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認爲可以,那就收藏一下唄謝謝,老書《大明督師》還可一看,謝謝光臨。)現在呂鵬對劉備已經有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了,什麼事情都自然而然的往壞處去想。
劉備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也不管呂鵬的心聲,然後將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即將招募鄉勇的事情上來。
“翼德賢弟大義破家,卻不知道漢強賢弟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建議。”
呂漢強就看了一眼張飛,真的爲這個傻帽凱子悲哀,都大義破家了,即將告別腐朽的封建富豪的奢靡,從而走上生死不明的戰場,替別人的雄圖大業拋頭顱灑熱血了,結果說的人,竟然說的心安理得,聽的人竟然還一臉驕傲,於是,呂鵬就感慨,這人啊,這說誰人誰的命。
當然,現在的呂鵬已經忘記了,似乎這事情一早起頭的是自己,是自己忽悠張飛破家的,要是沒有劉備出現,說不得,說的心安理得的是自己,還會爲聽的傻子不能熱血沸騰惱怒呢,這就是人的雙重標準,這就是人的黑暗心理。
於是,呂鵬就拿着勺子笑眯眯沒事人一樣在酒罈子裡攪拌,現在的酒是渾酒,只要一會不攪拌,就會分出上下層次來,到時候,大家喝的上面是水,中間的是飲料,下面的纔是酒呢。這時候,呂鵬攪拌的那是非常的專心致志。
對於劉備的提問,張飛立刻大聲道:“某在村中素來仗義,此次募集鄉勇早已經宣揚出去,這幾日,便是我們村中就有三百兄弟子侄願意追隨與某共圖大業,再加上三位哥哥領頭,定然應者更多。”
劉備轉頭對呂鵬道:“漢強怎麼看?”
呂鵬就點點頭,算是知道了些底,扭頭看看堂下交頭接耳準備參軍的百姓,他們雖然是一腔熱血,但對戰爭,對神話了的太平道,還是心存畏懼的,畢竟太平道徒衆平時走街串巷,宣傳時候所表演的技法,真的是有點驚世駭俗,讓大家心理上就弱了三分。
士氣,必須鼓舞起來,要不沒有對陣就先矮人半截,那還打什麼?上去就直接認輸投降了不是?於是呂鵬咳嗽一聲,整理了下思路道:“這次應萬歲聖旨,老父母(對太守等長官的尊稱)徵辟,我們招募鄉勇爲國征戰,看着是十分兇險,其實卻正是我們輕鬆拿功勞上位的好機會,只要我們把握住,將來公侯定然不與他讓。”
這就是現在人說話的方式,大家先都可着大的丟,正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這個道理。
尤其不管是當初自己找張飛,還是現在被劉備截胡,但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搭上這趟順風車,正所謂士氣可鼓不可卸,尤其當着堂下站着的那幫伸頭探腦探究結果的未來的鄉勇,更要將事情說的簡單些,利益巨大些,前景輝煌些,要不先來一段悲觀論調,那誰還跟着個必然沒有前途的人玩命?傻子嗎?
於是聰明的劉備立刻湊趣的響應:“先生怎麼說?”
這一聲先生,立刻暴露了劉備的心思,外表說是尊重,但其實是在疏遠,將呂鵬和關張分開來了,看來真的是後世人說的那樣,劉備,奸雄也。
對於這樣的結果,呂鵬一點都沒有不快,因爲自從劉備出現,並且關張的態度上看,自己就可能和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裡了。
其實,這時候,呂鵬也不想和他們尿一個壺裡去了,第一,這四個人裡必須有一個是老大,既然劉備依靠大家蔥白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成爲了老大,呂鵬也就沒了當老大的機會,那讓自己做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來做老大的,不是來做小的,讓一個穿越人士做了小,那自己還不被穿越人士直接鄙視死?
第二,是個男人就有野心,只要自己有能力,或者認爲自己有能力,誰會甘心做別人小弟?所以,劉備故意拉開自己和他們三人的距離也無所謂,反正大家將來也是要動刀子的,現在拉開了,反倒避免當初尷尬。
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必須借力打力,在這裡站住腳跟,也就先跟着劉備混資歷,開局的時候,大家還是抱團取暖的好。
於是,爲了服衆,也爲了顯示自己的能力,不被這個小集團看輕,呂鵬就鄭重其事的侃侃而談,當初諸葛亮就是這麼幹的:“某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我們所面對的不過是一羣黃巾流匪,一羣無衣無食,放下鋤頭走投無路的百姓,雖然人數衆多,但戰鬥力不強,更因爲草草成事,沒有訓練,沒有紀律,當頭的張角,只是憑藉一個野教蠱惑人心,根本就沒有雄才大略,怎麼能成事?”
這個說法當時劉備就不同意了:“先生所言差矣。”這時候,劉備必須站出來反駁,打破呂鵬一言堂的形式,否則的話,大家的心思全被他呂鵬折服,那哪裡還會有自己的機會地位?這時候,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睿智,爭取最廣大的人心,才能確立自己在這個未來的小團體裡的地位。
從現在開始,劉備和呂鵬小小的勾心鬥角就正式開始了。
呂鵬就表現出非常大度的一伸手“玄德公請說一二。”
劉備的心思呂鵬已經瞭解了,既然這樣,自己不妨就在這裡和他展開一分論證,讓各自都發揮出自己的思辨才能也好,在未來的團體裡取得應有的地位,該爭的還是要爭。
劉備對於呂鵬的謙讓很是滿意,於是輕笑道:“張角,雖然是反賊,但卻是雄才大略的梟雄,只不過憑藉一個區區他捏造出來的道門,就去打了天下無數愚昧的百姓,收買了他們的心智,這就是基礎,一個讓他得到無數愚昧百姓支撐的基礎,這是無人能及的。”
這個其實也對,想要立大事者,必須蠱惑百姓,縱觀這上下幾百年來,哪一個造反者不是走這條路子?當初陳勝吳廣,就弄了一條死魚,在肚子裡藏了一個布條,然後再讓心腹在左右荒郊裡學狼叫,結果就掀起了潑天的大火,直接滅掉了暴秦。
一個市井潑皮劉邦,不過殺了一條草蛇,卻被誇大爲斬了天地之子,從而奠定了大漢幾百年的江山,其實這也就是一種輿論。這次張角走的就是這種熟的再也不能熟的道路。
“一個教派,是需要很深的底蘊的,不是胡言亂語就可以達到目的的。”跪坐的兩腿痠麻,呂鵬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古人跪坐,自己還是不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