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陳祗望向了遠處的江面,心裡邊盡是抄襲了赤壁之戰經典事例的快感。雖然陳祗知道,這場戰事是由這些三國名人們給鼓搗出來的,不過,自己既然是穿越衆,怎麼的也得跳出來吱吱歪歪幾句,已證明歷史留下了自己那巨大的足跡,沒錯,不巨大不足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賢弟何出此言”甘寧與龐統對望了一眼,然後向陳祗詢問道:“寧知奉孝智計百出,然,東南風雖然能助我聯軍之戰力,不過,卻難以一戰而定,曹軍水寨,爲兄可是探過不少次,甚有章法,便是以火攻而攻,最多讓其折損一部而已。”
“小弟又沒說從外邊行火攻之事”陳祗的臉上掛着壞壞的笑容,讓甘寧與那龐統不由得心中發寒。而陳祗自顧自地說道:“若是那江東敗軍因受那孫權或者是主將責罰,心中不忿,領軍投奔,若何”
陳祗望着那大江之北,彷彿看到了那連天的熊熊火炎,似乎連天空也點燃起了一般。
建安十三年冬,在蘄春郡吃了大敗仗,而受到了孫權斥責,吃了軍仗的韓當心懷不滿,暗與曹操來往書信,意欲投敵,曹操大喜,接下來,那一幕一如歷史上曾經發生的一般,一場連天的大火,不僅僅把曹軍水師營寨燒得個精光,便是濡須口大營亦受折損,損兵折將之下。曹軍只得退守合肥。
周瑜領軍渡江佔了濡須口之後,揮軍直進,意欲一舉滅掉曹軍主力,不料,斷後大將張於濡須塢設下了伏兵,追敵甚急地江東軍大將徐盛恰巧落入了張的埋伏圈中。中箭而亡。而孫權眼見曹軍潰退,不顧朱治的勸阻,領軍意欲侵入徐州,卻在堂邑讓廣陵太守陳登領郡兵所阻,寸進不得。而後又被陳登使計燒了糧草緇重,無奈之下,只得退兵而回。
而周瑜,佔了巢湖之後,本欲再進。卻被那撤軍回還的夏侯淵大軍阻於巢湖一帶,只得在此間相持。
就在這濡須口大戰打響的同時,荊州保衛戰也同時展開,曹仁、張遼屯重兵進取新野,而夏侯自引軍步騎三萬,意欲奇襲穰縣,卻爲魏延所阻。而曹仁、張遼五萬大軍。連番進取新野,卻生生被趙雲與陸遜給頂住,半月之後,關羽領一萬精騎,趕至新野,當夜夜襲了曹軍營寨,殺敵無數,曹仁與張遼只得領軍潰退,死守宛城不出。
而夏侯奇兵之計無效後。與魏延多次交鋒。互有勝負,卻不能突破穰縣。又聽聞曹仁與張遼大軍敗走,無奈之下,只得引軍而返,求援宛城。
關羽聽從了陸遜的建議,領軍退回了新野,與曹軍再次形成了相持地局面。此時劉備則轉而任命甘寧爲蘄春郡太守,自引軍而返荊州。
至此,三國鼎立的局面已然成形,成劉備,遠遠比起歷史上的那個劉備,可要風光得多,幾乎是和平而完整地將整個荊州八郡可佔領,另外,經此戰後,江東雖然勝了曹軍,卻只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慘勝。另外,還失去了江北所有的地盤,蘄春郡已然落入了荊州之後,而廬江郡,除了巢湖一帶屬於江東之外,其他地盤,皆盡落得曹操之手。
至於曹操,濡須口一戰後,敗兵而回,朝中反對勢力暗流洶涌,再加上損兵折將,數年之內,必不敢再言南下之事
建安十三年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餘波卻未就此消散,建安十四年初春,百花正盛之時,一個消息,讓天下震動。“公子,這是最新傳來地消息。”郭移步入了內堂,先是向陳祗施了一禮之後,這纔將手中的情報遞送到了案頭上。
陳祗接過之後,待他看清了那鴿信上的內容之後,不由得喜上眉梢:“哈哈,好好好,好一個馬孟起,你總算是瞅準了個好時候。天助我也。”
馬超聯合了超與關中諸將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樑興、成宜、馬玩、楊秋、韓遂等,凡十部,俱反,其衆十萬,共同據守黃河潼關交界處,建造了營陣。意欲隔斷那關中與中原的聯繫,再行攻伐長安。
而在濡須口遭了敗績,連氣帶累,已然頭疾復發的曹操不得已,拖着病體回到了鄴城,囚禁了馬超在鄴城地父親,還有諸多親眷。現如今正在整頓兵馬,準備向北而去,征討那馬超等叛逆。
邊上正在拭擦着陳祗相送的百鍊環首刀的孫尚香聽聞此言,不由得歪過了頭來:“祗郎,怎麼如此高興。”
“呵呵,馬超馬孟起,提前三年作反了。”陳祗站了起來,洋洋得意地道。聽得此語,孫尚香一頭霧水地道:“祗郎何以知曉,那馬超會在三年之後作反”
這話還真把高興過了頭的陳祗可問住了,吭吭哧哧兩聲之後,陳祗打了個哈哈:“爲夫不過是猜的而已,不過,以馬孟起那種性情,見勢而反,並不奇怪,最難得的便是,他這麼做,實在是正合爲夫之心意。呵呵,夫人暫且在此,爲夫去處置事務了。”
陳祗撩起了前襟出了正廳,往鴿舍邊的靜室走到,而郭隨在其身後,到了靜室之後,陳祗開始提筆寫信,而郭,侍在一旁邊爲其研墨,對於郭而言,陳祗這位公子讓她覺得份外地好奇,似乎有些事情,他都還瞞着夫人,可偏偏從來沒瞞過自己,比如這間靜室,除了自己與公子手下地幾位心腹之外,便是夫人也不曾踏入一步。
就在郭有些胡思亂想的當口,陳祗已經寫完了信,將那信紙吹乾之後,遞到了郭的跟前。看到她的神情如此之時,陳祗不由得嘴角微彎地笑了起來:“兒,怎麼了”
“沒什麼,公子,這是要轉成密件的嗎”郭不由得俏臉一紅,低首接過了信紙掩飾地道。陳祗點了點頭:“沒錯,轉成密碼之後,再拿給我看看,到時候,把這信寄往漢中,漢中,張魯
”陳祗望着那穿外的春花,緩緩地言道。
郭聽得陳祗此言,不由得微微一顫,凝神定氣地開始將那陳祗交予他的信紙上的內容轉成那種怕是天下人都難以解開的數字密碼。
建安十四年夏末,張魯聽從了謀士司徒耀地建議,命其弟張衛領大軍征伐巴西,連戰連捷,漢昌一戰,更是將那巴西太守龐羲打得隻身逃竄,退守至閬中,連連急告劉璋請援,而劉璋最終聽從了張鬆法正等人地建議,遣法正爲使,前往荊州,說服劉備,引兵以抗張魯。
而陳祗,因爲其與法正的關係,所以,自請命,往迎法正。
“孝直兄,數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陳祗上前迎住了益州來使法正。“哈哈,好一個陳奉孝,汝之大名,正便是在益州,也是如雷灌耳得很哪。”法正眼見竟然是陳祗前來迎接自己,心中大喜,跳下了馬來,回了一禮之後,拍着陳祗地肩膀笑道。
“小弟些許薄名,豈堪入孝直兄之眼,若不是得遇玄德公,怕是”陳祗故意頓了一頓,又向法正言道:“孝直之才,勝祗百倍,若是也能效力於玄德公,必能得大用。”
法正搖了搖頭,回首看了一眼身後邊的那些陪同人員,拉着陳祗前行了數步:“賢弟莫非要說正投效於玄德公”
陳祗扳了扳手指頭,裝模作樣地道:“益州才俊,曲指而數,孝直兄之才,當爲翹楚,若不說孝直兄,莫非小弟還去說那李異、龐羲之輩不成”聽得此言,法正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賢弟當真說得有趣,不過,益州皆自顧之徒,實不足慮也。嗯,正倒是要考考賢弟,今次爲兄到荊州,所爲何事”
陳祗揚了揚眉頭:“這個,小弟着實還真不清楚。”陳祗要不知道他就不是穿越衆了,不過,爲了讓法正有揚眼的機會,所以他乾脆裝傻。法正呵呵一笑掃了一眼周圍:“罷,這不是談話的地方,到時,正在詳細與汝分說。”陳祗笑着拍了拍手:“哎呀,見着孝直,一時高興,竟然險些忘了,快走,玄德公已在州牧府中等候多時矣。”
法正此行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唾沫星子橫飛的法正攪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就是意圖說動劉備,入主益州。而劉備,早有此心,兩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只不過,讓劉備難以割捨的,便是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