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將士向我提出來,趁着曹操這次大敗,我們渡過黃河,蕩平曹操,但是這個建議,我和內閣研究之後,否決了這個想法。”站在幽州的大堂裡,呂鵬召開了大戰之後的所有文武百官的會議,開始闡明未來幽州的走向。
徐庶接過呂鵬的話題道:“百足之蛇,雖僵未死,更何況曹操這些年苦心經營,依舊具有絕對的實力,如果我們繼續進攻,會讓我們碰的頭破血流,所以,我們準備將消耗曹操的重任,交給咱們的大漢劉皇叔,現在的大漢漢王。”
滿堂的文武雖然心有不甘,但依舊輕鬆的笑了。
“徐庶指點着巨大的地圖,我們可以和曹操暫時劃黃河而治,放鬆對曹操的壓迫,這樣曹操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和他真正接壤對撞的劉皇叔,我們只要看着他們互相消耗就行了。”
現在徐庶在心境上已經慢慢的改變了,他已經開始真正站在幽州的立場上指點江山,而不再堅持他和劉備的恩情。在這一點上,呂鵬看在眼裡,欣慰在心頭。
“但是爲了繼續牽扯曹操的經歷,消耗他的實力,我還是懇請主公,向劉皇叔伸出援助之手。”
呂鵬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其實這不是徐庶出於依舊對老主公的情懷在,而是出於幽州集團整個戰略層面考慮的,正所謂屁股決定立場,現在徐庶的屁股已經穩穩的坐在了呂鵬這邊,所以他的思考方式,也已經以呂鵬的利益爲出發點了。
“這幾個提議,等這次大會解散了,內閣和戶部以及野人谷的吳濤,你們三方坐下來好好談談,看看我們究竟每年能給劉備劉皇叔多少的資助。”然後呂鵬還特意強調了一句:“不要太過吝嗇了。”
糜竺聽到這樣的吩咐,就不由苦笑着咧嘴:“這一場和曹操的決戰,所耗的軍費開支,即便一項富庶的戶部也有點兒吃緊。尤其還有兩筆巨大的開銷要給予支出。”糜竺就掰着手指頭給呂鵬和內閣算賬,希望自己的賬目報上去之後,能讓呂鵬和內閣縮緊一下手腳,不要自己以爲自己家裡有的是錢,要讓他們知道,地主家的餘糧也不多。
“第一筆支出,就是我們要兌現當初我們僱用民工的錢,這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也是爲了取信於民,絕對不能有所吝嗇拖延。”
呂鵬立刻接口:“農民工工資不能欠啊,他們還需要這筆錢,去重建因戰爭而被毀壞的家園呢。”
糜竺繼續說:“主公說的對啊,而這第二筆支出,就是當初曹操七路進攻翼州的時候,內閣許諾的,對那些在堅壁清野政策中損失的百姓給予補助,這一筆也是巨大的。還有一筆開支,那就是這次草原聯軍的獎賞,三筆支出,預算下來沒有百億錢是不夠的。”
鄭宏達卻笑着,代表着聯軍的將士們推脫道:“爲國盡忠,本就是我們這些軍人的本份,再說了,我們已經拿到了足額的軍餉和撫卹,如果再額外給我們獎賞,第一會造成原先將士的不滿,還會讓我們這些草原聯軍的兄弟,感覺到主公對我們的生份。”
鄭宏達提的非常對,這是一個本質上的問題。
呂鵬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鄭宏達老哥哥說的有道理,既然聯軍是我們幽州的一部分,當然就要和其他兄弟部隊一樣一視同仁,所以這一部分獎賞就扣除吧。”
被扣了錢的聯軍將士不但沒有因此而抱怨,都一個個充滿了興奮,因爲從這一點上可以算自己是真正的官軍了。
“即便是扣除這一部分,沒有八十億錢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糜竺依舊訴着苦。
大先生也站出來道:“這一場戰爭,我們所消耗的器械無比巨大,所有的庫存全部打光了,所以必須加班加點的生產,來補足那些虧空的儲蓄,這也需要一筆巨大的費用。”
兩個直接管錢的人如此說,就是要讓呂鵬和內閣知道,支援劉備可以,但絕對不能過份。
呂鵬就笑着向兩位解釋:“由於地域的原因,劉皇叔和曹操必將鏖戰不休,現在劉皇叔根基很弱,雖然曹操被我們打得大傷元氣,但它的底蘊根基還在,現在劉皇叔變相的是在替我們和曹操接着戰鬥,於情於理我們都要支援他,讓他爲我們牽制住曹操,減輕我的黃河沿線的壓力,因爲我們還有更重要的目標去實行,現在沒有機會真正坐下來喘口氣休養生息,也沒有機會在和曹操死纏爛打。”
一聽說又有戰爭目標,那些武將們立刻躍躍欲試,那些文臣們一個又一個不由咧嘴。
戰爭讓武將可以立功升遷,但戰爭會讓文官們爲了後勤而吃盡苦頭。
田疇站出來,換上了另一幅巨大的地圖,將指揮棒沿着北面,緩慢的向西移動,最終停留在了涼州:“西涼現在已經納入我們的版圖,韓將軍也已經將關中攻取下來,漢中張魯已經擋住了我們南下直取巴蜀的道路,他畢竟在漢中根基深厚,以韓將軍現在的力量也是奈何不了他,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出兵,和韓將軍一起,徹底的將張魯打敗,拿下整個漢中乃至益州。”
張魯佔據漢中多年,更因爲他創立的五斗米教而讓他成爲****的巨頭,在漢中深孚衆望,韓遂和他爭鬥這麼長時間了,卻因爲張魯有百姓擁護而不能奈何他,現在呂鵬抽出了手,就必須親至出馬對付那個神棍了。呂鵬的理由就是,這天下原本有三個神棍,于吉已經被殺了,剩下自己一個就可以了,張魯,不能和自己競爭啊。
“但是,大家看一看現在的形勢,閆行佔據的關中插在劉皇叔和巴蜀之間,這是一塊肥肉,劉皇叔一定不會捨棄,而這個地方,又是巴蜀出入中原的必經之地,也是進攻巴蜀的出發陣地,但對我們來說,卻說一塊飛地,如此一來,已經成了三家必爭之地,爲了保住這塊根基,必須要拓展他的戰略縱深。”
巨大的地圖已經將這個局面標明得清清楚楚。
一提到要和劉備爭鬥,徐庶就顯得有些尷尬,於是就自動的退了下去,坐在那裡不在發表態度。
田豐站出來接替他道:“劉皇叔因爲和咱們主公的關係,也因爲現在曹操對他的壓迫,他還不可能對我們動手,但早晚我們兩家的衝突會在這裡爆發,因爲劉皇叔要想繼續發展下去,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殲滅曹操,佔據中原,但這暫時來看是不現實的,那麼剩下的,他只能佔據關中,然後進攻巴蜀,所以,巴蜀必須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必須在劉皇叔搶佔之前,在我們雙方不撕破臉的情況下,拿到我們的手中,這是大局。”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手快有手慢無,我不能進行修整,立刻以劉璋擅自稱王,有僭越之罪,出兵討伐之。”
當時自己擅自稱唐王的呂鵬,理直氣壯的向手下文武宣佈了自己下一步的戰略目標。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連點個火柴也不行。
那個巨大的地圖上,已經將巴蜀畫進了呂鵬的勢力範圍,如此一來,呂鵬的勢力就從東海沿着黃河以北,到達西面,在下巴蜀,就等於將現在大漢的三個勢力徹底包圍起來,將他們限制在了中原。
這就好比一口大鍋,將三個英雄,一勺子燴在這裡了,不管他們三個人怎麼打,最終都逃不出他的這口鍋了,肉爛在鍋裡,就是現在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