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什麼?”
見不懷好意的劉憲衆人,乞丐頭目微微一愣。
“主公,你又拿反地圖了,我們已經走了好一段路了。”
“我知道,這不是有人送上門來嘛。”
劉憲微笑着看向攔路的乞丐,“你們知不知道,涼州往哪裡走?”
“這……”
十幾名乞丐頓時傻眼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張郃上去一頓拳打腳踢。
“張郃,別打死了,要給我們帶路的。”
劉憲囑咐道。
經過一陣慘無人道的蹂躪後,栽倒在地上的乞丐鼻青臉腫的。
心地善良的方離眉頭有些皺起,似乎對這些**的乞丐們有些於心不忍。
“下手太重了吧。”
她同情地看向這些乞丐。
西北之地貧瘠,加上又經常遭受北方的外族入侵,百姓過得都不怎麼樣,像這樣被迫打家劫舍的人比比皆是。
只能說是天災人禍害了他們,而並非他們本身心性有問題。
劉憲也覺得方離說的有些道理,讓徐榮掏出一些銀錢遞給他們。
一見到有錢,乞丐們刷刷地起身,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這讓張郃一下子給驚住了,敢情這羣傢伙剛纔是在裝可憐。
“幾位爺,看你們也不像本地人吧,從哪裡來?”
那位自稱“丐幫幫主”的洪興討好地問道。
“我們是從冀州來的。”
徐榮淡淡地回答道。
“你們爲啥要做這種營生?”
方離眉頭緊皺地問向他們。
她本能地對這些乞丐抱有某種同情。
“唉,俺們也不想啊。”
洪興低低地嘆氣起來,“鎮上已經三年沒有下過雨了,年年大旱,蝗災四起,把莊稼都給糟蹋乾淨了。”
衆人面面相覷,三年沒有降雨,也難怪這地方看起來如此貧窮。
“叮,出現支線任務,幫助西北小鎮百姓求雨,宿主是否接受。”
劉憲挑眉,直接問道:“這是不是你突發奇想的?”
“本系統無所不能,想要制定啥就制定啥任務,宿主不能質疑本系統的偉大。”
系統倒也沒有否認,還跟劉憲繞起圈子。
劉憲嘴角微微上揚,在他看來就是自己這個系統大發慈悲,想要讓自己幫助這裡的百姓求雨。
看不出這系統還挺有人情味的,就是摳門了一點。
“這樣吧,把我們帶去你們的鎮裡,我幫你們求雨。”
劉憲開口說道。
“你會求雨之法?”洪興大喜過望,但是打量了正在挖鼻屎的劉憲一圈以後,瞬間就萎了。
怎麼說呢,這個不羈的年輕人看起來,有點,不靠譜。
“公子莫要誆騙我等了。”
洪興苦笑道。
求雨之法可是連接鬼神之事,不是尋常人等能夠做到的。
“誰騙你們了?”劉憲翻了個白眼,撇嘴道,“要是求不出雨,我就是你們養的。”
但是話一說出口,劉憲突然覺得自己剛纔那個比喻似乎有點不妥。
不過洪興等人似乎並沒有太在意,見到劉憲做擔保,欣喜地說道:
“那樣的話,就請公子等移步,我們在前面帶路。”
劉憲等人跟着乞丐後面,走進了一座荒蕪的小鎮。
鎮上的人穿着還真跟乞丐沒什麼區別,亂蓬蓬的頭髮下,是一張面黃枯瘦的臉。
此時有不少人正聚在鎮上的一處高臺上,看着一位臉戴鬼魅面具的婆子跳舞,那婆子的手裡拿着一柄桃木劍,一張張黃紙道符被撒在地上。
“那是在做什麼?”
方離好奇地問道。
“那是鎮上龍王廟的神婆,正在做法事祈求龍王爺趕緊降水。”
洪興耐心地解釋道,但是眼睛裡明顯有一絲不屑。
這一切都被劉憲看在心裡。
按照他這麼說,有這神婆做法事鎮裡還三年大旱,說明對方的法事根本就沒起什麼作用,也難過洪興的語氣裡有些陰陽怪氣的。
不過這婆子似乎在鎮子裡的地位還挺高的,做完法事後一羣人上去攙扶她,還奉上了自家麪餅。
洪興離開後沒多久就帶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過來,老人的皮膚乾癟,嘴脣裂開了好幾道口子,佝僂着身子朝劉憲一行人走過來。
“老朽是這個鎮子的鎮長,你們誰說會求雨之法的?”
方離等三人瞬間邁步向後退了一步,留下一臉尷尬的劉憲。
“老人家,是我。”
劉憲微笑道。
“你……”
那老人神色怪異地看了劉憲一眼,壓聲對洪興說道,“洪興,你怎麼什麼人都敢往鎮子裡帶,這鎮裡有個騙吃騙喝的神婆已經夠我們好受的了。”
見鎮長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洪興說道:“我看他語氣很堅決,不像是騙子。”
鎮長只得半信半疑地點點頭,輕咳了幾聲:“咳咳,這位公子,先聲明一下,萬一沒求雨成功,本鎮一概不負責你們的伙食。”
“鎮長,人家可是給了我們不少錢的。”
洪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雖然爲了鎮子的生計經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良心還是有的,這樣子不是弄得人情薄涼嘛。
“好!”
劉憲也不惱,嘴角微微一斜。
見劉憲一副篤定的樣子,鎮長也有些猶豫不決,問道:
“那你需要啥?”
“一碗清粥,兩片鹹菜。”
“啥?你不是說你不需要伙食麼?”
鎮長呆住了。
“我那是求雨的必備工具,understand?”
劉憲忽悠道。
“安什麼,我有點耳背?”
鎮長一頭霧水地說道。
同樣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方離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聲笑道:“行了,別再開玩笑了,趕緊做正事。”
劉憲對着方離嘿嘿一笑,徑直地朝神婆做法事的高臺走去。
“老婆婆,麻煩你讓一下。”
劉憲看着坐在高臺階梯上的神婆,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倨傲的神婆一驚,臉色有些難看,說歷聲道:“你想幹什麼?這法臺可是我跟龍王爺對話的地方,凡人是不能隨便靠近的。”
“剛好我也想跟龍王爺對一對話。”
劉憲聳了聳肩,說道:“你看你跟它對了三年的話,還不是一滴雨都沒求道,所以這回換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