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絕仙?”
白骨巍峨,漫山遍野,道路盡頭有兩波人正盤坐等待,忽的有一人從楚河一側的巨大骨骸之後走出,擋住了楚河的道路。
楚河擡頭看去,只見擋着他的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樣子有些眼熟,他卻不記得從什麼地方見過對方。
“閣下是?”
楚河點頭,看着對方問道。
前方兩撥人紛紛轉過身來,他們的眼中盡是奇異和驚訝。
其中有兩人楚河認識,這兩人正是高鳴和李子建,不過他們這一次看向楚河的眼神之中,卻帶着一抹震驚。
“萬心劍!我與你同時參加入門試煉,卻不曾同年入門,也算是神州華夏的同鄉!”
萬心劍心中一嘆,放下警備,看着楚河緩緩而來。
他和楚河同年參加試煉,對楚河略有印象,直到楚河第二年拜入戰門的時候,他纔想起楚河。
不過,他並不認爲楚河如衆人所言的那般,心中對於楚河並未有什麼偏見。
加之兩人都是華夏之人,體內流淌着漢人的血液,更是不自覺間覺得親密一些,也將方纔姜天下給他的任務放到了一旁,想要讓楚河跟着他去獲得這山谷之中的機緣。
“萬心劍,別忘了你的任務!”
不等楚河說話,位於萬心劍身後不遠處的姜天下卻是開口說道。
他已經聽到了萬心劍的回答,知道萬心劍想要幫楚河一把,不過山谷就這麼大,機緣有限,能夠進入之人,莫不是他和高鳴兩人的親信,對於外人他纔沒有什麼心情要去照顧。
畢竟仙路坎坷,他們都需要勇猛精進,只有對自己人才會幫助,對於其他的人,能滅之便滅之,否者自己得到的東西,定不能讓他人動上半分。
姜天下的話纔剛剛落下,他身旁的高鳴輕輕一笑,看着遠處的楚河沉聲說道:“楚絕仙滾吧!我可以饒你一次!”
“哼!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既然我來到了這裡,便定要入這山谷!再說,這山谷也不是你們家的,豈能讓你們做主!”
楚河冷哼一聲,徑直迎向了前方兩人咄咄逼人的眼神,眼中滿是戰意。
他已經控制的太久了,需要好好的爆發一下。
什麼狗屁告誡,什麼狗屁宗門戒律,在他眼中,擋路之人,殺之!
“好!好!好!你既然這麼有能耐,便敗了我們這裡所有人,只要你敗了他們,我們便承認你!否者,你就準備好受無窮折辱吧!”
高鳴一看楚河如此氣勢,心中頓時怒氣橫生,也不管姜天下什麼意見,開口說道。
旁邊的姜天下雖然不滿,卻也不想讓人去奪他的機緣,有一個高鳴已經夠了,他纔不會讓楚河來搶奪,當下扭頭,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道:“你們去領教一下這位戰門首席的能耐,不要給我丟臉!……萬心劍,你且到我身邊來!”
此話一出,姜天下身旁的十幾人擡腳朝着前方楚河這邊行來,也在這個時候,高鳴一個眼色使出,他身後的二十多人也一同朝着前方行去。
萬心劍聽這身後兩人的決定,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左右什麼,擡頭看着楚河鋒芒畢露的楚河,輕輕一嘆:“師弟,聽我一句勸,走吧!他們人太多,你打不過的!”
“多謝師兄!山谷之物,我必須得到!”
楚河一笑,拱手對着萬心劍一禮,毅然挺胸抽劍。
萬心劍不知道楚河發什麼瘋,只知道自己情義以盡,既然楚河執意如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很快,萬心劍回到山谷骨骸巨門跟前,站在了姜天下和高鳴兩人的身後。
那近四十人的隊伍井然有序的將楚河前方的道路佔據,楚河若要從這裡走過,便要一步戰一人,直到戰到高鳴和姜天下兩人的身前。
這些人都是宗門新晉弟子之中的精英,足有資格步入前一百的弟子。
其中大部分都是人仙,僅有兩三人爲地仙。
倘若是普通的地仙對陣,恐怕根本無法從這一條路上通過,可楚河不一般,他是體修,且還是修煉了最強體修之法的地仙修士。
晉升地仙,楚河也需要通過實戰來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看着前方排好隊伍的衆人,毅然朝着前方走去。
“你走吧!大家都是同門,你是鬥不過他們兩個的!”
站在最前面的青衣修士,看着楚河惋惜的說道。
楚河拱手一笑:“請師弟不要留手!”
他知道,在衆多同門面前,高鳴不可能下達殺死楚河的命令,他顧忌姜天下,而姜天下也不可能如此,兩人互有顧忌,所以纔不會殺楚河,也不會圍攻,只會以這樣的方式阻攔楚河。
而楚河也知道,他不能殺了這些攔路修士,只能夠戰敗。
這正是三方的顧忌,才讓楚河收斂了一些殺性,反倒是將這一場較量,當做了穩固地仙力量的一場戰事。
“哼!不知好歹!”
前方的修士冷聲一說,手中的戰刀驟然朝着楚河戰去。
砰!砰!
兩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音響起,楚河手中的劍輕鬆卸掉了對方戰刀的力量,而後一擊直取對方咽喉。
“我……我敗了!”
那青衣修士眼中滿是震撼,他並沒有看清楚河的招式,只是覺得心神一緊,手中戰刀忽然失去了力量,下一刻楚河的劍已經放在了他喉嚨前方。
青衣修士嘆了口氣,擡腳越過楚河,毅然朝着前方離去,他已經沒有臉面在留下來。
“殺!”
青衣修士離去,楚河面對的下一個對手是一個穿着黑色金邊菊花紋路的衣服,這人也是用的劍,卻是不等楚河出手,已經先手直取楚河咽喉。
砰!
只是,他的劍雖然快,卻絲毫對楚河造不成任何影響,但見楚河身形一晃,直接越過對方,轉身一腳將那修士踢飛出去。
那修士被楚河一腳踢在了屁股上面,頓時痛喝一聲,正要大罵,腦袋忽的嗡嗡一響,他的雙眼一瞪,當下暈厥了過去,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上,濺起了一團碎骨。
遠處,白骨道路旁邊,一隻猴子站在樹冠之中,周圍枝葉擋住了他的全身,卻是沒有擋住他的眼睛:“這小子倒也有幾分能耐,這些攔路的狗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