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地步,呂鵬就將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黑山賊,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剿滅。”
之所以呂鵬這麼說,實在是呂鵬有些驚心,張角失敗之後,各地黃巾軍已經基本失敗,但按照歷史上來說,後來黃巾軍再次興起,其中兩股最大的勢力,一個是管亥的泰山賊,當然,那裡離自己太遠。
第二股勢力就是黑山賊,悄悄的瞄了一眼身邊的張燕,黑山賊再次舉事的時候,就是這個張牛角是頭領,後來的接任者便是張燕,我好不容易收攏了張燕,可千萬不能讓他再同流合污,我可以挖別人的牆角,但絕對不能讓人挖自己的牆角,所以,你懂的。
得到了呂鵬的信心,管虧才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漢強兄弟決心已定,我也就放心了,那麼我這個治療你牙疼的藥,同樣也就可以交出來了。”
呂鵬就再次躬身:“鵬,洗耳恭聽。”
管虧道:“黑山賊名義上雖然有一萬五千之衆,但他們是十幾年的老山寨賊寇了,那些賊們已經安家立業,更有子嗣生養,所以,那黑山賊的山寨,與其說是山寨賊窩,但還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集鎮更加準確,不過別的集鎮是務農經商,而他們是搶掠安身,所以,整個山寨有真正的戰兵不過三四千罷了,因爲大家都有了家口,所以在戰鬥意志上,也沒有了當初剛剛立寨時候的兇狠強悍,我想以漢強賢弟的強軍,剿滅他們應該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這樣的分析讓呂鵬心中大定,但還是擔心:“不管怎麼說,山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要想攻破他,也必定會讓我手下將士死傷慘重,這樣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管虧就再次道:“要不說我們是兄弟呢,我這不給你想了一個法子,就看你敢不敢幹了。”
呂鵬無言,只是盯着管虧,等待他的下一個話題。
管虧也不隱瞞,笑着道:“我管家,在這一地也是一家世家大族,有田不下千畝,但爲了求得平安,也不得不逢年過節的向黑山賊納些平安錢糧,恰巧,明日我氏族將向黑山賊運送平安糧,合計三十車,你可選派精兵強將藏於車中,再安排一批兄弟扮作我們的家丁,如此一來,我等運輸車隊在前,你等大軍在後,等車隊到寨門時候,堵塞寨門,你等全力搶奪寨門,然後大軍後續殺到,豈不輕取賊寨嗎。”
呂鵬聞聽,當時眼前大亮,當時決定依計而行。
“不過黑山賊老寨主已經年邁,不足爲慮,小寨主卻是強橫無比,叫張牛角,有軍中萬人敵之說,後來不甘寂寞,下山投奔了黃巾賊,結果賊敗,他又回到山寨,準備帶領本部,招降納叛東山再起,要不也不會今年管我們要如此之多的糧食,而最近聽說一股幾百的黃巾賊已經加入其中,其中頭領楊鳳,一杆大槍卻是鮮有敵手,漢強老弟卻要當心。”
張牛角,楊鳳?這時候呂鵬就不由得望了一眼張燕,張牛角可是歷史上你的上司,結果運氣不好,被流失給掛了,最後是你繼承了他的遺志,成了老大,而那個楊鳳,是你手下的大將,黑山賊十大悍將之一,後來跟了曹操的,被徵辟爲校尉,隨着曹操南征北戰,也算是一個悍將。
張燕不知道主公突然望向自己是什麼意思,忙站起來大聲道:“末將願意會會這楊鳳,看看是他的槍快,還是我的刀猛。”
得,整個一誤會。
呂鵬搖手道:“我的戰鬥力還是比你們高上一點的,這搶寨門的事情還是我來吧,你們兩個帶着大隊在後面隱蔽跟進,只要我在山寨一打起來,你們立刻揮軍而上。”
讓自己家的老大親自犯險,這不是小弟該做的,小弟就是應該有事我上,老大在後看着的覺悟。於是習珍和張燕雙雙再次苦勸,但呂鵬意志堅決,一定要親自前往——誰知道你原先認識不認識?萬一你原先就是難兄難弟,你還是一個非常講義氣的人,上去沒開打,先給大家來一個兄弟相見兩眼淚汪汪,那我還怎麼取黑山寨?黑山寨,老匪巢,十幾年的積攢也絕對豐厚,我還要拿他做資本呢,戰爭與經濟是緊密關聯的,戰爭燒錢,但也是來錢的好辦法,積累戰爭資本最便捷的方式,那就是——搶。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就出兵,要不事情不密,走漏了消息那就前功盡棄了。”
結果管虧哈哈一笑:‘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放心,消息是肯定傳不出去的,原因便是,鄒靖校尉知道事關重大,早就已經下令封閉四門,以策應你的完全了。”
呂鵬就很是感謝那個老是想打斷自己大腿的長者了,對自己可謂是照顧有加,等這次大戰結束,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問一問,他爲什麼老想打斷爲的腿,這算是什麼事情嗎。
第二天,呂鵬和三十個死士藏在糧食車裡,又另外選了二十名死士混在趕車的隊伍裡,先一步出城,然後習珍和張燕帶着各自營頭,悄悄的隨在後面,開始投官來第一場決定自己前途命運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