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蕊背上的胖叔一下子掉到地上,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我們的面前傳了出來。
“墓區禁地,闖入者,死!!!”緊緊扼着欣蕊的脖子,接着從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身穿麻布大衣的男子。
亂蓬蓬的頭髮和長長的鬍鬚連接在一起,用兩隻通紅而且深邃的眼睛瞪着欣蕊,這個男子看起來就像深居大山的野人。他沒有任何的主動意識,在他的腦海中,他只銘記着,不讓任何一個試圖盜竊墓地珍寶的人活着走出這裡。
二十年如一日的守候,它究竟在保護着什麼東西?
覺得這個間黑屋子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帶着疑惑,我用迅速的提刀一個上挑,斬向它那抓着欣蕊的胳膊。
它的反應非常的快,在我砍向它胳膊的一瞬間,它一下子就放開了欣蕊的脖子。然後驚愕的看着我手中的刀子說:“黑月?”
臉上的驚愕很快轉變成興奮,它大笑着一掌拍向了我的胸口。
將刀子收回放到我的胸前,它的手掌擊在我的刀子上,發出了“叮!”的一聲,似乎還有些許的火花濺出。
被它擊的向後退了幾步,我驚訝的看着它那隻黑乎乎的手掌,心裡完全不敢相信一個用肉體長成的手掌,竟然能發揮出如同利器般的威力。
一旁的欣蕊也從窒息中恢復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她用左手揉着自己白嫩嫩的脖子,又將地上的胖叔扶到了一邊。然後拿起手中的***狠狠的劈向了門口的守墓人。
“白日?!”守墓人一掌擋開欣蕊的攻擊,然後一臉興奮的看着她手中的刀子說:“哈哈哈,十大**之一的雌雄雙刃,黑月,白日。不錯不錯,就是使用者的實力差了些。”
大肆的笑着,這個守墓人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雙手化爪,它猛地向我和欣蕊撲了過來。
“這個傢伙的實力有點強悍啊!”一臉焦急的看着欣蕊,我趕緊就將手中的黑月橫在和胸前,呈防禦姿態。
“我拖着它,你先把孩子們救出來。”將手中的白日拖在地上,欣蕊面色冰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右腳一蹬地,面對面的朝着守墓人撞了過去。
我靠?你這明顯就是看不起我啊,爲什麼不讓我對付這個傢伙,你去救孩子們啊?
本來還想反駁她什麼,但是還沒等我說話,她便已經和守墓人纏鬥在了一起。沒辦法,孩子們的命要緊。趁着欣蕊拖着守墓人的時機,我幾步上前就衝進了黑屋子裡面。
守墓人看到我衝進屋子一下就急了,臉上的肌肉抽搐着,它由於分心,被欣蕊連續砍中了好幾刀。沒有辦法,他只好不再去看屋子那邊,回過頭來專心致志的和欣蕊打鬥着。
衝進屋子的我,藉助着門口和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小心翼翼的在黑屋子裡面尋找了起來。
這間屋子不大,裡面的擺設也非常的少。很奇怪,先前明明聽到屋子裡面傳來孩子們的哭喊聲,但是現在屋子裡面爲什麼連孩子們的身影都看不到呢?
難道是我聽錯了?不可能啊,和我相跟的欣蕊也明明聽到了孩子們的聲音。
那孩子們現在究竟在哪裡呢?
帶着疑惑,我又仔細在屋子裡面尋找了一番。
單調的木牆上面掛着一個相框,走到那個相框跟前,我驚訝的發現,裡面掛着的竟然是一張婚紗照。
相片中的女子長得非常的清秀,而那個男子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這倆人怎麼看都像是天生一對,相片中的男子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守墓人吧。
有如此漂亮的妻子,那個守墓人是神經病啊還是什麼的,爲什麼要孤獨一人來這裡守墓。
覺得這事有點蹊蹺,這個黑屋子肯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守墓人究竟在苦苦守候着什麼啊?
帶着疑惑,我伸出手輕輕將那個婚紗照摘了下來。
就在我摘下婚紗照的一瞬間,我腳底下的木板一下子就塌了下去,緊接着一條通往下面的樓梯便露了出來。
一腳踩空,我順着那樓梯滾落了下去。
翻滾了有好一段距離,我被磕的險些昏厥過去。
“我靠,磕求死我了。”捂着自己的腦袋,我昏昏沉沉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面前的狀況,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捂着腦袋的手緩緩放下。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黑屋子竟然還有地下室。
孃的,這也太現代化了吧。
在一排排昏暗的火把的照耀下,我發現這個地下室的空間非常的大,一排排的火把放在中央,火把的兩邊是兩條通往遠處的小路。小路的兩旁,有一個個如同牢房一般的屋子。
站在原地,我隱約還能聽到被分成一塊一塊的屋子裡面傳出的低吼聲。
這裡面都關一些什麼?小潔和其他的孩子們是不是也在這裡?
帶着疑惑,我從面前的地面上拿起了一個火把,然後走上了靠左邊的那條小路。
就在這時,我四周的牢房之中突然傳出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叔...叔,阿...姨,快來...救小潔。”
聽到這聲音,我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開來,衝着兩旁的牢房,我大吼道:“小潔!你堅持住,叔叔這就來救你!”
加快腳下的步子,我握着火把,然後朝着小潔聲音發出的地方跑了過去。
聽小潔說話的語氣,他們那羣孩子應該一定遭受到了守墓人的折磨。可惡啊,這個變態守墓人竟然連孩子們都不放過。等我把孩子們就出來,我出去非把你打出屎來!
“嘿嘿嘿!又有客人來了?”就在我生氣的同時,我面前小路的盡頭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詭異的聲音。
腳下的步子一下子停住,我眯着眼看着遠處的那道黑影,心裡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這個屋子原來不止一個守墓人啊,它是誰?是婚紗照中的女主角,守墓人的妻子嗎?
“你是誰?你把這些孩子怎麼了?”
這個黑屋子的主人究竟是那個和欣蕊戰鬥的守墓人,還是我面前的這個神秘的黑影呢?心裡面越來越亂,我感覺我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