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達彙報自己的產業,大堂裡再次傳來一陣陣嗡嗡聲。直線跑馬二百里啊,就連呂鵬都驚訝了。漢代的裡和現在的裡有些差距,大約差了一百米,但即便這樣,也有足足八千平方公里了,也等於後世的一箇中等的市大小了:“不得了,絕對的不得了,看不出,老哥哥也可以和西周之初的一個男爵的封地大小了想等了。只是不知道你每年向幽州上繳了足額的地租沒有,你可得說實話,我這地主可在這裡看着你呢,你也理解我,家大業大開銷大,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鄭宏達就哈哈大笑:“一方諸侯可不敢,都是主公治下的草民,牛羊有了,日子富裕了,地租是絕對不敢不交的,對於我們來說,您恩典的那不過就是九牛一毛,仨瓜倆棗,誰還敢冒犯着您的虎威不交呢。”
呂鵬就欣慰的哈哈大笑,然後站起來對着渤海高家的族長施禮:“老人家,趕緊過來坐。在這裡您可是德高望重的,不要和這幫混小子們攪和在一起。”
高家族長就笑呵呵的來到了呂鵬的身邊,雙方再次見禮之後,高家族長就坐在了呂鵬的下手。
呂鵬就關懷的問道:“整個家族從山東搬過來,在這裡還習慣,發展的如何?”
高家族長就心滿意足毫不避違的回答:“現在我有的土地長寬各300裡,有人口1萬餘,並且將我們家族世代流傳下來的治理理念在這裡進行了實踐,效果相當的好,每一年的收入和產出,都是原先家族在渤海的時候幾倍,雖然地處苦寒之地,卻也有了自由發展的空間。”然後真誠的向呂鵬拱手:“這還多虧了主公當初耐心的教導,才讓我們放開了眼界,才取得了今日的成就。”然後笑着解釋:“當然,每年上繳幽州戶部的錢糧,我們是不會差分毫的。”收起了笑容,一臉肅然的道:“規矩我們還是懂的,主公的規矩我們是絕對不敢破壞的。”
這纔是核心。
呂鵬就不由得感慨,開始向着滿堂的世家家族族長們說着自己的感受:“以黃河爲界,南方的世家大族和北方的世家大族,在眼界上就有着絕對的區別。北方的世家大族,有一種固步自封的習性,相比較南方來說,他們面對星辰大海,在眼界上就比咱們要寬廣許多。這一次我去南方,大家都知道我跟以南方的王家爲代表簽訂了海上之盟,正如這個盟約的名稱一樣,南方人看重的是海運,他們將他們發展的方向,面對了那個星辰大海,現在他們的武裝商船已經到了西方的大秦,每一趟往返的利潤,那就是十倍百倍。也正因爲他們開闊了視野,所以他們已經開始不再和中原那些世家大族老守田園,不再尋求在中原地區購買土地,而是不遺餘力的購買武裝,增強他們的實力,拓展海外的市場。”
看着一臉懵懂的屬下,呂鵬就笑着解釋:“當然了,由於我們遠離海洋,向海上發展,沒有先決的條件,但是在座的諸位卻走出了另一條路,那就是向北方發展,我現在就告訴大家,你們所掌握的土地不過是屈指可數的一小小部分,在咱們這片草原的北方,有更廣袤的空間等着大家去發展,當然,越往北去越苦寒。”這時候呂鵬將手狠狠的揮舞了一下:“但越是苦寒之地,卻越能鍛鍊人的心態意志,讓一個腐朽沒落的家族,重新鍛造出精英,越是苦寒之地,越存在着巨大的生存條件,無盡的財富,這一切全憑人的意志。”
被呂鵬這樣一說,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其實用血紅的,更能表現出大家的心態。因爲呂鵬說中了所有在座人的心思,也就是所有漢民族人的心裡情懷,那就是對土地的渴望,不管這片土地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不毛,但卻不能阻擋所有人對這片土地的擁有**,在這個世界上,土地擁有的這種狂野的**,只有一個民族能相比,那就是俄羅斯人。
當然,現在所謂的俄羅斯人還在茹毛飲血,處於沒有開化的境地,呂鵬的野心就是,在那些未來危害漢族人民的大地崛起之前,能佔有的全部佔有,然後將漢民族的根基壯大,壯大到讓世界所有的人望着自己,都是一種仰視的感覺,一種戰戰兢兢不敢侵犯,那纔是自己穿越來的最終目的。
“就比如說,我知道,在這片烏桓草原的北面,有一片更加廣袤到讓人不可想象的土地,我現在已經正式命名爲西伯利亞,而在那片草原之中,有一個巨大的,讓你無法想象的湖泊,我叫他貝加爾海,在那個湖泊裡,鮮美的魚類根本不用你去撒網捕,只要你的船過去,他們會自動的跳到你的船裡來,我還知道在那片土地上,有着遮天蔽日,讓你無法想象的森林,在那片森林裡,生長着無數奇珍異獸,無數的珍貴藥材。而在他土地之下,埋藏着金銀銅鐵各種礦產,只要你肯於吃苦,轉眼一夜暴富根本就不是神話,那麼我們何必還要侷促在那個狹窄的中原地區,爲了一條壟兩分地,就要和相鄰的鄰居打得頭破血流呢。”
如此有蠱惑的前景讓所有不甘現狀的族長都躍躍欲試,準備爲了未來家族的長久發展拼一拼。
結果正在得意洋洋,訴說着自己遠大理想的呂鵬卻捅了馬蜂窩,鄭宏達直接打斷了呂鵬的話語:“說起這地界,主公這次光臨草原,我們這些家族正有許多爲難請主公來決斷。”
被人打斷興致是相當讓人不高興的,但是自己作爲一家之主,必須要聽下面的訴苦,並且一定要解決問題。
可能是草原的遼闊,讓這些原本在中原地區講究禮儀的世家族長們性格也變得無拘無束,剛開始對呂鵬的敬畏產生的拘謹,這時候也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於是一羣人一起站起來,開始七嘴八舌的像呂鵬訴苦,請求他能給他們決斷做主。
一時間,整個大堂亂哄哄成爲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