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導員打了個電話，一行人離開寢室，向演武臺走去。
不需要安然自己造勢，學校的廣播站響起體育老師的咆哮聲。
昨天直播間觀看人數最高峰是12萬人，這些人有五千人點了關注。
現在，安然簡直就是體育老師實現人生理想的法寶。
“你知道我爲什麼討厭你嗎？”
一米九二的陳天賜目光居高臨下。
安然卻是理都沒理他，“關我屁事。”
葫蘆四兄弟齊齊的看向安然，豎起大拇指，回的好！
再之後，在安然的帶領下，葫蘆寢室所有人都沒再理陳天賜，無論他說什麼，只要沒動手，就當他不存在。
這樣，顯然，陳天賜的臉更黑了。
如果陳天賜的武力值取決於怒氣值，現在應該已經能一拳砸穿地球了。
有時候，無視，纔是真正的蔑視。
主，不在乎，大劉寫的好啊！
安然抵達演武臺，體育老師隨後就到了，導員來的速度都略遲了半步。
體育老師還是他那一套設備，手提音響、無線耳麥，以及用來直播的手機，還有積攢了二十八年人脈用來發羣聊專門搖人的手機。
另外，讓安然有些意外的是，心理諮詢室的老師沈冰月也來了。
隔着老遠就向安然招了招那如玉般嬌弱可人的柔荑。
“安然你還認識沈老師？”
導員有些意外安然與這位竟然還有交際。
這位老師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呢。
一些想要接近的男老師表達隱晦的還好，那些想要大張旗鼓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都被戳破了一些不易爲人知的小秘密。
過去甚至有男老師因此辭職。
後來沒人再招惹了，學校也就消停了。
據說這位沈老師對男人沒興趣，等完成了學術研究就要去寺廟清修當尼姑。
真假是無法得知，總之這位不太好相處。
不過，據說她對她的患者都很好，有足夠的耐心，被她疏導過的學生，一些因爲感情想要放棄學業的都從情感的泥沼中掙脫，還有幾個抑鬱症，成功從抑鬱公主轉型成瑪麗蘇，活潑的不得了。
“勉強算認識吧。”安然低聲回答。
不料，對方是個順風耳。
“怎麼是勉強呢？安然同學，我們可是每天下午都會見面哦。”
導員驚訝了，遠處正在擺放手機支架的體育老師震驚了。
“安然，你不會有什麼精神……疾病吧？是壓力太大？還是……更嚴重一些？”導員一點擔心的看着安然。
安然嘴角抽搐，有精神病的不是他啊！
他是陪着無妄去的！
不過，老四現在正在接受秘密治療。
不易宣揚出去。
如果讓同學知道身邊有個精神病，指指點點，疏離什麼的，用沈老師的話說，會加重病情。
至於會給同學帶來危險，說什麼知情權，這一點沈老師也考慮到了，那就是安然的任務了。
陪伴性監護，以安然的武力值，可以鎮壓失控的無妄。
聯吳抗蜀，真布了手好棋啊。
“除了醫生和病人就不能有點其他的關係嗎？”
安然無奈反駁，順便轉移話題。
沈老師笑道：“是啊，你們班的安然能在我身上嗅到香味兒呢。”
安然嘴角瘋狂的抽搐。
神tm的能嗅到香氣，安然直接戳破道：“老師別逗我了，老四都和我說了，他也能嗅到，你肯定是噴香水了，還想欺騙純情的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沈老師看了無妄一眼，無妄瞬間全身不自然。
就見沈老師將手遞給導員，“伱聞下，就是洗髮露我用的都是無味的，這是一個醫生的素養。”
導員聞了下，確實沒有味道。
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呢？
導員現在腦子還沒轉過來呢。
“安然等比完了再去我那一趟。”
安然就要拒絕，這實在是太有歧義了，雖然大學生不阻止師生戀，師生戀還挺浪漫的，更何況這這麼優秀的老師，但安然這個處哥還很羞澀。
不過，看到沈老師的目光，安然將拒絕的話嚥了回去。
那個目光很嚴肅。
安然腦子飛轉，回去以後安然惡補了一下有關心理疾病方面的知識。
很多還是洪荒那邊的知識。
賽博洪荒的精神疾病，有大部分是免疫排斥和戰爭創傷共同引發的，還有一部分是封印物、精神力修行者、產生的暫時性或永久性創傷。
在安然瞭解的資料中，精神疾病的表現形式：幻聽、幻視、幻觸、幻嗅、幻味……
排除低概率，無妄的基因與沈老師的基因相匹配的可能，那無妄很有可能是幻嗅。
在他聽到安然能嗅到味道後，以爲確實有味道，於是聞到了味道。
無妄的病情，加重了。
那有沒有可能他也是幻嗅呢？
不可能。
因爲心理諮詢師雖然有綠植卻無花。
沒有人暗示他屋裡有香氣，他不會因爲聯想聞到香氣。
所以，他是真的聞到了。
精神疾病引發的幻聽、幻視、幻觸、幻嗅、幻味，都是本人先認爲有聲音才聽到了聲音。
就像擔心煤氣沒關結果幻嗅到煤氣的味道。
神經質的一直檢查閥門。
以爲有不可名狀的東西，就一直看，結果真看到了。
可以說，所謂精神病是一種信號錯誤引發的BUG，因爲是BUG所以被稱爲病。
這在地球是這樣的。
在賽博洪荒，有些封印物、禁忌物，會施加影響，當你以爲什麼的時候，那東西可能就真的出現了。
那種禁忌物安然瞭解到一些，簡直令人頭皮發麻，一個也不想遇到。
“好。”
導員的臉上已是一臉的問號。
但理智告訴她， 私底下要和這位沈老師聯繫下，問問安然是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病。
如果只是青春期的煩惱，那沒什麼，只希望不是精神分裂、妄想症、抑鬱症、狂躁症……那些表現不定，容易失控的病就好。
“喂喂……”
體育老師在那試麥，宣佈道：“請參賽選手做好準備，比賽一個小時後開始，原因，現在大部分同學都在午睡，你們都是學校的驕傲，這種觀摩對戰的機會在學校裡實在少有，所以辛苦下，多等等。”
你的目的是這個嗎？
不是因爲直播間沒上來人？
嘛，等人多再開始這也不違背安然的初衷，想要打的爽，想要出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啦。
“要不等兩個小時吧，我不急，能給學校做貢獻的機會不多，兩個月後我就要轉校了，臨走前想好好報答學校的栽培。”
真話？可能有點。
最主要的是，兩個小時後，瑤池學院的飛機就來了。
讓招生的人看看，沒準真就能開出他無法拒絕的價格呢？
至於學姐那邊，他可以申請到瑤池學院當臥底啊，就很棒呢。
“好！那聽安然同學的，兩個小時後開始。”
陳天賜一臉陰沉，就沒有人問他的想法嗎？
現在拒絕，好像他不願爲學校做貢獻似的。
不過，他也願意接受，人越多越好，他要當所有人的面，將那個傢伙打回原形。
土鱉就是土鱉，以爲盤條蛇就是玄武了？搞笑，天底下怎會有這等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