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有些懵,這大月氏的人前來,爲何曹鵬如此高興?
“殿下,莫非他們是來投降的嗎?可是那大約是距離此地山高路遠,他們如此的積極投降,我懷疑其中有詐不得不防呀!”
和之前的龜淄國不一樣的是,大月氏可是一個硬茬。
他們曾經輝煌的時候,能夠和匈奴人並驅天下斗的不可開交,就算這時過百年西漢巔峰時將他們分爲了五部,這大月氏也是苟延殘喘。
但是如此長的路線,西域36國,現在只不過降服了其中三國而已。
若是數萬大軍要經過那麼長的路,沿途就會受到不少的明槍暗箭,只怕還沒有走到大月氏,軍隊就已經消耗殆盡,糧草的攻擊更是一個大問題,這簡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呵呵,這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把地圖拿過來,我來好好的教導你一二。”
曹鵬的話,沒有令法正感覺到不愉快,因爲強者爲師。
對於這些對外事務,曹鵬的確是一個好老師,反正只能順而聽從。
當地圖拿到了曹鵬面前的時候,曹鵬便擡手在圖上一指。
“看到沒有,大約是地處西域邊陲之地,他們接壤的是什麼地方?”
法正搖了搖頭,作爲一個氏族子弟,他如何能夠知道這些地理?
曹鵬也沒打算令他能夠回答出來,於是自顧自的向他解釋道:
“這裡名爲貴霜帝國,這是一個強大的地方和西域36國這些小國無法相提並論。”
貴霜帝國?
法正疑惑道:“拼起來也不是很強的樣子,很強嗎他們?”
曹鵬無語笑道:“要麼和你說吧,之前和那匈奴一爭天下的大月氏,你可曾聽過?”
法正點了點頭,對於一些歷史春秋他還是明白的。
當時巔峰時期的匈奴,作爲草原上的強者,根本就不懼怕處於巔峰的大漢王朝。
也只有漢武帝橫空出世,又有霍去病,衛青等名將,北擊匈奴,封狼居胥!
就算如此,那行傢伙仍然不老實,在這百年來依舊尋找着機會進行反撲,就如同那記仇的狼一般。
曹鵬繼續說道:“匈奴是草原上的王者,而這大月氏之前,便是戈壁灘上的王者。
當年大漢將他們擊潰成了5部力量,他們放棄了中原土地,直接來到了這西域的邊陲之處。
而其中的大部分力量竟是向西遷移,最終形成了這貴霜帝國。”
“我早就已經派錦衣衛去探查過貴霜帝國,近百年以來歷經圖治,他們的軍事實力不下於20萬!”
法正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這二十萬不算太多,但是路途的遙遠,讓大魏的軍隊很難長途跋涉戰勝他們。
“殿下知識淵博在下受教了,只是在下不明白,這和我們的進攻有什麼關係?!”法正問道。
曹鵬笑道:“這關係可就大了,若是取下這大月氏作爲邊陲之地的前沿哨站,我們豈不是可以以逸待勞的對抗貴霜帝國?”
法正頓時臉色一變,恍然大悟:“在下明白了!”
曹鵬看着這個宮頸的傢伙嘴角不禁冷笑,明白了,他真的明白嗎?曹鵬認爲他是假的明白。
“之所以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此事,你知我知西域之地,就託付於你,你和張遼守好!”
曹鵬的話說的不對勁,令法正頓時臉色一變。
“殿下,莫非你要親入險境?”
曹鵬點頭,“我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讓江伯曰爲主,將跟隨這些大月氏人前往,而我則冒充爲他麾下一士卒。”
阿陳就佩服這樣有膽氣的人,可是曹鵬現在位高權重親自做這樣的事,他還是有些不認可的。
而且讓自己執掌西域之地,這消息來的太過於突然了。
“殿下,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這大魏必然國體崩潰,天下必然大亂呀!”
法正仍然打算勸說曹鵬,放棄這個瘋狂的計劃,可是曹鵬卻沒好氣的笑道:
“老小子,你能不能盼我點好的,竟然咒我!”
法正苦笑:“殿下知道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曹鵬的話開口反正就知道了,自己勸說不了他,只不過是仗着關係好,再發幾句牢騷而已。
好傢伙,這天降大任於世人也!
法正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他轉瞬之間就成爲了西域的長史君。
曹鵬給他交了個底,西域長史府必然重建,到時候法正就是這裡的一把手。
他十分的感謝曹鵬對自己的信任,同時又有些害怕,若是做不好豈不是丟了曹鵬的人。
性子剛毅的他,跪倒在地,拱手說道:
“請殿下放心,西域之事,我一定會替殿下處理好的,若是我沒有守好這西域之地,殿下便斬我人頭!”
曹鵬看着他這副樣子,不由得笑了笑。
“好啦,我竟然用人便不會懷疑他這一點你儘可放心!”
曹鵬這一副厲行下士的模樣,更是令法正頗覺如春風暖人心,讓他恨不得爲曹鵬掏心掏肺。
曹鵬一看這架勢,自己剛纔不提還好,這一提竟是讓法正更加的肉麻了起來,表忠心真是沒完沒了了。
“好了,退下吧!”
曹鵬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將法正屏退了下去。
法正退下之後,曹鵬又把姜維叫到了他的身邊。
對姜維說道:“好好的準備吧!”
“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這一次也當做你的一個考驗,然後能否獨當一面統帥三軍的考驗。”
姜維一聽不敢怠慢它作爲曹鵬的青傳弟子,隱約之間已經當成了軍中繼承人的培養。
“殿下放心,我必定不會辜負殿下對我的期望!”
姜維感激涕零,慢慢的退了下去,而曹鵬則坐在椅子上思緒飄渺。
這一次的計劃着實有些瘋狂。
若是一個弄不好,自己有可能就要命,喪西域邊錘,這一切有值得嗎?曹鵬曾經問過自己,但是作爲一個想挑戰極限的人,他依舊決定這樣做。
姜維一出營帳,就遇到了法正。
於是拱手問道:“先生,可否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