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前事後一根菸

大家到了雷亮的同學家外,將車輛停放妥當。他同學李曉宇的外公家選建在了一座山的山腳下,上了山就是他們家的菜園子。

房子很大,但是很老舊,有三層。邊上還有一棟與其一樣結構的房子,兩棟相連,形成了雙子房的樣式。那另外一棟是李曉宇小外公的房子,也就是李曉宇外公的親弟弟。後山上還有李曉宇外公哥哥的房子,也就是李曉宇的大外公,但人已經不在,被家裡小輩接走,房子空置有一兩年了。

“這個村子因爲在深山裡面,隨着現代化發展人越來越少,快搬空了。年輕人都外出務工創業了,還在村子裡的也都是些老人家。”李曉宇給大家介紹着情況。

“我們家親戚大部分都搬進來了,我舅舅一家還有三個阿姨他們一家人也都搬進來了。我大阿姨在村子裡也有自己的房子,就是在那個橋過去的地方。”

大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條小拱橋,下面有溪流潺潺流過。橋對面佇立這不少的樓房羣落。

“我幾個阿姨都住在那邊,這邊就我和我舅舅一家一起住。你們可以睡這裡,進來吧。”

大家跟着李曉宇從門口的院子進來房子裡。

“這一層有三個臥室,右邊的小臥室是我外公外婆睡覺的,左邊的主臥是我舅舅舅媽,邊上還有個小臥室,我爸媽睡裡面。右邊過去的門可以到我小外公的房子裡,他就和我小外婆兩個人,子女災變了之後沒有回來。”

房子外面雖然看着很有年代,但內部的裝修還是挺新的,看得出來翻修的痕跡,但依舊保持了比較質樸的風格,還有一隻貓從秦昊邊上竄過。

“那是我外公養的貓叫小七。”

“二樓的話都是一些客房,除去我和我表哥睡的還有四間,再上面是閣樓,如果不夠睡閣樓上也可以睡。”

有幾個人上了閣樓,厚重的灰塵讓人極度不適“咳咳,看來閣樓都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啊。”

“是啊,我外公以前好多的傢伙式現在都用不上了,但又不捨得扔,就堆在這裡了。不過清理一下還是有地方可以鋪牀睡覺的。”

“大家應該都想睡在房間裡吧?”顧鵬天問道,顧鵬天也是雷亮的同學之一。

馬偉提出:“關鍵是我們有多少人,怎麼分配。”

秦昊:“我們現在有十六個人。我可以和馬偉一起睡,如果是雙人牀的話,再擠一個人沒有問題的。馬天雄,要不你跟我和馬偉一起睡?”

“我沒有問題。”

秦昊接着說:“我們還帶來兩個睡袋,一個帳篷,睡覺應該不成問題。還有我房車也可以睡人,但有些人得一起睡的吧,不方便拆開。阡陌和陳瑤,他們應該要一個單間。”

葛童插話:“我們幾個人關係都很好的,一起裸着洗過澡的那種,怎麼睡都OK.”

秦昊心裡暗想,現在的人都怎麼開放的嗎?當年自己住校都是輪着洗的,就怕別人看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那孫啓明你和孟凡一起睡吧,李叔的話如果讓你和年輕人一起睡的話應該不適應,你要不睡睡袋或是房車裡。”

“我們先分組吧,再來抽睡哪裡,這樣比較公平。”孟凡提議。

“也好。”就這樣,韓凌羽,胡楚楚還有李叔和錢小可是自己單獨睡的。還有秦昊馬偉馬天雄,阡陌和陳瑤,孫啓明和孟凡,雷亮葛童和袁奕軒,顧鵬天和江海。

李曉宇父母已經開始幫他們在閣樓鋪牀,不管是誰抽到,都必須有人得在樓上睡。

最後顧鵬天和江海睡帳篷,其餘組合睡房間。胡楚楚抽到了閣樓,剩下的睡睡袋和房車,胡楚楚並不太高興。

她不太想睡在陰冷潮溼佈滿灰塵的閣樓上,韓凌羽看出來她有些不情願:“那個,我跟你換吧,我睡上面閣樓,你和大家一起去房車那邊睡吧。”

韓凌羽私下的這個舉動,被馬偉看在了眼裡。

接下來,大家開始各自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因爲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東西。馬偉跑到閣樓上找韓凌羽,韓凌羽看到馬偉:“你不收拾一下房間?”

“哦吼,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交給秦昊好了。我們上次的話題還沒有結束勒。”

“什麼?”

“就是你的身手,你的身份應該不止學生這麼簡單吧。”

韓凌羽微微一笑,將換洗的衣服疊起來:“說來聽聽。”

馬偉掏出煙來:“不介意吧?”

在韓凌羽表示不介意後,馬偉開始抽了起來:“馬天雄跟我講了陳明的事情,再結合雷明的事,我覺得你處理事情的方法過於理性,甚至都有點絕情。但又可以從細節看出你也希望讓自己更加感性,你在改變。”

“我在改變?”

“所以我更加對你好奇了,你很神秘。我是做警察的,有些人我是一眼就看透了,但不管你看多少眼我都看不穿,你知道嗎?”

“…”

馬偉接着說:“你應該有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吧,每次出手都這麼冷靜,這麼果斷,思維也很清晰。說實話,我比不上你。”

韓凌羽眉頭緊鎖,她有些害怕自己被人看穿的感覺,但她不能表現出來:“運動神經好罷了。”

“哈,如果你不想談論你的過去的話,那我就不再深究下去了,沒有必要搪塞我的。其實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你這麼在意,或許是喜歡上你了吧?”

“你剛剛說什麼?”

馬偉臉開始微微泛紅,眼睛也開始四處躲閃:“那個…沒有,沒聽見就算了。”

韓凌羽怎麼可能真的沒有聽見,不過也是在試探罷了:“原來你扯這麼多就是在撩我啊。”

“…”

馬偉不知如何回答,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就怎麼僵持了半分鐘,韓凌羽開口:“我沒有受過什麼軍事訓練,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又不是拍電影,這種狗血劇情。再說就算是電影,也是三流編劇寫的。一個身懷絕技的女特種兵潛伏校園,常年隱藏身份,只爲了體驗校園生活,收穫真實的社會情感?”

“哈哈哈哈”說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韓凌羽笑着笑着眼角便開始蕩起了淚花。她陷入了回憶的思緒,回憶起不願說的兒時秘密,那些被父親嚴格訓練的日子。

有些詫異,她第一次碰到能夠真正觸碰到她心扉的人,

馬偉繼續說道:“藝術源自生活,你不覺得生活有些時候比影視作品更有戲劇性嗎?誰會想到有一天會有該死的世界末日,誰會想到現在晚上睡覺還得擔心無處不在的喪屍。生活就是用來體驗的,這是秦昊以前跟我說的。所以,還真有可能你就是女特工;所以,我真的有可能愛上你。”

她被這猝不及防的告白給搞懵了,臉頰開始泛起潮紅。

現在的氣氛真的很微妙,兩個人竟都有點微醺的感覺。面色漲紅,原本陰溼的閣樓現在因爲男女荷爾蒙的分泌而急劇升溫。

韓凌羽被這個男人的真誠打動了,她決定告訴她有關她自己的秘密。

她湊到馬偉耳邊,輕聲地述說着過往。說着說着,馬偉將頭一轉,換個方向用力的吻住了韓凌羽。

韓凌羽瞪大了眼,她有點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她還沒有準備好,她剛想推開他,馬偉就把她推倒在牀上。

韓凌羽見馬偉閉着眼很深沉的在吻着自己,便也不再多做反抗。

她順勢將雙手勾住了馬偉寬實的後背,慢慢的手開始向下摩挲,幫馬偉脫去衣服。

馬偉也幫韓凌羽褪去衣物,正當韓凌羽準備將馬偉褲子扯下時,他從屁股口袋掏出一包安全套,兩個人相視一笑,緊接着開始翻雲覆雨。

天真的亮堂起來了,溫暖的光線代替了藍紫色的雲霧,或許今天是災變後難得的真正放晴。

馬偉靠在閣樓的小窗上抽菸,看着外面。李曉宇的外婆開始撿拾柴垛,他們家門前就有摞起來的柴垛,這裡還保留着生火燒鐵鍋飯的傳統。

“你應該沒有吃過鐵鍋飯吧,我小時候就是吃這個飯的,在我奶奶家。”

“很好吃嗎?”韓凌羽走了過來,同樣也靠着窗外上看外面。

“底下的鍋巴貼特好吃,從我奶奶搬到城裡來我就沒有吃過了,很懷念這個味道。”

“你快把衣服穿上吧,等下凍着了。”

“誰說的,我現在很熱。”

看馬偉這副賤樣,她也真的沒有想到正經的馬偉還有這樣一面。“我先去吃早飯了,嚐嚐你們這裡原生態的鐵鍋飯。”

看着韓凌羽下樓的背影,馬偉重重吐出一口煙霧,自語道:“沒有想到啊,這情節是在寫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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