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環睜着水汪汪的大眼,連聲道自己錯了,劉豐這才放開她,站起身來,劉豐看着郭環癱在牀上,眯着亮盈盈的眼睛望着自己,姿勢甚是誘人,他趕忙壓住心中的邪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還不快點起來,真惹急了,小心現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郭環被他識破,又見他眼睛血紅,嚇得趕緊從牀上站起身來,抱着錦被,弱弱道:“大人,咱們快點走吧,一會天太黑了你也不好回去。”
劉豐白了她一眼,知道她雖然敢誘惑自己,但是心底卻還是小女兒家的矜持佔了上風。當下也不再遲疑,端起兩盆火炭,看着桌上的餐盒,朝着她努了努嘴,示意她把餐盒放在被上一起拿着。
走出房門,縮了縮脖子,劉豐知道甄宓的房間是在郭環的房間的後面,倒也不是太遠,沒幾步路就走到了。到了房門前,劉豐先是向郭環“噓”了一聲,又低聲道:“我該怎麼進去啊?房門好像從裡面鎖了。”
郭環嗔了他一眼,低聲迴應道:“只是關上而已,你先把炭盆放在門邊,”
劉豐雖是疑惑,卻還是聽她的話把炭盆放到了門前,輕輕的沒有出一絲響動,郭環見他放下了炭盆,下一刻就把懷裡的錦被和食盒放到他懷裡,眯着眼睛輕笑道:“你自己進去吧,我可得走了。”
劉豐心緒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和激動,卻看見已經跑遠的郭環又折了回來,隔着錦被抱着他,就吻上了他的嘴脣,劉豐睜大眼睛,被動的接受着她的親吻,不明白她爲何突然這般。
一吻結束,郭環柔柔的看着他,低聲道:“大人,奴真的走了,你可不許有了小姐就忘了奴。”說罷,郭環轉身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劉豐連回她的話都沒有來得及。
輕輕嘆了口氣,劉豐收回目光,整理整理繁雜的心緒,緩緩把門推了開來。他雖然躡手躡腳,但是房門還是“吱呀”的出一聲輕響,劉豐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等了一會見裡面沒有人說話,這才吐了口氣。
房間裡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把錦被放到板凳上,又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這才又到了門口把炭盆拿了進來,點燃炭盆,炭火燒出的聲響,終是讓屋裡面的甄宓,感覺到了不對勁,猶疑着向外問道:“是環兒嚒?你在弄什麼?”
劉豐只感覺自己的身上的血液,有那麼一瞬間凝固,然後又沸騰開來,歡欣鼓舞的齊齊衝上腦門,讓他有那麼一剎那的眩暈感。不過遲早是要面對她的,劉豐深深地吸了口涼氣,沉着聲音回道:“是我,劉豐!我給你送食物,被子和炭火來了。”
劉豐豎着耳朵,只聽裡面有瞬間的響動,然後又戛然而止,再也沒有聲音從裡面傳來。
劉豐想到自己今天下午和她同牀共枕,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火熱,把兩盆炭火都燒了起來,接着端着一盆炭火緩步走到了內間,放到了距離甄宓閨閣秀牀的不遠處。努力睜大眼睛,卻也只能隱隱看見牀上模糊的輪廓。
舔了舔乾的脣角,劉豐噎着嗓子道:“那個,甄...甄宓,我還帶了些是食物來,趁着還熱,你起牀吃點吧。”
牀上毫無動靜,死寂一般的房間裡,反而襯托着外面的風雪呼嘯,狂歌哀嚎。
劉豐等了一會,見她還不欲起牀,緊了緊有些細密汗水的手掌,轉頭輕輕退了出來,來到板凳旁。抱起那牀大被,又重新走了進來,出聲提醒道:“這是被子,你先將就着用一晚,你牀上的被子有些薄,夜間寒冷,會受不住的。”說着他緩步上前,把被子理開,給她全部蓋了上去。
劉豐給她蓋被子的期間,甄宓動也沒動,即沒有拒絕,也沒有理他。
劉豐弄完,估計自己站在這兒,她也不會起來吃飯了,只得燦燦的出了內間,來到門口,出聲道:“甄宓,我先走了,明天要是風雪還沒停,我再來看你。”說完見還沒有動靜,嘆了聲氣,劉豐把門關好,就衝進了風雪中。
走到前院,劉豐卻看見郭環正和韓雲等人正坐在桌邊聊天。郭環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迎上前,低聲問道:“大人,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劉豐苦笑,見有旁人在一邊也不好和她過分親熱,只得邊走邊道:“你家小姐不搭理我,沒辦法就回來了。”
郭環面上露出一絲憂色,寬慰他道:“大人你不必擔心的,小姐都和你那...那般了,肯定不會再有其它想法,只是現在一時適應不過來吧。”
劉豐停下腳步,抓起她的小手,不顧他的掙扎,笑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不過無論怎麼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郭環羞急,偷偷看向剛纔和自己交談的韓月等人,見她們都扭過頭去,不敢往這邊看來,忙掙扎着就要甩開他緊握的大手,羞澀道:“啊,大人,你鬆開啊,你府上的丫鬟現了,奴以後怎麼見人啊......”
劉豐失笑,愈握緊道:“有什麼好怕的,且不說她們不敢亂嚼舌頭,就是說了,那不正好稱了你的意思嚒?”
郭環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忸怩了一會,忽然把身子擠進他的懷裡,膩聲道:“大人,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環兒。”
劉豐被這小妖精弄得沒辦法,只得再三安慰,告訴她如果明天依舊是大風雪,會再來看她們,這才離去。
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戌時初了,劉豐也懶得去洗澡,直接向趙雨的小院去了。
推開門,反身再把門關上,劉豐看着早已經躲在被窩裡,只把臻露出來的趙雨,不由笑道:“今晚怎麼睡的那麼早?以往我看你可是許久纔會睡下的。”
趙雨輕笑一聲,出言道:“今天天氣太冷了,妾身受不住,只能先躲進被子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