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躺在牀上,胡亂的想着,眼睛愣愣神,腦海裡滿是許久沒見的身邊的女人們。
其實自己也只是出去一段時間而已,按照自己的算計,最多也就幾個月左右,又能回到冀州了,倒是貂蟬和伏壽搞得像個生離死別一樣,知道自己要走的前一天就哭得個稀里嘩啦的,讓劉豐也是一陣難受.
不得已,第二天還是早早的就走了,生怕看見她們在自己面前流眼淚。也是幸虧甄姜沒有見到,不然還不得生什麼那。
還有那個童顏ju乳的小蘿莉崔青衣,還在等自己去她詩社嘛?小丫頭郭女王郭環那?還會一看到自己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般向自己揮揮拳頭嘛?至於甄宓,劉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辦......要是目前關係最爲複雜,最爲難定的除了姐姐就是洛神甄宓了。
他就這般迷迷糊糊的想着,心情也愈的暗沉起來,一直和她們待在一起,忽然分開這麼久,不止她們會難受,劉豐覺得自己更受不了,但是很多事,是自己必須要去完成的。不分開又不行,想到以後還要打仗,又不知道要分開多久那......想到這兒他心情更加不好,煩躁起來,連忙又跑到窗戶邊上吹了一陣涼風,纔好受一點。
等他緩過勁來,才現外面的雨勢早就小了下來,只剩毛毛細雨了,想是縱馬奔騰也是無大礙的,忽然劉豐轉過頭來朝着屋外,大聲大叫道:“三弟,吩咐大夥,備好東西,準備出”。
“好勒”,典韋好似一直在門外一般,劉豐話音剛落,他就大聲的答應了起來,接着就是一陣陣“咚咚”的腳步聲和敲門聲,等劉豐收拾好東西,打開房門後,大家早就在等他了。
一夥人,徑直出了酒樓,披上不知道哪個侍衛從哪兒買來的蓑衣,就在廬江城中,這毛毛細雨中策馬奔騰起來,好在此時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了,又兼下着小雨,街道上倒也沒人,一路很是暢通。
就這樣走了大半夜纔到皖縣,衆人雖是出之前休息了好長時間,但這一番快行駛下來,也是有點乏了,眼見目的地就在眼前,劉豐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吩咐大家放緩度,慢慢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
腦袋裡回想了一番荀彧對他說的地址,劉豐指着前面三叉路口的左邊小道大聲道:“走左邊,前方路地窄小溼滑,大家還是下馬步行吧”。大家自是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不敢違抗。
全都小心翼翼的下了馬,牽着繩繮排成一字長蛇慢慢向前走去。
劉豐當前,典韋緊緊隨在他的後面,整個隊伍除了噠噠的馬蹄聲,和呼哧呼哧的戰馬喘氣聲,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天色雖黑,倒也不是看不到路,相較於泥濘的大路這左邊的小道倒是好的很多,除了溼滑,倒也不算怎麼難走,小道兩旁雜草叢生,毛毛小雨加上草上的水珠,不一會兒就把一行人的褲子弄了個溼透,劉豐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只覺得溼噠噠的褲子黏在腿上難受,好在上身在蓑衣的掩蓋下,大部分還是乾的,不至於凍到。
但這三月春暖咋寒,也是夠嗆。道路窄小,也行不快,劉豐只得無奈的慢慢走着,就這樣走了近一個時辰,天快亮的時候,衆人才走完這一程,此時雨早就不下了,只是空氣中溼的厲害。還有莫名的風吹過來,劉豐知道打明兒起,自己這一路人,最少得有兩三個生病,不過這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只是吩咐休息一陣,又行走起來。
次日,天色麻麻亮的時候,劉豐一行人終於到了目的地。只見前方溪流環繞,松竹掩映,一個大大的住宅便矗立在其間。
“這橋大人還真是會享受啊。”劉豐感慨一聲,指着前方的房屋道:“咱們這一路累死累活的,原來就是爲了找這麼個會享受的人,三弟你說這要是幫不了我們,可怎麼辦?”
典韋身體雖然強壯的很,此時卻也滿臉倦容了,聞言,嘟囔道:“還能這麼辦,弄死他。俺老典可從沒有這麼累過那。”
劉豐一愣,他也就是開開玩笑,泄一下而已,聽見典韋這麼彪悍的回答,也是無語的很。搖搖頭,他吩咐衆人在原地呆着,他脫掉蓑衣,帶着典韋跨過小橋,穿過竹林,來到大門外,擡起頭來,只見門楣上寫着:“橋公寓所”。
這名字起得倒也雅緻,劉豐此時身體冷,也沒有多想,擡手就敲門起來。
“咚咚,咚咚”
敲了兩下,劉豐等了一會,見沒人開門,又敲了一下,還是沒人來開門,不由得又敲了一番。然而還是沒有人來給他們開門.
劉豐無奈,正準備再敲第四遍的時候,一邊的典韋忽然攔住他,氣憤道:“二哥,你過來,讓俺老典來,這鳥什子貨,裝的什麼大人,看俺不打壞他的破門。”
劉豐一陣無語,雖說他也有點煩躁起來,但是畢竟有求人家,再說這又不是冀州,哪能一來就給人難看那。連忙攔住典韋,劉豐正準備敲第四次的時候,裡面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只見院裡走出一個身材中等,滿頭烏的老頭,這老頭慈眉善目,看不出年齡,咋一看像是七八十歲,可仔細一端祥卻又好像只有四五十歲一般,讓劉豐心中大呼奇怪,這難道就是自己找了許久的橋大人?
面前的橋大人,手中拄着一根青紫色的長柺杖,開門後,笑着看了劉豐兩人一眼,緩緩開口道:“想必兩位就是遠從冀州而來的客人吧?”
他聲音渾厚,清朗爽健,劉豐聽着舒服,一路上所積攢的煩悶,好似一掃而空,他笑着拱手道:“大人莫非是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