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由於近期特殊物種出現。城北醫院已經無力保障前來就醫人員的安全和本醫院職工的安全。
醫院爲了安全起見已經全面關閉。
所有就醫人員請您轉去其它醫院。
城北醫院醫務處2月28rì宣。
張紅兵仰頭看着高達近30層的城北醫院這個已經創始於1883年的名牌醫院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關門不給看病了。
張紅傑差異的看着醫院的告示。“是真的。我工作5年的醫院居然放假了。這在已經大年三十加班的我們來說等於天方夜譚啊。大哥。我們從旁邊的小門進去看看如何?”
“弟弟。沒有問題。就算有幾個喪屍。大哥也砍了他們。哥哥不怕他們。放寬心吧。”張紅兵四處往着說道。
張紅兵:“弟弟。你喜歡的那個小伊在哪個樓層啊?咱們進去主要找那個樓層。”
張紅傑看看關閉的急診大門。想想
張紅傑說:“跟我走吧。哥。你也小心點。從14號樓小門進去的話挺遠的。”
二個人貓腰從主樓繞了過去,
經過一個彎彎的池塘。池塘圓心的噴泉已經不再噴shè清水,
流淌出來的是紅sè的血水。池塘裡漂浮着幾個死屍。
“這裡”張紅傑在前。張紅兵在後。
到達了14號樓病例管理樓。張紅傑剛打算從14號樓側樓梯小門進。猛然發現一個白sè的電子聲控門。不知道爲什麼。原先天天關閉的大門。居然開啓了半邊。張紅傑站住了
張紅兵:“怎麼了?弟弟。從這個門進嗎?”
張紅傑知道這個門是醫院平時接送屍體的大門,
極少在白天開啓的。
張紅傑:“大哥,如果從這個白門進,可能會近點。但是從這個門進去需要繞過解剖室。你怕不怕?”
張紅兵:“弟弟,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哥俺現在都殺過喪屍。怕什麼?走。”他當先開道走了進去。
這次紅兵在前。紅傑在後。電梯是沒用的了。
“走樓梯吧,前面左轉,走幾十米就到了。”張紅傑
“俺的個神了,你們醫院太大了,就放個醫療本本還建個7層高的大樓啊!”張紅兵說着。把腰上揹着的砍刀拿了出來。
張紅傑也在手裡拿出了事先準備的金屬棒球棒。
MarucciEliteBBCOR這種牌子的棒球棒,特別結實,
而且手感特別好。
這可是棒球愛好者張紅傑攢了好久的午餐費買到的。
突然。樓梯裡。咔咔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張紅傑用胳膊肘頂了下張紅兵。紅兵點點頭。看見旁邊一個小門。輕輕的推門進去了。順手把張紅傑拉了進去。
他們二個人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看見幾個喪屍緩緩的走過去了。它們走走停停的。應該是剛纔哥倆進門時張紅兵碰倒了東西吸引了它們。“一共幾個?“張紅兵問
張紅傑:“應該是5個。咱們乾死它們,然後從樓梯上3樓走過解剖室,在通過連廊到7號樓再走連廊到2號樓9樓看看吧。”
張紅兵:“俺聽你的。從小。你就點子多。娘就說過將來有事情你多聽你弟弟的。”
張紅傑:“前面的不着急殺。咱們從它們後面慢慢的靠過去。先幹掉後面的3個。然後殺了前面的2個。”“好”
二個人悄悄的打開門。從後面開始慢慢靠近喪屍。
撲哧,撲哧。後面的2個被幹倒了。前面的聽見聲音
喪屍回頭,接着又是2個被砍刀了腦袋。剩下的一個。讓張紅傑一腳踢倒。張紅兵上去一刀。血噴shè了他一臉。
“俺的個神了。好腥啊”張紅兵說。
我去那個男廁所洗洗啊,張紅兵說完,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裡面涌出了十餘個喪屍。
“大哥,這邊走。”張紅傑急忙喊道。
張紅兵扭頭就跑,“這個醫院好多喪屍啊。”張紅兵邊跑邊說。
二個人七拐八拐的好容易擺脫了這一羣喪屍。
張紅傑帶着大哥。鑽進一個房間裡。隨手把門關了。
他們繞過好幾個大池子。池子上面用藍sè的單子蓋着,
兄弟2個人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好累啊。”二個人同時說出口。他們開始環顧這裡了
“這是什麼地方?好多小瓶子。那邊還有很多大桶和玻璃缸啊。那些地方是什麼?洗澡的地方?”張紅兵問着
張紅傑:“大哥,這裡是解剖室。那些瓶子放的都是標本。
那個池子裡都是解剖用的屍體。”張紅傑說完,看見張紅兵剛要說話突然用手堵住哥哥的嘴。然後用眼角飄了飄遠方。
張紅兵一看,他幾乎驚呆了,池裡的那些屍體都緩緩的站了起來,那是多少年的屍體啊,有的已經被福爾馬林浸泡的只剩些許肉了,有的一看就是死刑犯。胸前有槍眼。還有的根本就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緩緩的站起來了。然後目標一致的面向兄弟二個人這裡,它們緩緩的走了過來。有個確切的說是爬向他們,身上流淌着黃綠sè的液體那是福爾馬林殘留的痕跡,多少個rì夜,多少個歲月沉寂的死屍活了,它們現在是喪屍的一員。本來已經沉睡,因爲聽見聲音,
看見新鮮的肉而復活了。“味道真難聞,它們幾個真醜。”
張紅兵馬上拎起了砍刀。接着說
:“弟弟。怎麼辦?殺出去吧。真太噁心人了。”張紅兵說完站起來,雖然住院醫師偶爾能見到死屍,但是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骯髒的傢伙。
張紅傑也是感到噁心,反胃。
他拿起棒球棒,緊了幾口褲腰帶。
:“大哥,這裡頭的屍體很多,他們身上留下的福爾馬林很滑。你要小心腳下。”
“弟弟,你在我後邊呆着。我先衝上去引開它們。然後你趁機跑出去。別管我。我有辦法。”
張紅兵伸手把弟弟拉到後面。
“不行。大哥。要死一起死。它們太多了。能有幾百個”
說話間,已經很數十個喪屍接近他們了。
“別廢話。你是大學生,你是咱家的希望。俺的個神了,今天俺張紅兵也要使使力了。”張紅兵說完。使勁晃晃膀子。
大叫一聲,提着砍刀衝下喪屍羣。不時的回頭喊
:“弟弟。從來的門走,快,還有很多沒有衝池子裡爬出來呢。快走。”
張紅傑:“大哥,不行。我不能丟下你。”說完拿棒球棒輪掉一個女人的腦袋。“大哥,你快走,我來掩護。”
張紅兵已經把前面的喪屍砍倒一羣了。也累的呼呼直喘了,
彎着腰說道:“這傢伙。你們醫院也太能死人了。嘿嘿”
“小杰子,爲了咱娘,你快走,俺的個神了。”張紅兵又一次衝向了前面的喪屍羣。
突然腳下一滑,他跌進了旁邊的池子。哪裡幾乎全是正在向上爬的喪屍。
張紅傑:“不,大哥,不大哥啊。”
“弟弟,求你了,快走,哥……”只是張紅兵還沒有說完的話已經讓喪屍給一層一層壓住了。其餘幾個池子的喪屍見別的喪屍馬上要吃到鮮肉了。
幾乎一股腦的全部進入了那個池子。
張紅傑抹着眼淚,踢到2個喪屍。打開門。跑了出去。
張紅傑不時的回頭看着,期盼大哥能出來。憨憨的對自己說:“弟弟,你是大學生。咱家的驕傲。”
“我不能死,要對得起大哥,不然大哥死不瞑目的。”
張紅傑拿起棒球棒攢着血液,
在牆上寫下“兄:張紅兵,埋葬於此,不孝弟:紅傑留!”
剛想在寫rì期,發現解剖室的大門已經涌出了無數的喪屍。
他一邊轉身跑。一邊抹着眼淚。
跑上病例管理樓的3樓,他沿途只是發現幾個落單的喪屍。殺掉之後。他通過連廊。轉身把2個樓的連廊防火門關閉了。
這種門非常安全。一般的火災都不會傷害裡面的人,而且足足有8公分厚度。他又迅速跑向對面的連廊。依然在裡面把防火門關閉。。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然後一屁股坐在連廊地上,他雙手死死的抓着頭髮。
淚如雨下。大哥死了,爲了讓他活着,大哥死了,
本來他想告訴大哥,解剖室還有別的門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句話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大哥,掉下全是喪屍的池子了。“該死,該死,都怪我,如果不來醫院,大哥,或許不能死了。”無盡的懺悔和苦惱侵蝕了本來就疲憊的軀殼。
張紅傑睡了。睡的很深,很沉。
他都沒有聽到7號樓傳來的聲嘶力竭的哭聲和拍打防火門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外邊暴雨的聲音。
他累了,很累。
7號樓的樓頂上,那是城北醫院的會議大樓
其中1樓是餐廳,其餘的都是人事管理和醫務科什麼的,
13-14樓是院裡主要領導辦公室。
15樓是全員最大的主會議室。
在會議室裡的大門內側。足足堵了近十個大型鐵櫃。
鐵櫃的資料灑了一地,
後面橫七豎八的倒着數百人。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的。
“王院長,現在應該安全了吧?那些怪物上不來吧?”醫務處陳冰科長卑微的問道。
一個近50歲的男人回頭說:“悲哀啊,人類的悲哀。我最後聽到上級衛生局的報道說是:天外隕石導致的。我們沒有多少糧食。夠嗆啊。而且不知道如何對付那些吃人的怪人啊。”
會議室很靜,因爲都怕,都累。
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王院長的這句話。
有的人已經低低的哭泣起來了。
“別哭了,大家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而且我們寫的字就掛在窗戶外邊。”王思依對着旁邊的好姐妹小雨說道。
大家來到這個會議室之後,找到很多白sè幕布。在幕布上寫這大大的:“我們在15樓,救救我們。”
王思依走到王院長身旁:“父親,你說我們會活下去嗎?”
當他們看到很多曾經的兄弟姊妹遍地撕咬活人。大口吃肉的時候。他們明白了,那些已經不是人了。混亂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太多注意,後來院長接到上級的電話,緊急讓醫院通過廣播和LED顯示屏反覆播出:《特殊情況發生:全院人員請迅速撤離至7號樓15層主會議室。會議室防火門於15分鐘後關閉。》
人們看到這個信息後知道了。這些吃人的東西不是人,因爲醫院也治療不好了。加上有的人喊着:“世界末rì來了。”
於是在醫院裡,患者,家屬,醫鬧,醫護人員,醫院保衛,小商小販,醫托,醫保檢查人員,後勤人員全急衝衝的往7號樓衝去。可以想象。近幾千人的衝擊。7號樓的大門瞬間爆裂,這短短的15分鐘,人類展現了最殘忍的也是自然界最真實的一幕,適者生存。踩踏,把別人推倒,把旁邊的人絆倒,有的女人拿起高跟鞋鞋跟毫不猶豫的刨向前麪人的頭,抓着前面人的頭髮,把他拉到自己後面去,用棍子把前面的人打倒,甚至有的jǐng察開槍shè擊前面擋路的,不斷涌入的喪屍在人羣中圍捕追殺,吞食。
這短短的15分鐘,幾乎是人類進化歷史的縮影。
也是人類血腥戰爭的濃縮。幾千人的衝擊。
無數的人擁擠進電梯。電梯根本無法承重。
上到一半時。直接掉了下去。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樓梯裡到處是橫七豎八的死屍。很多都是人類自己殘殺的結果。於是喪屍低頭開始蠶食他們,他們一會又站起來變成新的喪屍。人羣越來越少。喪屍越來越多。喪屍成了這棟樓的主宰。他們互相推擠。向前抓咬奔跑慢的人。
王院長以及很多人在第一時間跑進主會議室。
然後陸陸續續近百餘人跑了進來。當看見有喪屍已經靠近這裡時,保衛科科長:杜平果斷的下令關閉了2層防火門。然後用數十個文件鐵櫃擋在防火門裡面。
一個不大的門,宣判了無數人的死刑。也同時讓少數人暫時的生存了下去。它向個生死判官一樣。任憑外邊的人如何敲打。無動於衷。直到外邊全是血淋淋的喪屍。沒有人類存活。喪屍無目的的遊走。有的時候互相推搡……
突然的雷聲,驚醒了張紅傑。他站起來,看着窗戶外邊的天,很暗,手錶裡顯示已經是晚上21:05分了。
“我睡了大半天啊,我的去找找小伊。”他慢慢的向7號樓的那邊走去,咕嚕咕嚕,肚子餓了,想想快1天沒有吃東西了,張紅傑真的覺得開始餓了。他擡頭想了想:
7號樓是院辦的大樓。
1樓是餐廳。2樓是人事。3樓是進修生辦理。
1樓餐廳。哦,呵呵。天無絕人之路吧。
我先去1樓餐廳吃東西,然後找個地方休息。
張紅傑心裡默默禱告:大哥,希望你保佑我,讓我找到小伊,不然弟弟對不起你的死的。
小伊一定在醫院裡,不然如果她回家一定會先來我家玩的。
而且我的門上貼子紙條:傻瓜,我今後2天連班,如果你醒了,多吃點粥,記得來醫院找我,買點好吃的。
搖搖頭,暫時不去想了。
他輕輕的打開7號樓連廊的防火門。咔嗒。
他迅速把自己藏在門後的黑影裡。等了足足5-6分鐘。沒有任何聲音,他纔打開門。走進7號樓。走廊裡。早已經沒有了燈亮。但是安全出口的緊急備用燈卻有幾個在亮着。
謝天謝地,地上躺着很多的肢體。它們現在對於張紅傑來說是最可怕的。因爲血腥味道會引來喪屍。
張紅傑迅速找到樓梯。然後沿着樓梯往1樓走去,
樓梯上的血液已經凝固。張紅傑一手把住樓梯。一手拿着棒球棒,慢慢的向下走去。2樓到了。很安靜的走廊。
繼續走,1樓終於到了。張紅傑剛到樓梯轉角處。
他足足愣了幾秒鐘,眼前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屍體,
無數人的屍體,無數的物品,簡直是人間煉獄。沒有其餘雜sè,只有紅sè:鮮紅!深紅!血紅!暗紅!
“這裡發生了什麼?這裡簡直比肉聯廠還血腥啊。更直接。”張紅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踮起腳,開始尋找路。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腿,張紅傑大叫一聲,使勁揮棒砸了過去。張紅傑迅速往前快跑過去。繞過前臺。看見了那個黑sè的牌子,那上面一定寫着食廳。因爲餐廳的餐字不知道那個大哥給抹掉了上面偏旁。張紅傑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因爲他現在很緊張,很餓,同樣很怕,因爲展示在他面前的是幾乎全黑的餐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