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實驗室在不起眼的角落當中,白色的門上掛着牌子,牌子上寫着“一號實驗室”這幾個字。
我站在門前,心中忐忑,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沒一會兒,門內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請進。”
“嗯?”聽到這個聲音我皺眉。
這道聲響着實有些熟悉,像是郭義揚的聲音,可是郭義揚的聲音怎麼可能會在實驗室裡面呢?他不是應該被綁架了關在小黑屋當中嗎?帶着好奇和疑惑,我擰開門把手,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裡面總共有兩個人,兩個人都在實驗臺邊上做實驗,其中一個可以看到側臉,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另一個只能看到背影,背影極爲熟悉,和郭義揚的幾乎一模一樣。
“郭義揚?”我站在門口試探性的喊出了聲,對着那道神似郭義揚的背影。
隨後,實驗室裡的兩人都扭過腦袋看向我,那道背影更是轉過身來,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的確是郭義揚。
“郭義揚,真的是你!”我瞪着眼睛驚呼道。
郭義揚愣愣的盯着站在門口的我,看了眼另一邊做實驗的男人,眼中透着疑惑,旋即問道:“徐樂,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實驗室裡面?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做實驗?”
郭義揚嘴角翹了翹露出一絲苦笑,似乎有些難以解釋,旋即說道:“我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先說說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你不是應該回小醫院了嗎?而且我記得實驗大樓是不能讓別人上來的吧。”
我怔了怔,看向一旁三十幾歲的男人,男人的眼中也透着疑惑,看樣子他不是讓我上來的隊長。
“是醫學院安保隊的隊長讓我來這裡的,說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沒想到找到了你。”我笑了聲說道。
實驗室裡的兩人更加疑惑和不解。
郭義揚索性放下手中的實驗器具,脫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走過來把我從實驗室的門口拉走,順便關上了實驗室的門,然後帶着我進了一間有沙發有茶几的休息室。
郭義揚眼神奇怪的盯着我,說道:“我不是讓人帶你回小醫院了嗎,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帶我回小醫院?”我詫異的說了聲,“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我們的車子不是被炮彈給炸了嗎,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荒郊野外,還是我自己走回小醫院的!”
“他沒送?”郭義揚愣愣的看着我。
我蹙眉問道:“他是誰啊?”
“你不認識。”郭義揚腦袋有些混亂,指着我說道,“不對呀!”
我是更加奇怪,爲什麼郭義揚會說有人把我送回小醫院當中?這事兒真是越來越奇怪了,郭義揚他們不應該是被綁架了嗎,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愜意。
一點都不像被綁架的人。
“是不對!”我附和他說道。
郭義揚轉頭看我,繼續問道:“徐樂,你真的沒被送回小醫院?”
我無奈的說道:“我的確沒有被送回小醫院……等下,我們先別說這個回小醫院的問題成嗎,這件事情有點奇怪,我們從頭捋一遍,看看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我沒有給他打斷的機會,說道:“我先來說,那天我們不是從梧桐市開了兩輛車回小醫院嗎,其中遇到了炮彈襲擊對嗎!然後我的車被率先炸了,同時我也暈了過去,對不對?”
郭義揚點頭說道:“對,這件事情是沒錯,而且我們在看到你們的車子被炸了以後,也都下了車,之後很快我們的車子也被炸沒了。本來我以爲是梧桐市的人,結果沒想到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我扯了扯嘴角,什麼誤會需要炸車子?
“是這樣的,在我們的車都被炸了以後,我們就遇到了一羣人,那羣人就是醫學院中的人,其中就有我的師兄,就是剛纔實驗室裡你看到的那個。”
“然後呢?”
“然後我的師兄跟我道了歉,還跟我說了有事情需要我的幫忙,那個時候馬冠羣不是正巧受傷了嗎,我們可以跟着他們回去,因爲我師兄的車上有醫療設備可以穩定馬冠羣的狀況。所以我們四個就這個我師兄一羣人來了醫學院裡面。”
“那我呢?你是怎麼安排的?”
“至於你,你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昏迷了嗎,我就拜託了安保大隊的隊長,讓他把你送回小醫院當中。”
“安保隊的隊長?把我送回小醫院?”我嗤笑一聲。
郭義揚皺眉,“對啊,就是如此,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厲喝一聲,算是明白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了,“你知道嗎,我醒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是在小醫院當中,就是在荒郊野地裡面,就是在車子爆炸的不遠處。”
郭義揚面色一變。
我繼續說道:“我還在自己的口袋當中找出一張紙條,你知道紙條上面寫着什麼東西嗎!”
“什麼東西?”郭義揚蹙眉問道。
“上面寫着‘徐樂,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沒死。呵呵,你現在應該不知道我是誰了吧,不過沒事。如果你想救你的四個朋友的話,就想辦法到煙海市吧’”我把紙條上的內容說了出來,“紙條上面就寫着這麼一句話,讓我以爲你們四個都是被綁架了,所以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郭義揚面露疑色,顯然他也不清楚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唯一出問題的地方就是在那個安保隊隊長的身上。
我問道:“郭義揚,告訴我,那個安保隊的隊長叫什麼名字?”
郭義揚擡眼看着我,說道:“我們都叫他丁爺,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麼。”
“什麼?丁爺?”
如果我沒聽到的話應該就是丁爺兩個字,我記得丁爺已經被我給殺死了,當初鳳高被毀的時候,丁爺就進入鳳高想要和我決一死戰,結果最後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
那個丁爺已經死了,可是郭義揚口中的“丁爺”又是誰,他爲什麼會認識我?
郭義揚點頭,“他是這麼跟我們說的,他似乎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名字。”
“他叫丁爺,又認識我,而且使計讓我來到了煙海市的醫學院,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我呢喃的說道。
郭義揚沒有聽見我的自言自語,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點頭,擺擺手說道:“先不急,吳蘊斐和濮煒超他們沒事吧?”
郭義揚笑道:“放心吧。在醫學院當中他們三個人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們現在就等馬冠羣把傷給養好,等他傷好了我們就回小醫院裡面去。”
我點頭,弄清楚了這一切以後,問題就只剩下了安保隊長丁爺,只要等會兒去找他,興許就能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郭義揚繼續說道:“等回了小醫院以後,我們整理整理,把所有的人和東西都搬到醫學院裡面來。”
“啊咧?你說什麼?”我一怔,“全都搬到醫學院裡面來?”
郭義揚笑着點頭,“你既然來到了煙海市,那肯定也看到煙海市的情況,這裡沒有多少喪屍存在,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喪屍。而且醫學院有着安保隊,住在這裡比住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安全。最爲關鍵的是,這裡有一支研究人員,可以幫助我一起研究喪屍病毒的解藥。”
我愣愣的點頭,他說的這些都是有理的,煙海市裡面沒有喪屍存在的確比小醫院安全多,搬來這裡住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唯一讓我忌憚的還是煙海市外圍的那所監獄,那裡面的人,可比醫學院殘酷多了。
心裡總有種擔憂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
忽然間,正當我嘆氣的時候,肚子裡面一陣翻滾,猶如火焰灼燒一般疼痛。我被這疼痛立馬給痛的跪倒在地。
“啊!”嘴裡嘶吼出聲,極其難受。
郭義揚在一旁被嚇了一跳,趕忙蹲下身來問道:“徐樂,你怎麼了?”
“我,我肚子痛!”我猙獰着臉頰,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滾。這時我纔想起來昨天晚上吃的那顆帶有喪屍血液的巧克力丸,會不會已經起作用了?他媽的,不是說三天後纔會有反應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痛死老子了!
郭義揚趕忙說道:“你別亂動。越動越痛,快,在地上躺平,我給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哇!”
他還沒說完,我就張嘴吐了出來,一股噁心的腐臭味在會議室當中瀰漫開來,郭義揚捂着嘴巴打開一旁的窗戶,寒冷的空氣飄進來吹散噁心的腐臭味。
吐完後,我舒服多了,也懶得擦嘴邊的污垢,拉着郭義揚說道:“我……吃了……喪屍的……血。”
“你說什麼!”郭義揚瞪着眼睛。
我苦笑:“我沒辦法,你肯定能把我治好的對不對……”
沒一會兒,我又開始難受起來,恍然間,我暈了過去,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