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涼爽的秋風轉而爲寒風,眼看秋季便要過去。
北方樹葉枯黃,寒風陣陣,吹起了黃河之上,一個又一個的浪頭。
嘩啦!
楚河站在一艘大船之上,眺望遠方,心中卻是不由一嘆。
當年太乙玄門末代門主夏亮爲救夏明一命,特將楚河請到船上密語一番,臨危託孤,最終戰死在這黃河之上。
當日大戰之地,便是這一片河域。
浪濤翻滾之下,已經不見了昨日的之人,昨日之船,楚河重新來到這裡,卻是心中百感交集。
若非是太行老祖和明智大師,楚河也不會假死,更加不會遇到夏亮,也不會答應他幫助夏亮,更加不會得到太乙玄門的煉體秘法。
若是沒有太乙玄門的煉體秘法,便沒有楚河今日的太乙玄聖之法,楚河便更加無法修煉到如今的境界。
夏亮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也是他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憑弔一番,楚河並未回去,依舊是站在寒風之中,遙望遠方。
自常山看了田楷和呂可爲的信後,楚河心中喜憂參半。
田楷和徐晃前往西域,不僅尋到了王五和龐德,更是獲得西域一宗門的扶植,成爲了宗門代言,專管西域諸國的稅收,並且還秘密培養了一支異種大軍。
這一支大軍乃是當年司徒巽風一心想要培養的軍隊,也是造神計劃的終點,在王五等人獲得宗門支持之後,便通過仙丹中的某些元素,而將這造神計劃大成。
這一支異種大軍人人爲人仙修爲,力大無窮,且能夠斷肢修復,也算是擁有了天仙的一些能力。
田楷他們此刻正在研究一種更加厲害的病毒,來讓他們可以獲得更爲強大的力量,或者是可以進行修煉。
這是一個艱難的課題,不過田楷他們已經尋到了突破口。
知道田楷等人在西域無憂,楚河心頭爲他們高興。
不過,太廟宗的呂可爲卻是遇到了一些困難。
兄弟有難,楚河義無反顧的離開常山,前往太廟宗爲呂可爲解除危難。
一年前,呂可爲的師父前往東海探險,身死道消,使得呂可爲失去了後盾。
雖然呂可爲還是核心弟子,可他卻被處處針對,更是被派往了極爲危險的地方執行任務。
原本呂可爲憑藉自己的小心還有謹慎,將這些困難一一克服,不僅完成了任務,且還成功晉升到了地仙,可謂是太廟宗的天才弟子。
不過,這幾日呂可爲受人誣陷,身陷囫圇之中,不僅被剝奪了核心弟子的身份,且還被貶到了太廟城的山門前去當迎賓弟子。
不僅每日都要受到宗門仇人的侮辱,且還被人用神魂之力止住,呂可爲是逃無可逃,只等着宗門的掌教從小南山歸來,便要徹底的被廢棄修爲。
畢竟,一個宗門的核心弟子,不是說廢便能夠廢的。
不僅要宗門執法殿明確罪責,且還需要宗門的掌教下達宗門令,纔可執行。
若不是太廟宗掌教帶着幾個重要的長老前往了小南山,恐怕呂可爲的修爲早就被廢掉了。
這一個消息並非是源自呂可爲,而是源自呂可爲身邊的七殺營護衛,當初他們一同進入太廟山,呂可爲成爲了核心弟子,這些人卻是成爲了外門弟子。
他們沒有權利,故而只能偷偷的招撫呂可爲,以等待機會將呂可爲救走。
可現在他們卻等到了常山的消息,便以呂可爲的名義給楚河書了一封信。
“希望我來的還算是及時!”
楚河輕聲說着,思緒已經回到了太廟宗內。
咔噠!
半日之後,大船靠岸,楚河跟着人羣下了船,在岸邊一無人的地方,更換了衣服之後,這才快步前行。
又是一日時間,楚河終於來到泰山腳下。
重登泰山,楚河心中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王道劍是在此山中得來,雖然助他多日,可最終卻是損毀在了兵甲宗內。
當初他便是在山頂南天門前,救了顏青衣一次,也結識到了浩然宗的秋長歌。
雖然鄰近冬日,寒風呼嘯,可登臨泰山的文人墨客仍舊不絕,更有一些商販登山入太廟宗天市買賣。
呂可爲並未在泰山腳下迎賓,而是在太廟宗小世界入口內迎賓。
楚河進入太廟宗小世界的時候,正好看到呂可爲被幾個太廟宗的弟子欺負。
“哼!你不是很厲害麼?在牛啊!”
“狗屎!”
“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來,給來自舔鞋!”
……
一聲聲的叫罵聲和嘲笑聲響起,若非呂可爲地仙修爲,恐怕早就被他們打死。
行兇之人都是人仙,可他們卻敢如此的對待呂可爲,顯然他們幕後之人,足以讓太廟城城門口的士兵忌憚。
許多的修士都是冷眼而過,商人們更是見慣了一般,並不理會,徑直走入內中。
楚河看的怒氣衝上心頭,拳頭緊緊握起,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怒火已經衝上心頭,也當下拿定注意,不顧一切的將呂可爲救走。
正在他距離前方毆打的地方還有五六米的時候,天空之中,一道淡粉色的流光從空中落下。
“大膽!”
一聲嬌喝響起,緊接着光影中走出了一個穿着鵝黃琉璃羣的仙子,從空中落下之後,怒聲還未落下,手中數道光芒飛射而出,徑直將那幾個毆打呂可爲的人仙擊飛了出去。
砰!砰!砰!
行兇者被擊飛了出去,楚河眼中一震,光芒消失,復有恢復了平靜。
此刻他已經變換了模樣,前方的呂可爲雖然感受到了楚河的異樣,卻並未認出楚河。
“呂朗,快快起來!”
少女扶起呂可爲,眼中帶着一抹憤怒,扭頭看着倒地吐血的幾人,沉聲說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再此動手!”
“大小姐,非是我們想要打他,而是他剛纔得罪了我宗門的一位貴客,是那位貴客的意思,我們這些雜役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行兇者之中有一個年長之人,拍拍身上的塵土,卻是直接站起身來,沒有絲毫忌憚的看着少女,拱手說道。
少女眉頭一動,她沒有想到這人竟敢頂嘴,眼中殺意浮現,正要發怒的時候,卻是呂可爲拉住了她的手。
“靈兒,算了吧!不要爲我這罪人得罪他們了……”
呂可爲嘆了口氣,眼神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