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陳茹和孫尚香這麼胡鬧,但是兩人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兩人的父親是如今東吳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在建鄴城又有誰敢對她們怎麼樣啊?就算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看着她們是女人想要欺負,可是卻不是陳茹和孫尚香的對手,全都被打得頭破血流。
說起這兩個少女的身手,雖然陳任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仍然是大吃了一驚,孫尚香的武學天分遠遠要高出了她兩個平庸的兄弟孫匡和孫朗,甚至比孫權還要高出不少。雖然這些年跟隨着大吳氏,但武藝卻是半點也沒落下,大吳氏對此有些意見,卻架不住孫尚香的軟磨硬泡,總算是答應了讓孫尚香繼續學習武藝。而最令陳任吃驚的是,他的寶貝女兒陳茹的武學天賦竟然不比堪稱天才的陳揚差多少,而陳任卻沒有因爲陳茹是女子而不教導她武藝。陳茹的槍術,再加上陳茹遺傳自他的天生神力,就算是陳揚碰上這個妹妹發火的時候,也要退避三舍。
就這樣,有了這兩個混世魔女帶頭,這支娘子軍也在建鄴城惡名漸起。特別是在陳揚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建鄴城的人們總算是瞭解到這娘子軍裡的一朵朵鮮花,全都是帶着刺的,這纔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姐姐!這次打獵一點都不好玩!”陳茹本來還是面帶這微笑,她的母親可是貂蟬啊,從貂蟬那遺傳下來的容貌,加上笑臉那也算是絕代風華了。可是看着這大街上空蕩蕩的模樣,陳茹就不怎麼開心了,撅起嘴說道。
孫尚香倒是看得開,在她看來,人們怕娘子軍,就證明娘子軍厲害,也就證明她和陳茹訓練得好。這也算是孫尚香表現自己的一種方式吧,她笑呵呵地對陳茹說道:“茹兒妹妹,要是不好玩的話,那麼我們下次去找建鄴城的守軍挑戰去怎麼樣?”
“切!”陳茹哼了一聲陳任的口頭禪,滿臉輕蔑地說道:“就那些軟腳蝦,輕手輕腳的,還不如我們女人呢!沒意思!沒意思!”
“那你說去做什麼啊?”孫尚香有些爲難了,雖然孫堅和陳任給了她們一定的自由,但這種自由是有限度的,總不可能真的會讓她們去邊境打仗吧!
陳茹眼睛珠子一轉,忽然嘿嘿地說道:“香兒姐姐!大哥可是跑了這麼久,我估摸着他肯定到了徐州的包叔叔那裡去了,不如我們也偷偷跑了去吧?”
“怎麼可能呢?”孫尚香白了陳茹一眼,“你以爲父王和你爹爹真的會讓我們離開建鄴啊!能夠在這方圓數百里之內活動,已經是最大的範圍了!再遠點都別想,更不要說是去徐州了!”孫尚香經過大吳氏的教導,倒是聰明瞭許多,也知道孫堅和陳任對她們姐妹限度在哪裡,在這個限度內,她們怎麼鬧都沒事,但想要超過了這個限度的話,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嘿嘿,這還不簡單?”陳茹嘿嘿一笑,那樣子倒是和陳任、陳揚想出鬼主意的時候一模一樣,她小聲對着孫尚香說道:“其實我們帶着娘子軍人多目標大,自然是走不了了,可是我們要是就兩個人這麼走,他們想發現那也發現不了啊!”
孫尚香一聽,倒是頗有些心動,誰願意就這麼像個小鳥一樣困在籠子裡沒有自由啊,她當然也想能走出建鄴,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也好啊。不過下一刻她馬上就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就算是不帶着娘子軍的姐妹們,我們也跑不掉,只怕剛剛出城門,我們就被蛇部的人給抓回來了。”現在蛇部在東吳來說,已經不能算是秘密了,誰都知道東吳有這麼個秘密部門,更不要說孫尚香和陳茹了。
陳茹卻沒有一點煩惱的模樣,兩隻眼睛閃爍着狡黠,笑着對孫尚香說道:“姐姐,這點你就放心吧,儘管交給妹妹我吧,只要姐姐你說到底願不願意走吧?”
想了一會,孫尚香終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陳茹卻是忽然呵呵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會答應的,誰然我大哥已經在徐州了呢?是不是啊?大嫂?”說到這裡,陳茹已經是忍不住,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在馬背上哈哈大笑。
“好啊!你敢逗我!”瞬間就羞紅了臉的孫尚香,馬上就惱羞成怒,朝着陳茹的胳肢窩撓去。更重要的是,陳茹也是點中了孫尚香的心事,一想起陳揚那張帥氣迷人的笑臉,孫尚香的臉又紅了幾分。
“哎呀!好大嫂!哈哈哈哈!好姐姐!饒了我吧!哈哈哈哈!”一聲聲清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飄蕩着,甚是悅耳。
過了幾天,陳茹偷偷就把孫尚香給叫了出來,卻是不由分說,拉着孫尚香就走。孫尚香朝身後看了看,連忙對陳茹小聲說道:“茹兒妹妹!蛇部的人在我們身後跟着呢!我們不能就這麼出城的啊!”
陳茹連頭也不回地說道:“放心了!你就聽我的沒錯了!”一邊說着,腳下可沒有半點停留。在大街上東轉西轉,卻是來到了一座高樓面前。孫尚香之前被陳茹拽着轉來轉去,頭都轉暈了,這會擡起頭看,卻發現這裡其實離吳王府並不遠,而且孫尚香也認得,正是東吳最大的酒樓,雷氏酒樓在建鄴的總店。
還未等孫尚香開口問,陳茹拉着孫尚香就往酒樓裡面走。酒樓門口的店小二一看是這兩個魔女來了,心裡暗暗叫苦,可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只有裝起一副獻媚的笑臉迎上來對陳茹和孫尚香說道:“陳小姐!郡主!您們怎麼來了?快請上座!”
“去!”陳茹一腳踹在店小二身上,不過陳茹的心眼可沒有那麼壞,踹在店小二身上的那一腳根本沒有用力,只是留下了一個淡淡的腳印,“去把你們家姑爺找來!”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陳茹所說的,自然是指他們雷氏酒樓的姑爺,也就是陳任的弟子何鬆。聽到陳茹的吩咐,店小二哪裡還敢延誤,一溜煙就往樓上跑去。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把何鬆給帶了出來,已經初爲人父的何鬆顯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慢慢地從樓上走了下來,遠遠地就朝着陳茹打招呼:“茹兒!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啊!原來郡主也來了!”看見孫尚香之後,何鬆也連忙向孫尚香行禮。
“好了好了!你就別酸了!”陳茹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師兄!我和姐姐找你有點事,我們到你賬房卻談!”說着,也不管何鬆答不答應,就拉着孫尚香往樓上的賬房走去。
何鬆一臉苦笑,這到底是誰的家啊,怎麼陳茹這小姑娘比他這個主人還自來熟啊!無奈之下,也只有跟在後面上了樓。
一進三樓的賬房,陳茹就把房門給關上了,轉頭笑呵呵地對着何鬆說道:“師兄啊!近來你們雷氏酒樓生意不錯嘛!”
孫尚香不知道陳茹到底打什麼主意,但卻是也曉得陳茹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乖乖地坐在一旁不說話。何鬆也是一愣,不過他的這一愣神卻不是因爲陳茹的問題,而是陳茹現在的這副表情,何鬆實在是太眼熟了。他從小就跟在陳任身邊,只要陳任一打算陰人,臉上就是這副笑臉,而後來的陳揚從小也是這樣。陳任這一家人就沒有一個善茬,一想到這裡,何鬆立馬背後就開始冒着寒意,這陳茹該不會是想要陰自己吧?
“那個,這多虧了老師的美酒配方,所以酒樓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了。”何鬆接下來可是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被眼前這個聞名建鄴的小魔女給抓到把柄。
陳茹那兩條柳葉眉往上一翹,繼續說道:“聽說師兄的雷氏酒樓現在已經開遍了東吳各地了,想必是日進斗金吧?”
“額,還好還好!本小利微,都是小本生意。”何鬆的腦門開始冒着汗珠,陳茹這種飄忽不定的問話,讓何鬆搞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
“呵呵!”陳茹的笑聲就好像銀鈴一般脆耳,可是聽在何鬆耳朵裡卻是像魔女奸計得逞的笑聲,“師兄謙虛了!每天看師兄運往東吳各地的酒食材料,就知道雷氏酒樓在東吳各地也是很紅火的!”
幾滴汗珠順着何鬆的臉頰流了下來,下意識地點頭應和着:“還算可以吧,畢竟還有那麼多人要養呢!”
“說起來,好像雷氏酒樓的酒食材料出入建鄴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檢查吧?”陳茹的後面好像撲哧撲哧地有一對蝙蝠的小翅膀在扇動。
何鬆也不知道爲何陳茹會問起這些,也只有老老實實回答:“這,這也是吳王的信任,對雷氏酒樓的特例罷了。”
“那就好了!”陳茹歡快地一蹦,兩隻小手拍了一下,笑着說道:“師兄!我和姐姐想要出城一趟,就借你們雷氏酒樓運送酒食材料的車子打打掩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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