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以前劉豐的住所,大宅的管家認得劉豐,連忙激動的前來迎接。此處大宅是先帝所賞,雖然劉豐去了冀州,卻依舊有人打掃居住,沒有荒廢。
安排好衆人的住所。劉豐招來審配,直接問道:“先生可知如何從皇宮帶走一人?”
審配知他所說何人,沉吟片刻道:“若說一般人,以主公之力,當可輕易帶走,但對方身份非同一般,如今主公在冀州所行之事,天下皆知,若是魯莽行事,當有大患。”
劉豐見他和自己所思不差多少,便示意他接着說。
“主公現在要接走那人,當等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最多十日便會來臨。”
“哦”,劉豐來了興趣,詢問道“我當等什麼機會?”
審配看着劉豐輕聲道:“董卓。”
“什麼,董卓進京了?”劉豐大驚,慌忙站了起來,急聲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街邊早有傳聞,如今登基的是少帝劉辯”,審配接着道,“大將軍何進與司隸校尉袁紹,合謀召董卓進京誅殺宦官如不出意料,董卓十日之內必到洛陽。”
“這麼說何進被殺了?”劉豐收拾好情緒,重新坐下,自語道。
審配詫異的看了劉豐一眼,恭聲道:“主公聖明,十常侍假傳何太后懿旨,將何進騙進宮去,由於何進以爲真是其妹妹叫其進宮,就沒有帶上隨身的侍衛。於是乎剛進宮就被十常侍埋伏的人馬斬。”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劉豐緊緊盯着審配道:“董卓進京會有什麼機會?”
看着劉豐犀利的眼神,審配也不緊張,正正心神,沉聲道:“董卓這樣久習夷風的邊弊之人,豈是京城何苗,丁原能比?董卓手握重兵,權傾一方,先帝曾先後兩次要董卓到洛陽來任職,想借以奪其兵權。董卓卻擁兵自重,挾羌胡以威脅洛陽,拒不來京,更不交出軍隊。這種形勢下,先帝想讓皇甫嵩以武力解決掉董卓,董卓屯兵河東郡以觀朝廷變化。先帝終於還是不敢難,可見董卓當時的軍勢已頗爲強盛。更可見其狼子野心,如今我大漢已是風雨飄搖,各地擁兵自重,朝廷漸漸喪失了對地方的控制權。朝廷不過一紙框架而已。據臣聽聞少帝爲何太后所生,陳留王爲王美人所生,董太后所養,董卓卻與董太后是遠親。倒時如若董卓掌權,唉,天下危矣”。
審配的一席話,直聽得劉豐目瞪口呆,頭皮麻,這尼瑪還是人嗎?到底誰是穿越者?前世本以爲諸葛亮近乎爲妖,多有誇張,如今看看自己身邊的審配都是如此,那臥龍鳳雛還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搖了搖頭,劉豐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人。
“先生那你的意思是,到時董卓必亂政?那時就是機會?”劉豐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是不死心,這漢末謀士,有這般見地。
“如無差錯,當**不離十”,審配皺了皺眉頭,還是如此道。
劉豐內心一陣呻吟,這尼瑪都是妖人啊,本以爲自己作爲一個穿越者就能吊炸天了,卻沒想到身邊的人比妖怪還妖怪......
就在劉豐心中悶悶不平時,典韋忽然跑過來,在門外敲門,大喊道:“二哥,大門外來了個女子,說要找你,你快去看看。”
劉豐心裡納悶,自己在洛陽除了姐姐,可不認識什麼其他女子啊,正待要問些什麼,卻見典韋說完話,就跑不見了蹤跡。審配見劉豐有事自是退了下去。
劉豐隨着管家來到門前,見一女子跪倒在門外,細看下去,這不是今天賣身葬父的女子嗎?趕忙上前扶起那女子,輕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救你可不是要你這般。”
那女子臉上污漬斑駁,雖衣衫襤褸,可身上還披着麻衣,倒也遮的緊。聞言卻是跪着,並不答話,眼裡卻漸漸緒滿了淚珠,老管家見她披麻戴孝,加之身上骯髒不堪,看着不吉祥,正待趕人,卻見劉豐道向他擺了擺手。
“把她帶下去,讓府裡的丫鬟給她梳洗一番,以後就留下來做個丫鬟吧。”
老管家小聲勸道:“此女親人近纔去世,讓她進府,恐有不祥”。
劉豐好笑,對着老管家道,“福叔,你老認爲我還有什麼好讓她不詳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輕聲嘆道,“如今世道不平,我們趁着有能力,能幫就幫一下吧。”
看着小主人的背影,老管家眼睛一紅,輕輕擦了擦眼角,轉頭對那姑娘道:“姑娘起來吧,唉,也是你遇上了小主人,今後可要記得小主人的恩情啊”。
那姑娘輕聲嗯了一聲,跟在老管家的背後向着府內走去,眼角卻看着小主人的背影,水濛濛的眸子裡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自從見了這個時代過人的智慧,劉豐難得在書房裡看起了書來,翻了半天看到書上除了知乎者也,就是深邃到自己完全不懂得文字,不禁有些氣悶。
把手中的書扔掉,劉豐不經意擡眼忽然看到頂端書層,靜靜的躺着一本滿是灰塵的舊書籍,劉豐隨手拿了下來,抖去灰塵,卻是眼睛一亮,書皮上寫着《房中術陰陽雙休圖》。
劉豐心中大樂,能流傳下來的古代房術,那可都是奇寶啊,可不是現前世那類、掛羊頭賣狗肉之流可比的。劉豐快翻開,只見第一頁上插着一張男子的裸圖,身上標明瞭一個個小紅點,下面則是講解,翻到第二頁則換成了女子的裸圖,除了性別不同,其餘和第一頁基本類似。
往後翻則是各種姿勢的男女房中huan愛的繪圖,看着書中的各種講解,劉豐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心頭火起,連忙放下手中書籍。喝了口茶,降降火氣,卻看見書房門外走進一個女子。
劉豐愣愣的看着那個女子,竟是一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