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禁軍統領名爲于禁。
是曹操特別留在荊州的一人,因爲他的確忠心耿耿,而且也有幾分本事,所以曹操則讓此人輔佐曹昂。
于禁聽說了江東來襲,立刻調集了麾下的士兵。
他是曹操重託,勢必要保住荊州。
當他帶兵殺出之後,看到太史慈引江東之濱而入,頓時氣得大聲呵斥。
“你也是受魏王大恩,爲何背叛朝廷?”
太史慈頭都不回,冷聲答道:“魏王挾天子以令諸侯人人皆知,起兵反對他,纔是忠君之舉。”
一聽這話于禁頓時大驚失色,他原本以爲這是一場誤會,還有化解的餘地,現在看來並非誤會。
“好,既然你要做叛徒,那麼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于禁所使的是一把大斧,朝着太史慈劈砍而來,太史慈使的是雙戟,和他交錯在了一起。
這兩把兵器相互摩擦,火光四濺。
于禁漸漸的被太史慈所壓制,他才知道自己的武器和對方比起來仍然是有差距的。
就在這時,蔡瑁也已經率軍而來。
他一眼看到城中的混亂之後,怒目而視甘寧。
“瞧瞧你乾的好事!”
甘寧笑道:“將來若是曹鵬大將軍坐了這天下,你便是平亂的第一功臣,有何可懼?”
蔡瑁暗自冷笑,這種畫餅充飢的事情他可不相信,而且這些人實在太過於天真了。
如今曹操還活着,曹鵬明面上都不敢和曹操翻臉,無非就是要讓他們當急先鋒來吸引曹操的注意力而已。
“將軍,不要再想太多了,事已至此,你覺得還有什麼僥倖的餘地嗎?”
甘寧的話,已經一步一步的讓蔡瑁徹底的絕望了,現在他有嘴也說不清。
開城門的人是太史慈,不管怎麼說,他已經被迫做上了反賊的名頭。
“馬上讓江東兵停手,我可以考慮考慮!”老奸巨猾的蔡瑁,想到的計策就是拖。
但是甘寧這樣的流氓,又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將軍,戰爭已經開始了,你覺得現在江東軍的軍隊還會聽我的嗎?”
“你!”
蔡瑁徹底無奈了,這個不爭的事實他也總算明白了過來。
沒錯,現在城門都已經打開了,對方已經殺入,怎麼可能會輕易退出去?
陸遜爲首,有周泰、徐盛爲先鋒,又有韓當、祖茂爲中軍。
此時已經佔據了外城的制高點,于禁率軍打算殺回去。
可是城上箭如雨發,全面的壓制了于禁的士兵。
反覆的衝鋒之下,就連於禁的左臂都被一支箭給射穿了。
“將軍!”
這個校尉圍了上來,于禁大聲的呵斥道。
“快衝,別管我,快搶回城池!”
看着這一切,蔡瑁已經明白了。
“回軍,佔領城郭!”
“甘興霸,立刻讓太史慈回來,不要在火上澆油!”
甘寧一看這傢伙的表情就明白太鬧,這是妥協了。
不過他還是想問一句,“大將軍,你真的想通了嗎?”
蔡瑁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好了,我心中已經有數,佔據了內城的城郭,居高臨下就可以對對面形成壓制。”
“荊州不能失,這樣我們始終有徘徊於孫、曹兩家之間的餘地。”
甘寧不禁在心中暗罵此人老滑頭。
事到如今,仍然想着從中取利。
不過他知道就算繼續逼迫蔡瑁,肯定也無法取得什麼效果。
陸遜的搶灘登陸雖然佔據了一城,可是荊州的主城突然之間門戶大閉。
看來,他們已經解決了內部矛盾。
“大都督,我率領一支軍隊,從側面奇襲進去,明日天亮,便可攻下荊州!”
陸遜看向說話的人,竟然是淩統!
“現在再繼續打下去實屬不明智,還是坐觀其變。”
陸遜的決議傳下去之後,揮下的士兵立刻安營紮寨。
就這樣,和對方隔江對望。
江東軍和荊州的水軍對峙在了一起。
局勢顯得十分的詭異,一臉懵逼的于禁,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不久前他聽說蔡瑁挾持了昂公子和丕公子,所以率兵來救,結果江東軍立刻又發起了進攻。
太史慈開門於靜是親眼所見,她以爲蔡瑁已經投靠了江東。
結果就在陸遜率兵殺得正歡的時候,蔡瑁這邊又突然反戈一擊。
現在,形成了兩軍對峙。
于禁是徹底的看不懂了,這複雜的關係,他率領軍隊。
來到了荊州城下叫門,結果卻不得入。
“開門,你家將軍蔡瑁莫非是真的鐵了心要謀反嗎?”
于禁喊叫着,結果城上的士兵回答他的,竟是箭雨。
“於將軍,不好意思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實在沒法讓你入城了,等到誤會解決,兄弟我一定親自上門賠罪。”
站出來說話的,竟是蔡瑁。
這個老傢伙舔着個大臉,就這樣靠在城牆上喊道。
“誤會?狗屁誤會!如果你想證明自己沒謀反的話,就立刻把門打開!”于禁喊道。
然而事到如今,城上的人根本不爲所動。
蔡瑁也不打算和餘靜繼續交流了,他拱手笑了笑,就慢慢的朝後退去。
沒過太久,荊州城中,出來一校尉。
這校尉來到于禁面前,跪地說道:“將軍見諒,我家將軍說了,只要將軍好好的在荊州城外安心駐紮,不要做什麼過激的事情,糧草由荊州供給。”
于禁皺眉問道:“那你家將軍,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那校尉說道:“待到誤會解決之時,我家將軍自會出城謝罪。”
無可奈何,于禁只能在荊州城前,安營紮寨。
安心的,在荊州城前看守大門。
陸遜一看這配置,十分的惱怒。
“把徐庶給我帶過來!”
他要好好問一問,這個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們出兵的傢伙,此時還有何話可說?
結果去請徐庶的士兵,回來之後卻說。
“大都督,人不見了……”
“什麼?!”
陸遜眉頭一皺,心中的惱火更加濃郁,被人擺一道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他自視甚高,一向以爲自己能夠洞察一切,卻沒想到這次栽在了這個徐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