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以往他一直以爲自己懂得女生的心思了,最起碼自己的感覺還是不會錯的,沒想到今晚他所建立的防線,轟的一聲就全部崩塌了,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來來回回的在院子裡走動一番,心中不由得強烈的想起了冀州的女人們。
是啊,有她們在身邊就足夠了,還亂想些什麼那?人就是要知足不是嘛?伏壽,貂蟬哪一個不是豔冠天下的女子,還有甄姜,趙雨,崔青衣......這些和自己或明或暗,都有一定關係的女子,她們難道就比別人差嗎?自己應該滿足纔是。
回到房中他摸出玉璽,想着姐姐高興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一陣安慰。躺在牀上,他腦中滿滿的都是從前的種種,輾轉反側根本就睡不着。
不如就現在回去吧?這個念頭猛地蹦了出來,就把他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想找個依靠,心靈空虛的時候,想找個溫暖的港灣,這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特別是在這些條件還存在的情況下。
回家!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從牀上一躍而起,這一瞬間,他歸心似箭,什麼都不想想,就是想回到冀州,自己的老巢,自己的女人身邊,但是剛一出門,門外就一陣冷風吹來,把他給吹的清醒了點。
靠,他嘴裡狠狠的咒罵了一頓,就算是要回去也得等半夜三五更的時候啊,這時候回去,那大白天的時候,還有個屁的精神趕路啊。
他有些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不願去想大小喬的事情,其實這個時候,他自己內心深處都明白,他只是在逃避,不願面對既定的事實,就想着快逃離這裡而已。
忽然想到了于吉,這個要靠自己活命的老道士,別到時走的時候,把他給忘了啊,對於這個老道士他還是不客氣的很的,走出房門,很快就來到了于吉的房間裡,門他也懶得敲,直接闖了進去,卻見到于吉在牀上打坐着,見到進來,正雙眼炯炯有神的望着他那。
他嚇了一跳,忍不住嘀咕道:“我說老道士,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這個模樣嚇人啊?”
于吉呵呵一笑,輕聲道:“我預測你將遠行,這不擔心你把我給丟下的嘛,因此才一直打坐着。”
靠,老不死的,劉豐暗暗心中向他比了箇中指,原來還是對自己不放心啊,不過現在他也對於吉的神鬼預算之術,見怪不怪了,被他算出自己即將遠行,也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現在他也睡不着,索性坐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着。
而於吉好似知曉他的心事一般,也不點破,卻一直說道着些古古怪怪的故事來點撥他,開導他,本來劉豐還是有些感動的,但是最後他也明白了過來,這個老傢伙還在打自己的主意,想讓他去修道那。
他興趣缺缺,雖說他對那些從未聽過的鬼怪故事感興趣的很,卻對他的目的無語的很,也不知道聽了多久,見他漸漸點撥自己去修道的多了,故事少了,也就出來了。
不過臨走時對他說讓他收拾一番,準備五更時分走時,于吉卻對他道,他會晚些走,但很快就會追上去的,劉豐也沒有在意,自己和他說了就算盡了心了,也算完成了答應他的條件,至於其它,卻不是他能管的了。
出了門來,他又看到大喬緊閉的房門,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本以爲大喬對他多少有點好感,才下定決心和她說的,沒想到不僅直接把人家姑娘嚇到了,還把自己給拒絕了,看來自己又自作多情啊,他不禁有些苦惱的笑了笑。
江東一行,雖說得到了玉璽,但劉豐卻更願意把這玉璽換成大小喬,跟着自己回冀州,哪想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日後這兩個名垂千古的美人,看來終究和自己是有緣無分了啊。
劉豐多少有點心灰意懶,趁着月光直接找到喬玄,告訴他明日自己就要離開了,今夜特意來向他告別。
喬玄還想挽留他一番,見他執意要走,也沒有辦法,沉默片刻,才輕嘆道:“你非常人,還望日後善待我兒。”
劉豐心情還是有些不爽的緊,也沒有注意他感嘆些什麼,見沒什麼話說了,就告辭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吩咐典韋和幾個侍衛收拾好東西,準備明天一大早悄悄離開。
躺在牀上,想着自己住了半個多月,明日就要離開了,忽然有些不捨起來,又想到朝夕相處的大小喬,心裡煩悶的緊,把被子蒙在頭上,不一會兒,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生物鐘極爲準時,五更時分便醒來了,看着窗外月亮依舊皎潔,呆呆的望了一會兒,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溜了兩圈,越過喬玄的房屋,來到最後一排,看了看緊閉的二喬房間,不由得嘆了口氣,回身就徑直來到典韋的房間,把他叫醒後,讓他叫醒其他的人,準備出。
不一會兒衆人就準備完畢,小心翼翼的牽着馬,走出院門,劉豐默默地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曾經住過的地方,大手一揮,果斷的帶着衆人飛奔而去。在他走後不久,木門又被吱啞一聲打開了,兩個年老的人依次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鶴童顏的老人對着另一人笑道:“怎樣?喬公,還算滿意吧?”原來另一人卻是喬玄。
喬玄摸了摸鬍鬚,看着剛剛劉豐走過的道路,嘆氣道:“此子出命理,我也算是給孩兒搏一搏罷了,總比那兩個短命鬼強些。”
鶴童顏的老人不置可否,卻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和喬玄又呆了一會,就又進門去了。
劉豐一行踏着月色,走的很是迅,不一會就走完小路,轉彎來到了官道上,劉豐正欲再次前行,卻被典韋拉了一下,只聽他小聲道:“二哥,那裡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