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府上。
“景明啊景明,哈哈哈哈。”
白川剛剛來到曹操府上,便看到他笑呵呵的趕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道:
“你可算是來了,吾當真是好等!”
白川淡然一笑,作揖道:
“在下剛剛忙完,便從公子那得知丞相召見,便急忙趕來了。”
“不知丞相召在下來,是所爲何事?”
此時江東的事情已經商討完了。
曹操找自己,還能有什麼事?
但白川還是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這種事情,一定要曹操先開口說才行。
若是自己開口的話,只怕越說越成強行解釋了。
曹操微微一笑,道:
“景明啊,你先坐。”
“嚐嚐吾新弄的茶水。”
“不得不說,這荊州的茶,當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白川擡手接過茶杯,笑道:
“多謝丞相賞賜。”
待白川一飲而盡之後,曹操的臉色才恢復的平靜如水,低聲道:
“景明啊,吾聽聞你這兩日一直在往城外跑。”
“是所爲何事?”
“是否需要吾幫襯一下?”
果然!
曹操還是問了此事。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曹操的確是已經關注到了自己的行動。
畢竟這麼大的動靜,曹老闆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不過,曹老闆既然能如此主動問自己,就說明他還並未太放在心上。
至於怎麼回答,白川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白川緩緩將茶杯放下,笑道:
“還望丞相恕罪,這幾日在下的確是在忙。”
“在與丞相商議完江東一事之後,在下便苦思冥想,想着如何對付江東。”
“我軍攻打江東,的確是諸多不利,但也不盡然。”
“若是能做到在開戰之前就挫江東銳氣的話,此戰勝率至少會提升數倍。”
曹操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笑道:
“那景明,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白川繼續道:
“在下居住在臥龍崗經商,經常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結交了不少好友。”
“這其中有一位女子,樣貌平平但卻身負奇才。”
“她就住在這江陵城附近,在下便去拜訪了一番。”
“此人,可以模仿他人筆跡,可做到天衣無縫,甚至連被模仿者都不能分辨出分毫。”
聽到白川的話,曹操頓時眼前一亮:
“天下竟還有此奇人?”
“但這和江東有何關係?”
白川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不知陛下可知曉大喬?”
“世人皆傳大喬已隨孫伯符一同去了,然而他們的兒子孫紹可還活着。”
“在下在集市上的時候,偶然看到有大喬親筆寫的書信,因此便讓在下的好友模仿了一番。”
“用這以假亂真的家書,剛好可以放在江東,行離間之計。”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丞相派些人在江東傳播一則消息,就說那大喬還活着,不日便會來到江東看看孫紹。”
曹操聞言先不由得微微一愣。
畢竟,這件事聽上去似乎跟討伐江東沒啥關係。
大喬還活着,最多隻是讓一些江東人感到震驚而已。
除此之外,似乎並無其他。
白川繼續微微一笑道:
“而且,這留言之中,還要特別強調,大喬給孫紹帶去一封家書。”
“且還給那周瑜,帶去一封信。”
聽到這話,曹操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這下,曹操算是明白了,白川爲何要這麼做!
爲了討伐江東,對於江東的一些事情,曹操自然是知曉的。
周瑜與孫權素來不合,周瑜心念孫策,這件事情曹操怎可不知?
這大喬送給孫紹的家書不過是個幌子。
最爲重要的,還是送給周瑜的密信!
要知道,現如今江東之中,扶持孫紹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要是引得他們動亂,尤其是周瑜的話,那事情就有趣了!
“先生這離間計秒極!”
“不知這封信可否寫好?”
曹操不由得開口問道。
白川淡然一笑:
“信已然準備就緒,不日在下便會讓蔡瑁將軍送往江東。”
“這明面上的書信事真,給周瑜的密信事假。”
“越是找不到,便越會讓孫權起疑心。”
曹操頓時眼前一亮。
妙!
此計看似就是一個普通的離間計。
但是對於現如今的江東來說,極有可能會產生奇效!
如今的周瑜和孫權關係如此微妙,若是突然來了這麼一個無中生有的信。
二人之間的關係或多或少會產生變化。
最好的結果,便是讓孫權親自將周瑜這個大都督除掉!
這周瑜一直以來就是曹操的心腹大患。
雖說江東虎臣諸多,但都是將才。
唯一可稱之爲帥才,文武雙全的便只有周瑜。
攻取江東一戰,若是沒了周瑜,那勝率絕對不只是提升了一星半點那麼簡單!
“若是先生能用此計除掉周瑜,便是大功一件!”
“先生當真是好計策!”
“果然沒有讓吾失望!”
曹操笑呵呵的道。
這條計策最壞的一點,就是無法除掉周瑜。
畢竟周瑜根深蒂固,並不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
但是,孫權爲君主,而周瑜爲人臣。
人臣與君主之間有了嫌隙,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的。
哪怕是最壞的情況,也會對赤壁之戰絕對有利!
更何況,此計,可不光是讓孫權知曉,也不是光讓諸多大臣知曉。
而是整個江東知曉!
流言蜚語,殺人於無形!
這個道理,曹操怎麼可能不懂?
到時候,就算孫權知曉這是離間計,不願中計也不行!
這條計策,能讓孫權和周瑜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
臨陣之時,出現此等情況,後果如何,不容置疑。
“哈哈哈哈,好!先生果真是超越臥龍鳳雛一般的存在!”
“得先生,真乃吾之幸也!”
曹操微微一笑,緊接着道:
“不過,先生,吾還有一事還想拜託先生。”
“此事,和同江東一戰同樣重要!”
“且非先生不可!”
白川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道:
“丞相但說無妨。”
曹老闆這是搞什麼?
方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臉嚴肅的告訴自己還有一件事要自己幹?
而且,別人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