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過去!”彬子大吼着,一個箭步衝到了屍羣的面前,端起手中的槍,他用槍口上的刺刀毫不猶豫的戳在了一隻喪屍的脖子上。
刺刀直接將那喪屍的脖子戳了個對穿,但是那喪屍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只見它雙眼瞪的通紅,嘴巴不停的做着撕咬的動作,口子還發出“呃呃呃!”的聲音。見那喪屍沒有死,彬子咬緊牙又將手中的槍轉了一個圈,隨着“咯咯咯”的幾聲,嵌在喪屍脖子中的刺刀,盡然硬生生的將喪屍的脖子鑽出了一個大洞。那喪屍痛苦的低吼了一聲,然後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拔出插在脖子上的刺刀,彬子對準面前的喪屍就是一記橫掃了,一道銀光閃過,那幾只喪屍的脖子上便都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血印。
見彬子這麼勇猛,揹着我的刀子也按耐不住了,將我交給另一個人背。刀子端着手中的刺刀,也衝入了屍羣當中廝殺起來。
我們二十多人就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的刺入了這一眼望不到頭的屍羣。只用了不到三分鐘,在茫茫的屍海中,我們便扯開了一個小口子,通過那個口子,我們一行人成功的走進了正樓梯口。
順着樓梯往下走,我們很快就下到了一樓。大廳大廳裡面黑洞洞,只有十多雙忽明忽暗的紅色眼睛。
“完了!”隊伍最前面的彬子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跟在他後面的刀子問。
“我們撤退的時候把教學樓的正門給炸了,現在我們沒有路可以走了!”彬子說着,一臉焦急的看向了我。
身後是上百隻兇猛的喪屍,左右兩邊的走廊也有幾十只,面前的大廳也有零零散散的幾隻。低頭看了看我們腳下的樓梯,我衝着衆人吼道:“繼續下樓,我們走後門!”
四面被圍,我們現在唯一能夠逃跑的路徑只有教學樓的後門了。出了後門我們可以選擇走大路,從操場走,然後穿過教學樓和教工樓之間的那條路,接着我們就能重新繞道教學樓的正前方。雖然有點繞路,途中也有可能會遇到大規模的屍羣,但是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
彬子帶頭,我們一行人將堵在後門的十多隻喪屍全部消滅以後,成功的走出了教學樓。面前是左右兩條路,一條通往食堂的小路,一條通往操場的大路。指了指左邊的大路,我對着衆人說:“沿着右邊這條路走,我們進操場!”
身後的屍羣追的很緊,我們一行人不敢停歇太久。看了一眼還堵在後門的屍羣,刀子將別在胸前的幾顆手雷拔了下來。對準後門,刀子用力將那幾顆手雷甩了出去。
幾聲爆炸過後,擠在門口的喪屍連同那些門一同被炸的灰飛煙滅,但是教學樓的後面沒有因此而被炸塌,少了門阻擋,那些沒有被炸死的喪屍,很快全部從擁擠的門口涌了出來。同時巨大的爆炸聲也引起了周圍喪屍的注意,一時間無數的喪屍從四面八方的朝我們涌了過來。
“彪貨!”彬子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硬着頭皮向前面的喪屍衝了過去。
反正周圍的那些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於是我們就索性拿起槍朝着屍羣射擊起來。一時間槍聲大作,不一會我們便將阻擋在我們前面的數十隻喪屍盡數打倒在地。踏着骯髒的屍體,我們二十多人如同刺蝟一般圍成了一個圈,交替掩護着前進。
趴在那個士兵的背上,我能夠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戰況。只見我們二十多人圍城的圈,如同絕對防禦的壁壘一般,將那些試圖接近我們的喪屍全部打死。經過一番的激戰,我們最終進入了學校的操場。
操場中四處遊蕩的喪屍聽到我們這邊傳來的槍聲,便紛紛將目光移向了我們,疑惑得看了我們一會,它們很快發現我們是可以吃的活人,於是那些遊蕩的喪屍很快聚成了一股黑色的潮流,它們以驚人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我們重重的包圍在了中央。
教學樓和教工樓之間夾着一條很寬的路,我們沿着操場的邊緣走,只需走二十多米就能到達。可是就是這短短的二十多米,我們卻足足走了十多分鐘。
耳邊是連綿不斷的槍聲和那令人恐懼的嘶吼聲,子彈終有打完的那一刻,然而我們周邊的喪屍卻是無窮無盡。漸漸的屍羣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最終我們圍成的壁壘還是瓦解了,屍羣最先攻破後邊的防線,咬死了三個人。緊接着屍羣逐漸向內蠶食着我們的同伴,一時間恐懼的情緒蔓延了開來。人羣不停的向前邊擠,最終導致左右兩邊的防線也跟着瓦解。
眼看就要全軍覆沒了,彬子收起槍,拔出了別在胸前的手雷,朝着阻擋在面前的屍羣,他果斷的甩出了手中的手雷。
隨着“嗵嗵!”幾聲爆炸,我們面前的包圍圈被炸出了一個幾米寬的豁口,彬子見狀帶人連忙朝着豁口跑了過去。身後的那些喪屍離我們最近,刀子不顧還有隊員被困在屍羣當中,連續的朝着後面的屍羣甩出了三四顆手雷。
爆炸聲過後,連同被圍困的兩名士兵,我們身後的所有生物全部被炸成了粉末。
血濺到了我的臉上,看看刀子冰冷的眼神,再看看身後的那一大灘爛肉,我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起來。
“你爲什麼要炸死他們!”
刀子看着我眼神變了一下,但是隨即他的眼神又變了回來,看着我他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們已經死了。”
“他們沒死!他們還在戰鬥!”臉憋得通紅,我憤怒看着刀子。在教工樓他還因爲自己手下的死難過,而現在他卻親手殺死了兩個彬子的兄弟,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被感染了!”刀子額頭上的青筋突然暴起,說完他朝着後邊的屍羣狠狠的甩了幾顆手雷。
見他突然生氣,我心裡的怒火也一下子燃了起來。如果,如果不是我行動不便,我早就會撲到他的面前,朝着他的那張臉狠狠的來上幾拳。因爲,因爲我心裡最討厭那些對生命冷漠的人了。
緊緊地攥着拳頭,我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將頭扭到了一邊。
刀子沒再理我,端起自己手中的槍,他面部猙獰的對着身邊的喪屍傾瀉着火力。也許是有什麼心事吧,刀子的眼圈漸漸變得紅了起來,沒有停歇,他很快打光了身上所有子彈。打光步槍上的子彈,刀子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大吼着,刀子一邊走一邊朝着那些喪屍的身體打了過去。十二發子彈打完,刀子扔掉自己的手槍,然後從背後抽出了一把寬背大砍刀。握着刀的手有些顫抖,刀子舉起刀一刀砍在了一隻喪屍的臉上,隨即那喪屍的臉便被砍下來了一半,掙扎着那隻喪屍倒在地上最終沒了氣息。刀子沒有盡興,提起刀他又朝着屍羣深處殺了過去。
喪屍一個個的倒在他的身邊,汗水一滴滴的從他的額頭滴落。大吼着,刀子在屍羣中左突右突連續砍倒了十多隻喪屍後,最終精疲力盡的倒在了地上。喪屍很快向他爲了過去,刀子的性命眼看就要不保。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衝入了屍羣當中,劈開身邊的喪屍,彬子一把將倒在地上的刀子拽了出來。左手拽着刀子,彬子右手不停的揮舞着砍刀。逼開那些喪屍,彬子成功的將刀子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