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一聽狂汗,哪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戲了,心裡尷尬,嘴上卻道:“我府上美女如雲,紅衣坊好是好,不過和我府上一比,卻是差多了。”他這話半真半假,只是爲自己脫身的一個藉口罷了。
張管事早看他衣着鮮豔,知他並非凡人,也不介意,繼續嬌笑道:“紅衣坊尋常女子入不得小哥法眼,但我紅衣坊的花魁,公子卻是不一定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哦。”
劉豐一聽花魁,立時來了興趣,前世花魁聽得多了,真人卻是一個沒見到過,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花魁倒是是個怎樣的美法?當下問道:“那你且說說,怎麼樣才能入得了這花魁的法眼那?”
張管事一愣,笑着打趣道:“我紅衣坊的花魁美貌無雙,才藝雙絕,更是書法大家,公子怕是不容易見到那。”
書法大家?劉豐見他說的這般神秘,興趣更濃,催促道:“你倒是說說,不試一試,怎知我見不到那?”
張管事三十多歲的人,哪能不曉得神秘貌美的女性對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吸引力,也不在意,輕聲道:“想做我紅衣坊的花魁入幕之賓,只需把二樓紅燈籠上的猜謎,給解答出來就好了。”
劉豐一愣,轉頭看去,果真二樓一圈看下來,足足有十個紅燈籠,上面用毛筆寫有謎題,旁邊稀稀落落的站着一兩人在皺眉思考。劉豐回頭問道:“猜謎就行?這麼簡單就能見到花魁了?”
張管事也是一愣,見他說的認真,不禁掩脣輕笑,打趣道:“這十個燈謎從擺出來到現在,最厲害的也就能猜出一兩個,奴家看小哥高才,說不定就能全猜對了哦。”說罷也是樂的不行。
劉豐也不介意,前世自己作爲國家地下秘密部隊的鐵血教官,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小兒科的智力遊戲,當下來到離得最近的一個紅燈籠旁,細細看去只見上面用小楷寫到:“兩條帶兒翹翹,兩口袖兒囂囂,才穿柳巷,又去走花街,弄得花姐兒拿扇打”。這個簡單,但劉豐卻沒有急着作答,反而回過身來,皺着眉頭向着許管事道:“這時誰寫的?”
張管事以爲他作答不出,又怕丟了面子,纔有此問,心裡好笑,卻也不點破。笑着道:“要見我家花魁,當然謎題是由花魁寫咯。”
劉豐眉頭皺的更深了,卻也不在詢問,轉身在一旁早已備好的紙上迅寫下答案,又去看下一題。
張管事見他去解下一個謎題了,也有點小小的驚訝,走到小桌旁,見那紙上用小楷正正規規的寫下兩個字:“蝶翼”,頓時心裡大爲吃驚,一是因爲自己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小楷寫的這麼漂亮,就算姑娘也沒有這般的水平吧?二是因爲這個謎題以前也有人解開過,姑娘可是親口和自己說過得。當下收起小覷之心,卻也不相信這小哥還能解開其他謎題。只當他是運氣好。
劉豐來到第二個燈籠面前,先是看了看字體,還是小楷,接着看向謎題,只見上面寫道:“奴去也,莫牽連。”這個卻是更簡單了,是個字謎,提筆寫下:“嫫”。也不解釋。又走向第三個燈籠前。
張管事就在他身旁,見他連思考都不思考,就寫出了謎底。關鍵這個謎底她也知道,一看之下,心中已不知道作何感想了,連忙喚過一旁的丫鬟,在她耳邊悄悄私語一番,待那丫鬟走開,才又慌忙跟了上去。
第三個燈籠上謎題也是字謎,劉豐想了一想,也就寫下了答案,接着依次走下去,直到最後一個之前全是字謎,卻也是沒有太大難度,不過劉豐卻是少有的緊張了起來,因爲他知道爲什麼這些後面的謎題簡單,大家卻解不開的原因了。
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劉豐來到第十個燈籠前,正要看謎題,卻聽見樓下忽然一陣吵雜聲,低頭看去,卻見樓底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站起來,向着上面望來。
劉豐心中奇怪,也是向上擡頭望了望,這一望卻是心差點漏跳了半拍,只見頂樓之上,也就是三樓,自己這個方位的正側,一個女子正向自己這邊望來,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段柔紗裹在酥胸前,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小半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半臉以下雖是用粉色紗巾罩着,但從子這個方位尤可以若隱若現的看到,她那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一般。
乖乖這真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着妖媚的女人啊,見他就這般站着,似乎就能無時無刻都在引誘着男人,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劉豐也不禁悄悄嚥了口口水,但他臉皮何其之後,驚豔過後,竟是隔着一樓,對着那姑娘大喊道:“姑娘,我們似乎在哪見過啊,不知道姑娘還記得嗎?”他完全是小口花花,全然不顧禮教約束。頓時引得樓下一陣謾罵他無恥。那姑娘也是美眸輕凝,繼而掩脣輕笑,卻是不睬理他。
劉豐卻是滿意的向着樓上拱了拱手,像是滿足了一般,轉過頭去去看第十個謎題,全然不顧樓下愈加大聲的謾罵。
這時樓下也現了劉豐在猜謎題,頓時大聲嘲笑,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待聽到他已經解開了前九道謎題時,頓時樓下一片安靜。卻也有人嘀咕,說花魁還沒有看,怎知他對還是錯?但更多的人卻是凝神看他作答最後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