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約了地點,銀行大廈樓頂,停機坪。
安然穿着兜帽帶着墨鏡,好不容易纔鑽進銀行的大門,並叫來VIP服務。
出校門後,安然竟不知道他已經火到街頭小巷了。
一個個都要和他合照。
這不是什麼大事,有人喜歡安然也願意配合,可架不住人多啊。
走幾步就是一拍照,天黑他都到不了約定地點。
“嘛,明天不會傳出我太高傲,耍大牌,不理人吧?”
安然自我吐槽了一句。
好在他也不是什麼明星,不用在乎那些。
就像陳天賜,如果陳天賜是什麼明星,那他以後徹底沒有未來了。
可他是富家的公子哥,他的地位錢財都和流量沒關係,因此民衆就是罵他幾句也不會傷半分毫毛。
等風頭一過,他再出現,大家都不會記得他是誰。
當然,那是安然也默默無聞的前提下。
如果安然一直風頭無兩,一直被人談起,那陳天賜少不了被當成談資,跟着安然的名氣,永遠流傳,樂。
天已經擦黑,太陽西沉。
往常這時銀行已經關門歇業了,今天也關門歇業了只是,留了些留守人員。
借人家的地方總不能白借,安然打算把另外四箱存在這。
這絕對不是隻爲了拍照把事情搞的這麼麻煩,最主要的原因是安然不想讓武裝直升機再出現在學校了。
安然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畫面。
“哇!武裝直升機來了!安然過去了!是接安然的!”
“哇!武裝直升機走了!安然又留下來了?不是接安然的?”
那得多尷尬。
這只是其一。
還有,安然是真的想低調些,在武狀元選拔賽開始前不想再製造話題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真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
還有一句話,槍打出頭鳥。
他今日只是打贏了自己學校的學生,其實不算什麼大事,就是給大家茶煙飯後增添點樂子。
可武裝直升機一而再再而三找他,那真就福禍難料了。
天徹底的黑了,城市的燈光不像賽博洪荒那麼誇張但也是五光十色。
夜幕下大樓四角紅豔的航空障礙燈閃爍着。
巨大停機坪上,綠色的助航燈已經開啓,無比明亮。
直升機緩緩下落。
螺旋槳掀起的風吹在臉上,掀動着衣服,從衣領透進去,將人吹成一個胖子。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目睹武裝直升機降落了吧?
男人對這種武裝器械,有種特別的喜愛。
這種喜愛彷彿刻在DNA中,一見鍾情。
直升機螺旋槳漸漸減速,直至停止,喧鬧的噪聲也因此平息。
直升機上下來一道身影。
提着五個箱子的學姐。
安然懂事的連忙上前去接。
“辛苦學姐了,學姐要急着回去嗎?要不請你吃飯啊?”
這不提飯還好,一提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中午登機的趕了些,都沒吃上飯呢。
“不用。”
“學姐你肚子叫了。”
臉上有面罩看不到表情,但那雙美目明顯瞪了他一下。
“我說……”
“咚咚咚。”
駕駛室飛機玻璃敲了敲,那位帥氣的駕駛員揉着肚子,用手勢讓下面的人給他帶點吃的,他快餓死了,已經沒有力氣返航了。
來自貼心老哥的助攻?
可惜學姐隨手取出一盒壓縮餅乾直接砸了過去。
“返航。”
“等等!等等!學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情報啊!情報還沒分享呢!
挑眉,眼裡含怒,猶豫……
“要談機密吧?你下去和他好好講講。”
那道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安然在學姐的背後向老哥比劃兩個大拇指。
兄弟!我記住你的聲音了!回頭會感謝你的!
“行吧。”
兩人提着箱子來到無人的角落,還未開始就聽身後飛機啓動的聲音,開始學姐還沒在意,可是,那艘直升機升空了!
還丟下一個包裹,裡面不知道裝着什麼,軟趴趴的。
撥通電話,這次任務屬於私人任務,兩人手機都在。
“白嘯!伱要翻天嗎?快給我下來!”
“抱歉,運送任務已完成,洞妖六妖六未收到其他指示,確認返航。”
安然豎着耳朵聽着,心裡讚道,妙啊!
順便他將白嘯這個名字記在心裡,以後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
打完官腔,就聽通訊那邊安慰道:“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五箱子基因藥劑你讓他自己提回去嗎?死半路上怎麼辦?你知道,咱現在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你放心上面也不放心啊。”
這個理由……無法反駁。
“那我怎麼沒接到指示?”
“因爲指示是給我的,我把這好機會讓給我可愛的妹妹了。”
“白嘯!你死了!回家把你模型全部踹飛!”
“啪嗒”掛斷電話。
安然此時一臉的乖順,絲毫不敢觸這位學姐的黴頭。
妹妹!他聽到了什麼?上面的是學姐的哥哥?大舅哥?
“咕嚕嚕——”
“學姐,要不我們去吃飯吧,就是你這身行頭……”
學姐大步走到直升機丟下來的包裹前,包裹打開,果然……裡面是尋常的衣物,外加一把手槍。
“學姐我先進屋等你啊。”
安然推開門,銀行的留守人員都在門裡等着。
安然將五個密碼箱遞給她們,“這五個幫我存一下,謝謝。”
全程監控,銀行內部出現問題的可能幾乎爲零。
安然被帶到的儲存室。
厚重的金庫大門給人無上的安全感。
實際上,五個箱子有一個是空的,他已經把裡面的東西取走了。
三個輪子的密碼鎖隨便猜猜就開了。
就在學姐去取衣服的當口。
這樣,如果真有信息泄露,在探聽到他將五個箱子都存在銀行後,行動也就取消了。
“哇哦。”
撥開如荔枝般全副武裝的殼子,水靈的學姐就像荔枝肉一樣,白的透光。
英姿颯爽的短髮,潔白纖細的天鵝頸,手臂也是細長細長的,這身段,與其說是當兵的,安然更願意相信她是芭蕾舞演員。
上身棕色呢披風,裡面白色高領羊絨毛衣,下身光腿神器肉色絲襪,一雙運動鞋?這應該是爲了方便行動。
“學姐你之前是文藝兵吧?”
“有事?”
“沒事沒事,就是學姐讓人眼前一亮,英姿颯爽。”
“別貧了,拿上箱子送你回去。”
“箱子?”安然恍然大悟:“箱子被我存銀行了,學姐,咱們去吃飯吧,說實話我也餓了。”
白瀟一臉的問號。
你存銀行,那她來是幹嘛的?
真就陪你吃飯的唄?
不管願不願意,最終安然還是如願以償了。
“學姐有忌口嗎?”
“學姐吃麻辣燙嗎?”是殺人的目光。
“學姐要不我們去吃大餐吧,過去我從未吃過的,今天也一擲千金一回。”
在學姐就要轉身離去時,安然拍了下胸口,那裡傳出試管碰撞的聲音。
白瀟的動作一滯。
“學姐人家怕黑不敢走夜路,不敢獨自回去呢。”
可以打人嗎?
安然從對方表情中讀出的信息。
周圍往來的人羣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只見女孩生樣貌端正,膚白貌美,就是性格冷了些。
而那個油腔滑調的男生則包裹的跟個糉子似的,臉上還帶着大墨鏡,臉上圍着圍脖,好像怕人認出的大明星。
最終,那個女孩萬般不願還是跟男孩走了。
這真是……奇怪的組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