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練了很久光魔法,然後又試了試坴院長教的魔力感知。
練到睏倦之時,已是深夜。
訓練場上空無一人,唯獨隼還站在分隔欄杆外。
“你不累嗎?”何翊問他。
隼答道:“習慣了。”
“習慣?”何翊奇怪的想了想,說“你跟蹤我沒多久吧,這就習慣了?”
隼微笑道:“在跟蹤您之前,我們鴞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蛛。”
“蛛?”
“山峰頂上已經變喪屍的那些人。”
也是開啓魔法陣,將何翊帶來這個世界的那羣人。
“他們全都是魔導師吧。”何翊說,他清楚的記得,來這個世界後所見到的第一個魔法,那花圈大的火球,是懸浮在空中的。
而聽那羣人的對話,這只是衆人裡魔力最少的一位。
隼回答:“是的。”
“那他們中間有......聖魔導嗎?”何翊問。
聖階是這個世界的最頂尖戰力,實力最強大的人,掌握這世間最厲害的魔法。
他們也會被喪屍病毒感染嗎?
“沒有,”隼搖頭說“蛛裡面沒有聖階,想北國這麼大僅僅只有兩位聖階,而南國僅有一位,能入聖者舉世難尋,並且需要有數十年的積澱,太難了。”
兩人閒聊着,走到了副院長的房子前,就是何翊現在的住處。
“明早見。”何翊說着進了房子。
而隼沒說話,笑了笑走向學院外。
靜謐的夜很快過去,轉眼已是第二天。
何翊伸着懶腰走出門去:“早......”
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沙發上坐的不是隼,而是鶯。
“早。”鶯淡淡的說。
而何翊面露奇異坐在她的對面:“怎麼是你呀,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下午到,”她說“不歡迎嗎?”
“沒有沒有,非常歡迎。”何翊連忙說。
鶯帶起一絲笑意:“你不歡迎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改變不了我們跟着你的事實。”
“......”這女人說話怎麼總是冷嘲熱諷的?
咦?
何翊突然發現了什麼:“你剛剛說話用的不是‘您’對吧?”
“我對你用您?”鶯嘲笑道“別開玩笑了。”
“隼對我說話可一直用的都是‘您’,要知道,我是王的繼承人,”何翊玩笑道“你最好放尊重些!”
鶯嗤笑:“他是他,我是我,想得到我的尊重你還不夠格。”
“那你給隼說,讓他也別再用‘您’字了,聽他那樣說話我渾身難受。”
鶯道:“我管不了他。”
“那要你何用?”
“當然是來監視比我更沒用的傢伙。”
“......”何翊向外走“我不跟你鬥嘴,我得去聽課了。”
鶯跟着他的身後:“很勤奮嘛,何翊小同學。”
“對不起,我錯了,”何翊果斷認輸“我不該跟你鬥嘴的,咱們誰都別再說話了,好不好?”
清潔術!
行走間給自己清潔了下,然後來到今天要聽課的地方。
何翊拿着坴院長給的旁聽證明進了屋子,卻沒想到鶯也和她一起進了屋子。
那旁聽證明上面可沒有說只允許一人旁聽。
鶯饒有興致的坐在何翊旁邊,跟他一起聽課。
衆學員面前站着位年輕的男老師,在講鼓風術和風刃術的區別,他講着課,眼睛卻不時往何翊與鶯這邊瞧,更多是在鶯身上停留。
漸漸地,鶯發現了這一點,柳眉微顰。
“那麼,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風刃術的形狀是否可以進行改變呢?”那老師提問道。
沒有學員主動發言。
於是他走上前,問何翊:“你覺得是否可以呢?”
何翊很誠實的道:“不知道,沒試過。”
那年輕男老師輕笑一聲,然後又問旁邊的鶯:“這位美女你覺得呢?”
提問的同時,眼睛肆意的打量鶯那秀美的面龐。
鶯皺眉說:“我不會風魔法。”被陌生人這樣盯着,讓她感到很厭惡。
“是嗎?”那年輕的男老師很有紳士風度的微笑說“那太可惜了,我個人認爲風魔法是最有趣的魔法,特別是當你即將跨入魔導師等階之時,更是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
魔導師?!他這麼一說,屋子內的學員都驚訝極了,這位男老師看起來這麼年輕,難道是即將成爲魔導師的強者嗎?
而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鶯。
何翊發覺氣氛不對勁,似乎鶯很不爽面前這位男老師,看她皺眉的樣子,忍不住陰陽怪氣道:“老師,這麼說,你就要成爲魔導師了?”
“正是。”他聽何翊的話像是恭維,於是臉上洋溢着得意,並希望從鶯的臉上看出些仰慕來。
然而鶯臉上只有厭惡之色。
何翊又說道:“那還請這位半步魔導師來爲我指導下,我這風刃術該如何改變形狀呢?”
說罷,一道風刃猛然間出現在那男老師的眼前,狂暴扭曲的空氣遮擋住了他看向鶯的視線,那風刃的爆裂聲也嚇得他連連後退。
沒有魔力波動!在空中直接出現!
他......他居然是魔導師?!
這位男老師的目光終於離開了鶯,瞪大了眼睛看着何翊說不出話,表情呆滯。
風刃從他面前落下,然後消失。
“這風刃術該如何改變形狀呢?”何翊又問一遍。
面前那位在吃驚中扯出一絲艱難的笑意:“您說笑了,您是魔導師,哪能不知道這些呢。”
“呵呵,”何翊起身對鶯說“我們走吧,換個課聽。”
在一片鴉雀無聲中,兩人離開了屋子。
“他似乎看上你了。”走出屋子後,何翊對鶯說。
“如果我殺了他會有什麼後果?”鶯認真的問。
“不會吧,他只是多看了你幾眼,你就要殺人?你也太兇殘了。”何翊玩笑道。
鶯說:“我討厭他,所以想殺了他,這很合理,一點都不兇殘。”
“......那你討厭我嗎?”何翊突然帶着懼色問“如果我有什麼讓你看不順眼的地方,請務必要手下留情啊!”
“你是王的繼承人,我不會殺你,”鶯說“甚至還要作爲你的部下,聽從你的差遣;也正因如此,剛剛我纔沒有直接動手。”
“聽從我的差遣?”何翊舔舔嘴脣“那是不是無論什麼命令你都要聽,哪怕是你極度不情願的命令?”
“是這樣沒錯,”鶯面色變得有些怪異“你想幹什麼?”
看她的模樣,何翊笑道:“哈哈,不幹什麼,我開玩笑的。”
鶯也笑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