂着飛起,血液混着牙齒,爆豆一般散落,升起再落下。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撲通!”一聲。
纔剛站起來陳天賜徹底沉默。
甚至有人懷疑他已經死了。
“10!9!8!7!6!5!4!3!2!1!比賽結束!校醫!快上校醫!”
幾個早就等在一邊的校醫衝了上去。
“只是昏迷……”嘴巴扒開,一口鮮血如泉眼一般涌了出來,場面爲之一靜,所有人頭皮發麻,“口腔出血嚴重需要立刻止血!他的舌頭斷了!”
舌頭斷了怎麼辦?舌頭斷了怎麼辦?
校醫麻了啊。
止血,怎麼止血,止的住嗎?送醫院!打120!還來得及嗎?
安然走下擂臺,從包裡取出一針基因藥劑,丟垃圾一般丟在陳天賜的身上。
綠色基因藥劑又稱細胞修復藥劑,專業對口,就是有些奢侈。
“用這個吧,見效快,絕對死不了。”
這是安然早就準備的,以防自己把人打死。
安然沒再理陳天賜那邊,他要收回的尊嚴已經收回來了。
安然轉頭看向場地邊緣的幾人,那幾人的穿衣風格,跟周圍多少有點格格不入,穿的太正式了。
“要招我,普通的價格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