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看不透風雲,知道話只要點一下便可,對方信不信,那就是對方的事情。
環視周圍,從不同方向飛馳而來的衆多光影,楚河微微點頭,知道太廟宗的事情已經結束,他也沒有必要在在這裡呆下去。
“多謝風掌教的維護,日後楚河若有成就,定然忘不了太廟宗的恩情!”
楚河拱手,對着風雲抱手說道。
在前方,太廟龍魂的虛影漸漸暗淡,內中的毀滅之力漸漸消失。
風騰龍三位老祖滿眼淚光,面露痛色,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漸漸暗淡的龍魂虛影之上。
“嗯!三位老祖正是傷心之時,你離開的事情我自會告訴他們!”
風雲看了眼遠處,先是嘆了口氣,而後手中一道光影浮現,下一刻便落在了楚河的面前,化成了一個光門。
楚河看着光芒門戶之後的泰山,心聲一動,對着風雲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門中走去。
嗡!
光芒閃動,空間波動也跟着消失。
風騰龍似有所感,扭頭看去,正好看到楚河離去的背影,他的喉嚨動了一下,終究是沒有喊住楚河,任由楚河消失在光門之內。
“雲兒,此乃長生玄令,你乃我太廟宗三千年來第一天才,爲我太廟支柱,此物由你傳承,希望你能夠謹記祖訓!”
風騰龍搖晃着身體,踏空走來,看着眉頭皺起的風雲,手中一道光芒彈起,徑直沒入了風雲的手中。
風雲心中隱隱一陣衝動,不過終究沒有釋放出來,握着入手溫涼的帝令,嘆了口氣說道:“我太廟經此一事,終將那些隱患盡數拔出,可惜我們也因此失去了根本……”
“咳!咳!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無須再提!這一次其他宗門都是有什麼反應?”
風騰龍乾咳了兩聲,卻是擺了擺手問道。
風雲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反倒是笑了起來:“一切如常!”
……
轟隆隆!
離開太廟宗,楚河頭頂隱隱跟着一團雲氣。
在他的心中,忽的生出了一股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似有一柄利劍懸浮於頭頂一般,是一種劫難將要到來的感覺。
“我的地仙境的大劫將要到來了麼?”
楚河擡頭望去,心頭隱約泛起了一抹興奮。
雖然先前楚河已經有過渡劫的經歷,可他的心中仍舊是有一股難以名狀的興奮。
這個時候,泰山之外已經是寒風陣陣,朦朧的天空之上,烏雲籠罩,似乎隨時都要下雪一般。
也幸而是這樣的天氣,才讓楚河看起來沒有那般特殊一般。
走下泰山,楚河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北方行去。
他要找尋一處安靜的地方渡過劫難。
“楚河,你可是讓我們兄弟等了好久啊!”
正待楚河離開泰山七十里的時候,在一處荒野之上,十個天仙修士忽然將楚河圍困在了內中,其中一個人指名點性的說着。
這些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身上的氣息引而不發,顯然是做慣了刺殺的勾當,無形之中,這些人的氣息已經聯繫在了一起。
“你們是兵甲宗的人?”
楚河看着這些人的衣服,眉頭微微皺起,不由沉聲說道。
“楚兄,束手就擒吧!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跟我回兵甲宗,便留你一命!”
回答楚河的並非是這些黑衣人,而是隱藏在他身後十步之外,從虛空之中跨步走出的一個人來。
這個人楚河也認識,正是戰南天。
“戰南天?沒有想到,這一次負責抓我的人,竟會是你?”
除了看着戰南天,眼底閃過了一抹了然。
兵甲宗,三大家族的人和他是死仇,且楚河還搶奪了三大家族的昊天令,他們不來找自己,那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呼!
寒風嗚咽,吹動飄飄長衣。
“殺!”
楚河手中寒光一閃,不等戰南天開口,身體一動,手中的大光明劍毅然斬出。
嗡!
“嗯?虛招……”
一劍落下,攜帶着泰山滅頂之威,驚的戰南天連連退後,手中一杆鐵槍轟然刺去。
槍和劍影相交,劍影破滅,楚河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左側一黑衣修士的身前。
轟!
楚河還未靠近,身前的空氣之中,忽然三十多張黃色符紙浮現,不等楚河劍招落下,符紙轟然爆炸開來。
狂暴的火焰鋪面而來,卻是並未點燃楚河的衣服。
啪!啪!啪!
在火焰即將吞噬楚河的瞬息,楚河猛然踏下,接連退後。
這一切發生在呼吸之間,雙方便已經交手兩次。
楚河又退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身上並未有絲毫的凌亂,只有嘴角泛起了一絲血跡。
對方的殺招太過突然,致使楚河並未反應過來,便被擊中,受了一絲的輕傷。
“仙符瓊霄火的滋味很不錯吧?”
不遠處,黑衣修士冷聲說着,話語之中盡是輕蔑。
不過,對方的眼神始終是盯着楚河,顯然對方的心中並未有半點的放鬆。
“你不要掙扎了!投降吧!”
戰南天嘆了口氣,看着前方遲疑的楚河又一次問道。
說到底他的心中還是欣賞楚河,若是別人,恐怕他也不會如此的廢話。
“是麼?困獸之鬥,還需要拼死一搏,你又如何知道我逃不出去呢?”
楚河看着戰南天,眼中滿是戰意。
這一刻他的氣勢全部釋放出來,帝皇之威勢已經大成,隱隱之間發作了一柄似劍非劍,似槍非槍之物,聚集於楚河的頭頂,發作了一道煌煌之光,直衝牛鬥。
轟!
氣勢展現,天空的劫雲越發的濃厚。
楚河心頭劫難的感覺越發的猛烈。
這個時候,寒風消失了,一片片的雪花兒緩緩落下。
天空之中,沒有一絲劫難的氣息,然楚河卻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這天空之中的雲團,便是他的劫難。
“戰南天,這是老祖宗給你的一個機會,你是要自己動手殺了他,還是要我們兄弟動手呢?”
周圍的修士顯然不想多等,一個代表看着戰南天說道。
戰南天扭頭看去,微微咬牙,身上的氣勢也同樣散發出來,竟化作了一道青光沖天而起,雖比楚河的帝皇氣勢弱了幾分,可其中卻帶着一抹一往無前的鋒銳。
“對不住了楚兄,今日你是活不成了!”
戰南天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見無法說服楚河,也不在猶豫,手中鐵槍一晃,擡腳朝着楚河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