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牛二解貞潔
“你有幾張閻王帖了!”大老鼠瞪着安然。
閻王帖是啥?
難道是那兩張契約?
“兩張。”
“艹艹艹艹艹艹!放開我!快放開我!”
耗子開始在風窩中打洞,空間扭曲,幾次險些成功。
安然震驚這傢伙的能力。
如果他的傳承不是風之祖巫天吳,對風有着不低的控制權,或許還真就讓這傢伙在風中打一個洞,直接逃了。
白耗子的能力感覺是將自己打洞的規則滲透到其他規則中,從而遁天遁地。
這要是發展成自家的坐騎,那以後無論是撤退,還是搞偷襲,戰鬥力都上升一個檔次啊。
安然:“……”
但他怎麼感覺這大耗子比逃命的時候還激動呢?
逃命的時候還有功夫搖白旗,說溜就溜了,那叫一個從容,現在活見鬼了一般。
“別激動,遇事要冷靜,急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師父教我:“遇逢大事,胸中要存靜氣,要先定神。神定則氣定,氣定則精自足,精足則智慧開,智慧開則拳路通達無所阻。”
大耗子盯着安然,“你是不是不知道閻王帖是什麼?”
“是什麼?”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這句話聽說過嗎?”
聽說過。
出自哪忘了,地球挺流行的。
安然點了點頭,“聽過,然後呢?據我所知地府已經沒了。”
“誰說沒了!只是被截斷在歲月長河之上了!”
安然的心頭一跳,臉上依舊鎮定如常。
“截斷歲月是因爲地府?”
大老鼠激動道:“地府只是其一,但地府最邪,快放了我,算我求求伱了,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日後若有需求我再幫你幹一件事,不!三件!怎麼樣!放了我吧!我真不想和你一起死啊!我東躲xZ和活到現在容易嗎我……嗚嗚嗚嗚……”
說着說着這大老鼠竟然哭了。
那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閉着眼光聽聲音心肝都會隨着顫抖,但睜開眼睛看到這隻大老鼠……麻煩哭大點聲,我給你錄個視頻,樂。
“冷靜,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可以放你走,這閻王帖可怕在哪?”
“違背諾言靈魂就會被拘走!這不可怕?”
就這?
“不違背諾言不就好了。”
“呵呵。”大老鼠冷笑了一下,“你以爲由得你嗎?會有數不清的誘惑紛至沓來,直到你違背誓言爲止,許諾一生只愛一人的人會桃花運氾濫成災,許諾永遠不賭博的走路都會撿錢……”
撿錢?“這不挺好的嗎?”
“好嗎?你的運道哪裡來的,你運氣越好你身邊的人,你的親人,你的摯友運氣就會越差,到最後家破人亡,親友喪盡,他們會弔着一口氣,需要你用海量的錢救他們,你的撿的錢根本不夠,你只能賭,你一賭你就破壞約定了,終逃不過一死。”
是這麼個回事啊。
但要是人渣豈,心安理得的看着別人死,又當如何呢?
“再呢?”
大白耗子見到安然依然氣定神閒,不由暗贊這養氣功夫真的好啊,這都不慌。
換她已經嚇尿了。
“這還不夠?你許諾過什麼。”
安然回想了下。
“我什麼也沒許諾啊,就喝了頓酒,契約自動匯聚而成。”
沒許諾?
大白耗子一呆。
還能不許諾?
賊溜溜的眼睛盯着安然,眼中光芒變幻不定。
“沒許諾你也夠嗆,傳說只有一種東西能解閻王帖。”
“哦?”安然驚訝了,不祥還有解法,那還叫不祥嗎,“怎麼解?”
“你別想了,沒有人成功過,據說要吃魂肉才行,但沒人知道魂肉是什麼。”
“我吃過,兩頓,一次吃了頓鹿肉,另一次吃了一頭牛。”
大老鼠盯着安然一臉的不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魂肉是什麼你說說看,你……”
安然將兩段記憶截取了出來,傳給對方。
當看到那少年在詭異面前談笑風生,還讓詭異將牛骨頭都給燉了的時候,大老鼠失語了,“阿巴阿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沒做過負心之事,也沒做過不義之事……這怎麼可能……”
安然樂了,“我是好人啊,地府認證的好人,而且或許和我重生過有關,這一世心存皓月,兩袖清風。”
這是好人?她咋一根鼠毛都不信呢。
安然已經盯上這耗子的天賦了,當下好言相勸道:“我和地府挺熟的,要不這樣我先喝,我看能不能去那邊幫你通融下,你這一生沒做過什麼樣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應的酒。”
如果二娃遇到的是結拜酒,那一頓牛肉他應該是吃的上的。
有了兩次飲酒的經驗,安然發現選什麼酒也很有講究。
“我……我tm的纔不會喝呢!”
大耗子又掙扎起來了。
安然表情逐漸變冷。
森然的殺機如記憶中看到的地府陰差,大老鼠打了一個哆嗦,弱弱的開口道:“我……我想想。”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真要喝嗎?
那東西會死人的啊啊啊啊啊!
她沒做過什麼事……還真有不少。
“貞潔算嗎,我從沒被別人碰過。”
聽到這話安然確定了,這老鼠肯定不是錦毛鼠了。
“行,我幫你去問問。”
“叮。”安然彈了酒杯一下,“小二,上酒。”
那酒杯從無到有滿上一杯酒。
安然將血液滴在裡面,一道風刃割破大白耗子的皮毛,一滴血滴了下來。
一碗血酒成了。
“你沒鼠疫吧?”
“你纔有鼠疫!你全家都有鼠疫!”大耗子又暴躁了起來。
“看着她。”
一個木球生長了出來將白耗子關在裡面。
“五分鐘後讓她把酒喝了。”
安然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眼前景物變化,豪華的現代飯點出現在眼前,安然只覺眼前一亮,讚道:“不錯嘛,這裡又裝修了?”
“客官,您來了,這就爲您準備酒。”
“等下。”安然叫住小二:“有與貞潔有關的酒嗎?”
就聽小二吟誦道。
“薝蔔林中黃土堆,羅褥繡帶已成灰。”
“芳魂雖死人不怕,蔓草逢春花自開。”
“幡蓋向風題舞袖,鏡燈臨曉似妝臺。”
“吳王姣女墳相近,一片行雲應往來。”
“本酒樓有一壺香魂酒,客官一定喜歡。”
見小二就要去取酒,安然連忙將小二叫住,“牽手算是失貞嗎?”
小二想了想,“這碗酒不算。”
安然鬆了口氣,再問道:“被人強吻算嗎?”
小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安然只覺頭皮一麻,“唉,我太優秀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小二認真思索,似乎做某個艱難的決定,“可否讓我觸碰客官一下,我只想看那段記憶,我會想辦法爲客官解惑的,您也看到了,我們小店終於有點起色,這多虧了您,我也不想住回之前那個四面透風的破房子了,所以,會盡力的。”
安然淚目。
怎麼能說人家是不祥呢?多好的陰差啊。
“可以。”
安然擡起了手。
觸碰只覺一陣的冰涼有森寒觸電之感,兩段記憶浮現了出來。
一次小黑貓,突然偷腥。
一次雪女,也是突然襲擊。
“客官,他們都不是人啊,一位新生的神靈,一位連情愛都不懂的老樹,這怎麼能算是親嘴呢,那只是一片樹葉,和一片雪花罷了,如果這都算失貞, 那吃飯咬到筷子的人都該死啊。”
臥艹!還可以這麼解釋!絕了啊!
這邪祟不會爲他開脫吧,畢竟惠子他是隻字不提啊!直接以雪女作爲判定,雖然那時候確實是雪女控制的。
安然站了起來拍了拍邪祟的肩膀,“知我者莫若……兄弟敢問貴姓?”
“喚我牛二就可。”
“知我者莫若牛二也,以後咱們就是兄弟,要不一會兒咱們喝一杯?”
牛二愣神。
“客官……”
“哎,叫我小然就行,或者叫我老六。”
牛二腦子飛速運轉着,“這個,名字不能隨便唸的,特別是我,那我就叫您六爺吧。”
六爺,大氣!
安然樂了。
“什麼六爺六弟就行。”
“六爺,您真的要請我喝酒嗎?”
安然看到牛二眼神中的示意,那眼神讓他收回剛纔的話。
md他真的在地府有了內應啊!以後投胎是不是可以走後門?
地府是不祥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但可以肯定,先天靈寶槍老爺沒反應,問題就不大。
這時安然的對面突然出現一位女子,渾身顫抖,無比驚恐的看着陰差。
在她的眼中那根本不是什麼小二,那是巨大的邪祟!比她見過所有邪祟都可怕!都危險!
“咱們喝酒的事,一會兒再談,先上酒吧。”
“好嘞,六爺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