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1000元賠償金大媽就沒再難爲他。
第二日,安然直奔向保衛科,調監控。
那武僧再牛逼也是肉體凡胎,只要來了肯定會被拍到。
然而……監控沒有。
只拍到安然和空氣聊天,然後進了那個房間。
再然後就是玻璃炸了,宿管大媽來了。
好在鏡頭遠,沒錄到聲音,不仔細看無法判斷出他是對着空氣聊天。
只有安然自己心頭冰涼。
“這門壞了嗎?怎麼一拉就開了?”
“可能沒關嚴吧。”
安然身邊導員一臉的疑惑。
這事還不至於驚動導員,但保衛科這些懶豬不把導員叫來就不幹活。
安然沒辦法才把導員請來的。
“看出什麼了?你這情節算啥?算自首嗎?”
保安大哥打趣安然。
可安然一點都笑不出來,“謝謝配合,玻璃的錢我賠完了,老師,咱們走吧。”
導員還有些不知所以。
出了監控室,忍不住問道:“安然,怎麼回事?”
安然按着腦殼,“謝謝老師跑一趟,怎麼回事……我還得打一個電話。”
安然也是做了些思想鬥爭才決定要打這個電話的。
“有事?”電話裡傳來學姐的聲音。
“我想問下,那個武僧,現在還被關着嗎?”
“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沒有特殊原因,我無法將具體信息告訴你。”
安然再三斟酌。
最後決定穩一手,別什麼都說。
“怎麼說也是我送進去的人,好吧,我是想問,進展如何,我應該有些功勞的吧?上面準備怎麼獎勵我啊。”
“獎勵不給你了嗎?”
給啥了?他只收到學姐的電話。
難不成……
“學姐,你不要告訴我,你的電話就是獎勵吧?雖然您貌美如花,芳華二八,仁義才情不輸木蘭花,但……您要說您的電話就是獎勵……這會不會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臭不要臉啊!
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能說出去了的。
“……有點可愛呢。”
“給你開個專線隨時能聯繫到能調用武裝直升機救伱的人,這獎勵還不夠嗎?”
這麼說的話……好像確實夠了。
不是誰一個電話就能調來武裝直升機的。
當然,想調用武裝直升機需要正當的理由,出門吃個飯,想見學姐一面什麼的,肯定不行。
“學姐,確實有原因,但不太方便說,您能在我不說原因的情況下給我透露下那位武僧是否被關着嗎?我不需要知道其他任何信息,只想確認他在不在裡面。”
“在。”
“好嘞,謝謝學姐,以後請你吃飯,我這沒別的事情了,不打擾學姐了,學姐安康。”
掛。
安然的笑臉逐漸凝重。
武僧還在裡面,那他見到的是什麼?
將導員應付回去,安然守在保衛科的外面,找到看起來最財迷的保安。
“五萬塊錢,幫我把幾個監控的儲存卡換一下,儲存卡的錢另算,還有電腦本地磁盤,做不做?”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刪什麼視頻,刪硬件。
不過,費用被貪心的傢伙提升到十萬。
“來,咱們加個好友,以後再有這種事還可以找我。”
擠眉弄眼的傢伙看起來賊眉鼠眼。
但有時候就需要這樣的人存在,事情纔會順利。
順便,安然把老四無妄去化學實驗室的監控也抽了出來。
上課、下課、心理諮詢室報道、登陸、夢境模式在試練塔對練,登出。
安然的生活重新恢復寧靜。
唯一不寧靜的只有安然的內心。
武僧的精神念力曾侵入過他的意識世界。
所以,有可能是留下什麼烙印,讓這傢伙還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是一種可能。
另外一種可能,來的並不是武僧,武僧是他想象出來的。
他得精神病了。
那樣,一直就只有他一個人,是他開的門,也是他打碎的玻璃。
安然試着用精神力影響現實,嘗試御物,失敗。
由此可以證明他是正常的,排除精神病的可能。
大概是武僧之前度化他的時候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麼。
至於老四那邊……
武僧怎麼知道老四給陳天賜下藥的呢?
武僧也控制過其他同學,或許是同樣的手段。
不過就算如此,也證明禁忌物002佛國的可怕,裡面隨便跑出來一個意識就如此恐怖,就是不知道像這樣的意識現在降臨多少個,以後又會降臨多少個。
“安然!”一道聲音叫住了安然。
回頭一看是被他拋棄的陪練。
“張老師啊,有什麼事?”
“這幾天怎麼沒到我那訓練?”
當然是你太弱,已經無法成爲我的對手了呀。
這麼扎心的話安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不了,最近想練點別的。”
“安然你是個好苗子啊,不能半途而廢。”
安然連連點頭,保證道:“放心吧老師,我是要參加武狀元考覈的人,保證不會懈怠……那個,老師我還約了朋友,咱們下次再聊。”
眼見安然要走,這把張升急的。
收了那麼多錢,不做點什麼他心裡難安。
算起來,他並不是學校的老師,只是正好拳館開在學校附近的教練罷了。
以熱心市民,來校幫忙爲由,勉強擠進武術老師的隊伍中。
“安然,你是不是贏過我一次,就以爲我不是你的對手了?”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張升只好用最蹩腳的激將法。
一個成年人說出如此幼稚的話,讓他老臉都忍不住有些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哎呀?老師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對不起,我真沒別的意思啊,沒有不尊重老師的想法,我感謝老師半個月的指導,但是我需要更強的對手提升自己,僅此而已,真的。”
納尼?
張升從未感覺世界如此的滑稽。
是現在的年輕人太飄了,還是他演技太真了?
這小崽子竟然真以爲能打過他。
“哈……”
張升想說什麼,但直接沒氣笑了。
“安然,其實那一場,老師是讓着你的。”
“啊對對對,是老師讓着我。”
我尼瑪,怎麼突然想罵人了。
這什麼態度!
“不信咱們再打一場!”
“老師, 我練武是爲了提升自己,不是爲了打人,更不是爲了欺負人。”
啥意思?和他打就是欺負他?
張升這火氣摟不住了。
“小崽子你別墨跡,再打一場,你贏了你交的錢我都給你原數退回去。”
這咋還急眼了呢。
“老師您別生氣,咋還生氣了呢,我真沒有對你不尊重的意思,真的!”
“打!還是不打!別墨跡!你贏了我把錢都退給你,不!我給你交學費!以後你就是我老師。”
“安然!”甜美女老師的聲音響起,姍姍來遲的女導員風風火火的大步走了過來。
只見女老師腳底踩着七釐米的粗跟高跟鞋,下身穿着鑽石點綴黑色喇叭褲,“噠!噠!”的腳步聲,急促中帶着穩重,讓人意外的安心。
“這是怎麼回事?”
安然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聽到安然打贏了拳擊教練,導員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異色,還有一些期待。
安然和陳天賜的約戰期限已經過半。
“不錯嘛,進步很大啊。”
“都是老師教的好,他就是我的拳擊教練。”安然的笑容比往日更溫暖了幾分。
女導員自我介紹道:“我也是他老師,老師被自己學生打贏應該開心纔對,你怎麼咄咄逼人呢?”
“就這小崽子能打贏我?我讓着他罷了!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笑死。”
這是,真急眼了啊。
“那行,我打。”
安然應了下來。
總有刁民想要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