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營帳外的窸窣之聲再次響起。
白川不由得在一旁武器架中摸索出一把長劍,一臉警惕的看着營帳之外。
“咻!”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從白川不遠處傳來。
暗箭!
還好白川的反應力在經過系統的一番強化之後提升到了極致。
這一擊剛好被白川躲開。
箭矢擦肩而過,直接穿透了營帳。
還真是刺客!
但白川有些想不明白。
是誰?
自己纔剛來許都不到一日,怎會遇到刺客?
那放冷箭之人似乎也意識到並未擊中白川,再次銷聲匿跡。
白川二話沒說,便直接提起長劍衝出營帳。
絕不能讓這刺客跑了!
白川心裡可太清楚了。
這種目的性很強的刺客,很明顯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要是這次沒能抓住他,日後定然是後患無窮。
白川可不想睡覺的時候還要提心吊膽的日子。
果不其然,在白川衝出營帳之時,儼然有一個黑色的人影閃過。
藉着月色,剛好被白川看到了他的蹤跡。
逃到後山去了?
白川收起手中長劍,徒步朝着那刺客追去。
絕不能讓這傢伙跑了!
這時候白川才發現,這曹軍的營帳位置十分危險!
尤其是自己這一塊的營帳,就在營帳的邊緣不遠處。
在其後方便是一個小小的後山。
這後山應當是曹老闆放着軍備的地方。
難怪自己就算是身處曹操大本營還是會遇到刺客。
這種地方除了守門的侍衛之外根本沒有多少防備!
然而在此時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侍衛!
白川頓時眯起眼睛,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裡分明是軍事重地,爲何會出現現在這種無人把守的情況?
難道,當真讓自己猜對了,就是士族給自己準備的大禮?
雖然白川並沒有涉及到北方這些士族的利益。
但是在士族眼裡,這定然是早晚的事。
衆所周知,曹老闆現如今想要提拔寒門,唯纔是舉,這就是對士族的挑釁。
士族們不敢惹怒曹老闆,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背後捅刀子。
而自己的出身,偏偏戳到了這些士族的點子上。
寒門!
一介寒門,如今帶領虎豹騎,後患無窮!
這是白川唯一能想到會來刺殺自己的理由。
一邊如此想着,白川已然追上了那刺客的身影。
“怎麼?沒殺到人就想跑?”
白川冷笑一聲,抽出腰間長劍便朝那人影刺過去。
然而,那刺客身手極爲敏捷,白川卻是撲了個空。
不過,白川倒也不是白忙活。
藉着月色,白川看清了這刺客的臉。
雖說蒙着面,但白川還是認出了,這是個女人!
而且,年紀似乎並不大!
這讓白川頓時愣住了。
女刺客,年紀還這麼小?
很明顯,那刺客臉上充滿了震驚。
“你怎麼追上來的?”
刺客頓時咬了咬牙,冷聲道。
白川微眯起眼睛,並沒有跟她廢話:
“誰派你來的?”
白川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雖說身手不錯,但腳力屬實不行。
就算她現在繼續跑,白川也有把握在短時間內追上她。
那刺客冷笑一聲,見自己逃不了,將雙手一翻。
“咻!”
在她袖口處突然射出兩支弩箭。
好在白川早有準備,一個閃身便躲開了。
裝備倒還挺齊全的?
白川對此頗感意外。
袖箭這種機括精妙的暗器,按理來說應該還要再晚一些纔出現,想不到在三國時期居然就有人用了!
那刺客臉上充滿了疑惑之意。
爲什麼白川這麼一個文弱書生,身手會如此敏捷?
白川並沒打算放過她的一時晃神,手中長劍一橫,便直接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你!”
那刺客意識到了自己一時晃神的後果有多嚴重,但爲時已晚。
此時的她,只要稍微動一下,便極有可能會被白川一劍封喉,血濺當場。
“誰派你來的。”
白川並不願與她廢話。
即便對方是一個小女孩,但自己也絕不會手軟。
這可是想要了自己命的人。
“給曹賊效命之人,都該死!”
那刺客突然暴起,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匕首,便要朝着白川心口處刺去。
白川早有準備,另一隻手直接死死的抓住了她的雙手。
任憑那刺客用盡渾身勁力,卻根本動彈不得。
“你怎會有如此大的勁力?”
刺客極爲意外。
她怎麼也沒想到,白川看着如此文弱,身手居然這麼好。
最要命的是,力氣出奇的大。
她能感覺到,若是白川再用點力氣,自己手腕骨便會直接碎掉。
“誰,派你來的。”
白川繼續問道。
此時這個刺客如同甕中之鱉,自己只需問出她背後是誰即可。
“何須別人派我前來?”
“曹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助紂爲虐,更是該死!”
“既然落到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刺客手上卸了力氣,似乎放棄了抵抗。
白川微眯起眼睛,手上一鬆,放開了那刺客的雙手,淡然道:
“你怎就知曉,我是在助紂爲虐?”
那刺客冷笑一聲,道:
“天下誰人不知,曹賊乃是篡漢之逆賊。”
“他殺我父,辱我母,本就該死!”
白川卻是覺得好笑:
“你當真是可笑!”
“他殺你爹,你找他報仇啊,找我幹嘛?”
刺客一時語塞,旋即道:
“你……”
“你助曹操,一樣該死!”
白川卻是不屑的冷笑道:
“什麼狗屁邏輯?”
“我看你就是沒能力去殺曹操,所以選擇我這個‘軟柿子’捏?”
那刺客一言不發,只得微微垂下頭。
知曉此人並非士族派來的,白川也並沒有下死手。
倒是她的身份讓白川好奇了起來。
“你父是誰,母又是誰?”
白川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能培養出如此矯健身手的女兒,恐怕她的父母絕不是凡夫俗子。
“哼,說出來怕是嚇得你劍都拿不穩!”
那刺客不屑的瞥了一眼白川。
白川手上卻是一用力,長劍距離那刺客喉嚨更近道:
“不敢說?我看也就是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那刺客小臉憋的通紅:
“家父溫侯,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