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率領大軍回去,你帶着黑甲衛,去捉拿周瑜吧!”
說話的人是一個精幹的青年,而剛纔咒罵周瑜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壯漢。
如果周瑜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兩人就是周泰和淩統。
這倆人也是年輕派的將領,本來是周瑜揮下的死忠。
但是孫權找到了這兩人,給予他們重利和前程。
這兩人立刻就改換門庭,成爲了孫權的走狗,而且有些時日,目的只爲了在最後時刻除掉周瑜。
周泰無奈的皺着眉頭,“憑什麼好事總是讓你挑了去,又要讓這種苦差事落在我頭上。”
“嘿,你這傢伙,怎麼如此的不識好歹?殺死周瑜,可是大功一件見了主公之後,你的功勞必定凌駕於我之上!”淩統沒好氣的說道。
周泰撇了撇嘴,他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斬殺周瑜縱然功勞很高,但是風險也很大。
淩統領大軍而回,不做其他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但是周泰也沒有再拒絕,而是同意了對方的建議。
……
另一邊倉皇逃上岸的周瑜,帶着呂蒙向前一路急行。
二人現在狼狽不堪,已經被水打溼的衣服,透着陣陣的涼風,讓他們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顫。
“大都督,我們還可以去哪裡?”呂蒙問道。
周瑜無奈的說道:“我早就預想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提前做過後手。”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在三江口的一處村落,那裡有一支我當時和孫策打天下時留下的親衛,他們的忠誠度絕對可靠。”
呂蒙沒有再多問什麼,他的忠誠是百分百的。
周瑜打算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無論是砍了孫權還是和一起逃亡,呂蒙都會無條件的跟隨周瑜。
不過想到周瑜一個江東大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呂蒙不禁有些感慨,天道不公。
就在他們穿行於樹林之時,一道利刃卻朝他們激射而來。
周瑜和呂蒙的耳朵都是極爲的靈敏,他們一個翻身滾落在地,避開了對方的襲擊。
“何方賊人!”
呂蒙憤怒的拔出了自己僅剩的一把短刀,衝入了樹叢中,已經和對方交上了手。
周瑜卻被突然殺出來的三兩個黑甲兵,圍住了。
周瑜拔出了他的佩刀,和這幾個氣息穩健,滿臉兇光的黑甲兵交上了手。
刀光劍影,火光激射,周瑜卻沒有落於下風。
他的武力值是不容小覷的,雖然位居大都督之職以後,他親自帶兵衝鋒的時候已經很少了。
但是他的實力還是在二流武將的水準。
可是對方勝在人多,而且裝備比周瑜強,一連串的激鬥之下,周瑜已經傷痕累累。
對方就如同困獸之鬥一般,揮劍一個突刺,朝着周瑜狠狠的斬擊了過來。
這個黑甲士兵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周瑜被他撕裂了脖子的場景。
然而事實卻沒有如同他臆想的那樣發生。
一招反手爲攻,周瑜的斷刃已經刺入了這黑甲士兵的後心。
原來他剛纔這一個破綻,是故意流露出來的。
一擊斬殺了這黑甲士兵,他也已經氣息奄奄,靠在一棵蒼天巨木之上。
看着剛纔他拼死一擊,斬殺的這個黑甲士兵。
周瑜用自己手中的短刀,將他手臂上的黑甲刺開。
露出了此人的手臂,上面刻着一隻黑色的老虎。
周瑜頓時瞭然,這是隻屬於孫權的一支死侍部隊。
“呵呵,想我周瑜一生爲江東征戰,忠於主公,沒想到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
周瑜咳出了兩口鮮血,看着緩緩朝他逼近的幾個黑甲士兵,已經打算認命了。
“賊人!休得傷我家大都督!”
樹叢中傳來了呂蒙的尖利呼喊聲,然而他自顧不暇,身上也已經掛了不少彩。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黑甲士兵朝着周瑜,不斷的逼近。
“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鼓掌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下,顯得尤爲的清晰,從樹叢之中又走出了一個黑影。
這黑影在月光之下漸漸的變得輪廓清晰起來,直到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
“你!周泰!”周瑜怒目圓睜,人的出現真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匹夫,我待你不薄,何故叛我!”
周泰笑了笑,“是呀,大都督,你的確但我不薄,可是你麾下能人衆多,想要等到我周太做老大那天要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好了,只要我取了你的性命,不說江東大都督,起碼副都督還是能當的!”
“呵呵……”周瑜冷笑一聲,手中的刀劍已經垂落到了地上。
“趨炎附勢之輩,沒想到我周瑜竟然死在你這樣的鼠輩手中,真是蒼天無眼。”
周泰面色一變,目光冰冷如毒蛇一般。
“周瑜,既然你要死了那麼不妨讓你死得明白吧!今日之禍事都要怪你,太過於自大了!”
周泰一步一步的,朝着周瑜走去,表情是冷漠的。
這一次只要殺了周瑜,那麼孫權那裡一定給予他很大好處。
這時,樹叢中拼死搏鬥的呂蒙已經倒在了地上,雖然沒有死,但是也已經重傷。
這時,周泰獰笑着揮起了自己的刀刃,爲自己即將能夠斬殺周瑜感覺到快意。
“嗖!”
就在這時,一道箭雨聲卻是由遠及近,轉瞬落入了周泰的脖子。
這一箭又快又狠,周泰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洞穿了要害。
手中的那把刀已經跌落在了地上,周泰一路後退,慢慢的跌倒。
喉嚨和氣管已經被洞穿,他不會有任何昇華的可能,可是他卻咬着牙支撐着想憑最後一口氣看清楚到底兇手是誰。
莫非,是淩統嗎?
無怪乎他這樣想,兩人密謀背叛周瑜都是同道中人,爲了利己而沒有原則。
如今周瑜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那傢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是很有可能的。
“大都督,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之前你已經欠了我一條命,現在已經欠了我第二條了!”
樹叢中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一身閃亮的鎧甲亮瞎了衆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