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戰正酣的時候,卻傳出來呂鵬這個半仙要閉關修煉的消息,這絕對是非常荒唐的.但在當時的人們眼中,臨陣做法卻敵,也是很正常的行爲。誰讓當時的人們都迷信呢,有事占卜問鬼神,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尤其在這力量對比嚴重不平衡的情況下,去尋找一下神仙幫忙,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辦法,更何況呂鵬一直以神仙后代,隱族自詡,說不定真的去他老家,叫來幾個神仙兄弟幫忙呢。
於是人們就理解了呂鵬這個荒唐但充滿期待的做爲。
呂鵬真的在這個時候去閉關修煉問鬼神了嗎?那呂鵬的心就太大了,大到了沒心沒肺了。
呂鵬是用這種辦法來宣示自己還在軍中,以穩定軍心,但卻將大事交給了徐庶和田豐共管,然後自己帶着許傑一溜煙的跑去搬兵了。當然,不是不靠譜的向滿天神佛搬兵,而是去向烏桓草原上的那些自己封賞的小諸侯們搬兵去了。
他準備做一把當週天子的隱,做一回巡視諸侯的威風,向那些小諸侯們下達徵召命令,命令他們和自己這個實際的周天子,去征戰討伐不臣的曹操。
這些小諸侯們得了自己的好處,大家吃飽喝足了,該爲自己這個天子出出力了不是。
輕車簡從,悄悄的回到了幽州,和田疇仔細的密謀了一番之後,田疇和呂鵬都認爲這次去草原還是要悄悄的進村比較好。
這第一個是先摸清一下草原形勢,看看那些小領主是不是真的跟着自己,別在自己一出現,大家根本就不認自己,那事情可就尷尬了。
再一個既然去整合聯軍,就要給曹操一個出其不意,那樣纔有最佳的效果。
於是呂鵬化妝改扮,在兩個哥哥的商隊配合下北上烏桓。
從漁陽過長城(古代燕長城)眼前立刻一寬,平坦遼闊便鋪面而來,那種天高雲淡風吹草浪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這次呂鵬進入草原雖然沒有上次進入草原的血火目的,但也是肩負重任,但有這樣的美景,當然心境也就好起來了。
就連變得陰暗的許傑也心情舒暢,話也多了,笑聲也爽朗了,真的是腰也不酸,腿也不疼,腳也不抽筋了,感慨道:“我往日來往草原,那都是懷着戰戰兢兢地心情,但這次卻與以往不同了。”
“什麼樣的不同?”呂鵬就在草地上打着滾問。
“以往來去,都是行走敵國,心情壓抑複雜,現在我們行走在自己的土地上,這是一種行走在自己庭院的感覺啊。”
在草地上再翻個身,直接趴着,用牙齒叼起一朵小花,然後很沒形象的大聲吟哦:“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中原再無戰爭。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草原便是我的後院,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我們大漢民族所有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我們的家園,我有一個夢想,那便是日月照耀之處,便是我們大漢的生養之地。”
對於這個人來瘋的主公的胡言亂語,許傑不由得哈哈大笑:“抱負很大,但這話好像不是你能說出來的。”
呂鵬就訕訕的道:“我抄襲的,你聽出來啦。”
然後就爬起來,看向遙遠的遠方,湛藍湛藍的天空上幾朵慢慢悠閒移動的白雲,慢慢的正在消失在翠綠的地平線下,而翠綠的大地上,正有一朵朵白雲緩慢的向自己這裡飄來,而在這些雲朵的裡面,是一隊隊商賈的車隊行在其間,便如神仙行走在天上。
“當年主公放的那場大火,綿延一個冬天,燒了幾百上千年的枯草,肥沃了這廣大的草原,再加上老天也眷顧,連續下了幾場豪雨,讓這草原肥沃的簡直讓人不能想象,草木茂盛的已經讓牧人牛羊愁苦不堪。”一個常來常往草原與內地,和呂鵬結伴的商隊老者看着這初來乍到的小夥子,不無得意感慨。
“草木好了,難道草木蓯蓉還讓人和牛羊愁苦?這是怎麼回事?”呂鵬就不解的詢問。
“草木過於茂密了,結果那些牛羊若是不看着緊點,轉眼就被牧草淹沒,你就根本找不到了,牛羊愁苦是因爲,他們吃着吃着,一擡頭就迷路了,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正說着呢,就在呂鵬的眼皮子底下的草叢裡,就突然的冒出來一頭小羊羔,正一臉迷茫的看着這個傢伙,似乎在懇求呂鵬帶她去找媽媽。
呂鵬就一把抱起來,狠狠的親了再親這個吉祥的小傢伙,心中真的是感慨無比,幸福無比。
“牧人苦惱着,牛羊苦惱着,就連我們這些商賈也苦惱着,因爲我們年前來走的路,下次再來的時候,又被茂盛的牧草掩蓋了,我們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啦。”這個老人神采奕奕的幸福的抱怨着。“這真是天下太平,連牧草都能平安生長啊,這都是託了我們主公的福氣啊。”
呂鵬就謙遜的道:“哪裡哪裡,他做的還不夠啊。”
這麼一說,這個老人當時就不樂意了:“我說年輕人,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家主公爲了我們這些幽州人再不受饑饉之苦,再不受異族欺凌,寧願讓上蒼將苦難降臨他的身上而甘冒天和,一把火燒了草原,讓烏桓人斷子絕孫,讓我們幽州延邊再沒了異族侵擾,讓這諾大的草原成了我們大漢的疆域,難道這還不夠嗎?正因爲如此,老天爺還是爲了警戒其他,還是將罪責降給了我們主公,讓他替我們這些幽州百姓受苦,難道這還不夠嗎?”
呂鵬就納悶了:“上天已經降罪給了那個呂鵬啦?我怎麼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懲罰?”
這個老人當時大怒:“你還算是我們幽州人嗎?連主公這樣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主公爲了我們獲得了天罰,都已經不能人道了,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當時剛剛站起來抱着小羊羔的呂鵬就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怎麼?不能人道啦?這怎麼可能?”
這個老人就言之鑿鑿痛苦的道:“你看看,咱們的長公主都六歲了,小主公都四歲了,可是主公就再沒有一男半女生養,咱們主公現在還只是一個正妻一個側室,再也沒有充實後院,這不就說明一切嗎?”
當時呂鵬算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在草叢中掙扎的時候,還擔驚受怕的悄悄的摸了下胯下,還好,那小傢伙雖然蔫了吧唧的,但還在呢,這多少讓他放心。但看到一臉曖昧看着自己的許傑,轉而就再次擔心,自己是不是患了那個毛病,不行,今晚一定要讓五妹妹給實驗一下,確診一下。
這個老人不管正在草叢裡掙扎的呂鵬:“所以現在全幽州往外走的商賈都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必須給主公找到治療的藥物,以報答主公對我們的恩德。”
呂鵬聞聽,當時就一臉豪光,就如同豬哥一樣問道:“找到靈丹妙藥沒,送給了我們的主公沒?”全天下的商人給自己找壯陽藥,自己卻沒見到,這一定是有人在中間截胡了,田豐,一定是那個老頑固乾的,怪不得他現在整天紅光滿面,走路都虎虎生風,據說還納了一個小妾,還要給他的重孫子生個爺爺呢,感情是將我的好處都被他獨吞了,不成,回去就找他算賬去。
正在胡思亂想,那個老者卻哀嘆一聲:“平常的藥物到是隨處可見,但怎麼能解了主公之病?再說了,我們找到了,也不敢冒然呈上,都要實驗一下的,要不萬一被小人做了手腳,萬一將我們主公吃出一個三長兩短的,那還不是我們全天下的商賈死罪嗎?”
呂鵬就恍然了,在封建年代,生育繁衍能力是看一個朝代是否政通人和,是是否盛世太平最主要的表象之一。怪不得戶部不斷上報大好形勢之一就是這最近幾年,幽州治所之下的新生兒出生有着可喜的巨大的增加,如此讓百官無不歡欣鼓舞,感情問題出在這裡啊。全民壯陽,那還不出生率大增?
現在雖然和曹操展開了決戰,但有幷州和翼州隔着,幽州已經成了戰爭的後方,在呂鵬的治理之下,再沒饑饉罹難之苦,生活的富足與安定,讓百姓看到了生活巨大的希望,那麼也就將漢族人最大的特長繁殖,表現的酣暢淋漓了。
於是,每家一對夫妻要是三年不生兩窩,那都不好意思見人說話,於是就出現在這巨大的生育能力和現象的大環境下,呂鵬竟然四年無生養,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問題,所以就有了所有人都擔心的事情發生。
對於繼續造人,對於納妾的事情,百官無不時不時的諫言,大哥二哥更是成了碎嘴子婆婆每日見面必要嘮叨的,這已經讓呂鵬煩不勝煩了。
這下好了,如果大哥二哥聽到,一定又抓了證據,於是就語重心長,痛心疾首,喋喋不休、、、、、、的教導:“看看,天下百姓都在爲主公擔心,你卻讓人寒心,我就說,這次你總算是有了些閒空了,就不要出來,在家老老實實每日行好周公之禮,你就不聽,記住了,這次回去,一年之內要是不弄出兩三個孩子壯大大哥幼兒園的人數,你就再不許去任何地方。”
一年,兩三個,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