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心中突突,被她這一剎那的風情,驚呆了,張口隨意道:“是不是有什麼願望都能實現的地方?”
卞玲瓏被她盯的害羞,轉頭道:“公子當真聰明那,只是不知道公子知不知道這個名字還有個傳說那。”
劉豐哪有心思知道什麼傳說不傳說的,心中被這小魔女的風情驚得纔回過神來,心裡暗想,這小妮子明明看似大膽潑辣,怎麼性格這般綿軟溫柔?又見她雖然披上了自己那件衣服,還是偶爾的被涼風吹得身體顫抖。
心疼之下,也不去回她的話,站起身來道:“咱們快點回去吧,這兒風大,別凍壞了。”
卞玲瓏心中一微微失望,卻也是冷的有些受不了了,知他關心自己,當下也不說話,聽從的站起身來,把綠漪琴裝好,隨着劉豐往後走去,她的馬車在左邊,劉豐的馬車據她的有十幾米遠。
把她送上馬車後,囑咐了兩句,就回到了自己的馬車旁,剛要上車就聽身後傳來卞玲瓏喊自己的聲音:“劉公子。”
劉豐好奇的回頭,月色下還是可以清楚地看清卞玲瓏的,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下了馬車,抱着琴,站在那兒,如月下仙子一般,靜靜的望着自己這邊。
劉豐趕緊小跑到她身邊,輕聲埋怨道:“你怎麼又下來了,凍壞了怎麼辦?”
卞玲瓏心中羞喜,卻是看着他道:“公子是愛琴之人,小女子把這把綠漪琴,贈給公子,希望公子能好好珍惜它。”說完把琴輕輕的放入劉豐的懷抱,便上了馬車離去了。
劉豐愕然,怔在哪兒,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搞不清卞玲瓏居然會把這麼名貴的古琴贈給自己,心中卻是欣喜大於訝然,隔着布袋輕輕的撫摸着琴身,喃喃道:“這小妞應該是愛上我了吧...”
他前世只暗戀過一人,卻是沒有表露出過,今生靠着臉皮厚,和前世那些如濡目染的泡妞技巧,雖是時常口花花女人,卻還是不敢真個確定,只想等它水到渠成,自然走到一起。是以纔會有這般想法。
回到府中,除了看守府門的侍衛,府中望去一片暗沉,應該都是睡了,想到今天自己正兒八經的去約會了一把,劉豐心中興奮,沒有一絲睡意,來到後院卻看到自己房間的正廳,還有光亮着,
誰還沒有睡?難道是典韋找自己有事?劉豐這般想着,快步走到門前,推開房門卻見是貂蟬就着燈火在那輕輕的刺繡。看到自己回來,連忙起身,打好水來伺候自己洗漱,桌子上還敗放着一些零食,想來也是爲自己準備的。
劉豐心中柔情涌動,貂蟬還真像個夜晚在家等晚歸丈夫的好妻子一般。當下笑嘻嘻的道:“咱們的紅昌還真是個賢妻良母,誰娶了你,這輩子就有福咯”。這不是劉豐第一次這樣說貂蟬,貂蟬還是又驚又羞,低着頭,不去搭話。
雖只是相處了幾日,但是貂蟬早摸清了自己這個主子的脾氣,不去回話,絕對是最聰明的做法。果然劉豐一看貂蟬不答話,也不再去調戲她,本想以後自己晚些回來,讓她不要等自己,但又清楚說了也白說,只得打住。
洗漱完,劉豐也睡不着。坐到桌旁,招呼貂蟬坐下,看到他手裡拿的針繡,不由問道:“紅昌,你還會針繡啊,繡些什麼啊?”擡眼看了看,卻見她繡的是一對鴛鴦。
貂蟬繡的女兒家東西,本想不給他看,但想着他是主人,怕惹了他生氣,也不敢收起來,一時臉頰通紅的只得任他看去。
“這兩隻小鳥,繡的挺不錯,沒想到紅昌的繡功這般了得。”劉豐拿起零食,往嘴裡塞了點,嘟囔道。
小鳥?貂蟬心中好笑,見他沒認出自己繡的什麼。也暗暗鬆了口氣,拿着針繡繼續繡了起來。看着貂蟬認真的模樣,劉豐心裡頓感溫馨,要是小日子一直這樣,誰還想打仗啊,唉,生在這個亂世,自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自己前世是喜歡看戰爭軍事一類的小說,感覺很熱血,但是切身體會到了,卻是沒有那麼美好了。還是和平生活來的實在,安心。
“紅昌,你是河北人氏,怎麼會來到洛陽啊?”劉豐見也沒什麼話好說,只好隨口問道。
“河北大旱,阿爹和我只好前來京城投奔親戚,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洛陽大變,阿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貂蟬聞言,雖有些傷感,卻比以前好了很多。
劉豐也是鬆了口氣,生怕無意間的言語,又惹貂蟬傷心。聽到河北也是大旱,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大漢內憂外患的,明眼人也都能看出已是日薄西山,自己就算有心也是無力了,倒是今後對世家大族的防備要更加謹慎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又和貂蟬聊了一會,見她眼睛微紅,有些血絲,趕緊讓她把針繡放下,早些去休息。貂蟬走後。劉豐想了些事情後,也就睡下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平靜的背後,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二哥,二哥,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早還在做着清夢的劉豐就被典韋吵醒了,只見他不顧貂蟬的勸阻,把劉豐搖醒,在他耳邊大聲道:“二哥,董卓進京了。”
劉豐本是迷迷糊糊的,聽到董卓進京了,頓時渾身一個機靈,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典韋有點不確信的說道:“你再說一遍,誰進京了?”
典韋睜大銅鈴般的眼睛,大聲道:“還能有誰,當然是董卓。”
這不可能啊,劉豐還是有些不確定,疑道:“你怎麼知道董卓進京了?”
“是陳到兄弟的小弟親眼看見的,幾天前我們就吩咐好了的。”典韋指了指陳到,一旁的陳到點了點頭,輕聲道,“我那屬下,很忠誠可靠。他這樣說,應該是沒什麼錯了。”
劉豐愣神片刻,趕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飯也顧不得吃,立馬召集幾人到客廳商量。等到客廳時,卻是沒有看見審配,劉豐皺着眉頭道:“審配還沒有回來嗎?”
典韋嘟囔道:“那傢伙自打進京第一天就去拜訪朋友了,一直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