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初次見到曹操,是在一次相面會上,那個時候袁熙幾乎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倒是把這個曹操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腦中就出現了他的夫人卞氏是青樓出身。
當時幾乎是靈機一動,就跑到了洛陽最大的青樓紅衣坊,然後不出意料的就見到了日後曹操的皇后卞氏。
卞氏人名卞玉,乃紅衣坊的頭牌,不過是那種只從事音樂歌舞的頭牌,因此在洛陽名頭極大,在洛陽成也算小半個名人了。
袁熙當時初得記憶,頭腦還沒有轉的過來,就死皮賴臉的天天去纏着人家,一心想噁心曹操一下,結果最後人沒有泡到,倒是讓他了解了一些內幕。
紅衣坊能在洛陽開的這麼紅火,自然有她的能量,這些能量卻不是來自官方,而是來自叛軍黃巾,這也是袁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獲得的消息。
那時候恰逢黃巾兵敗如山倒,紅衣坊也正人人自危間,袁熙一青瓜蛋子,硬是帶着袁翔,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把紅衣坊給接管了下來。
這也算是袁熙唯一的不爲人知的地下勢利了,不過當初能接管下來紅衣坊,最要感謝的還是卞玉。
卞玉能作爲紅衣坊的頭牌,能量自然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她也有一個缺點,就是歲數太大,袁熙那時才十六七歲,卞玉就已經二十三十四了,要說這個年齡在袁熙看來正是女人最巔峰的時候,可在他人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古人普遍喜歡小蘿莉,二十三四歲,在一般人眼中都已經算是老姑娘了,這些人之所以捧着她,不過是貪圖美貌,想一親芳澤,真正想娶回家,甚至當妾得,都很少。
而袁熙雖然也沒有把卞玉芳心俘獲,但是他至純至心的目的,和不要臉的厚臉皮,卻讓他和卞玉搭上了關係,兩人最後的關係沒有變成戀人,卻有點變成了姐弟模樣。
這也是袁熙後來能成功說服卞玉,帶着紅衣坊跟着自己的緣故。
袁熙腦海中回憶着這些事情,不由想到了卞玉時常發怔的絕世容顏。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個時候的卞玉和她的紅衣坊,應該已經帶着蔡邕到了河北了吧?
逐漸接受了自己莫名記憶的袁熙,這個時候更能接受和欣賞卞玉了,卞玉雖然事事都聽他的,甚至她讓她不要搭理曹操,她也照着辦,可惜的是卞玉仍舊只是拿他當做小孩。
只願意當他的姐姐,讓自己做她的保護傘,再無她念。
“諸位將軍,可否聽我一言。”吵吵鬧鬧的帳篷內,忽然一個人聲音明顯高出一籌。
袁熙也被從記憶中拉了回來,隨着衆人的目光望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河內郡太守王匡。
王匡見衆人都朝着自己望來,慢慢站起身,說道:“咱們今天是奉了大義才匯聚以此,可大家都來半天了,除了敘敘舊,啥事沒有幹出,諸位不覺得少些什麼嗎?”
衆人都是一愣,袁熙卻是微微一笑,心道此人能身處喧鬧中,而不亂心智,倒也難得。
“咱們今天共聚於此,是爲了攻打國賊董卓,可咱們現在兵馬混亂,號令不一,長此下去,若無一個英明的領導,恐不是那兵強馬壯的董賊對手,因此在下覺得諸位將軍,是不是該推選一個盟主出來?然後約束約束,再商討進兵事宜?”
“理應如是!”王匡話音剛落,一邊就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衆人看去,卻是款待衆人的曹操。
曹操微微一笑,說道:“袁本初是這次的發起人,又是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我朝名相之裔,我曹孟德覺得他可爲盟主。”
袁熙明顯感覺到父親的身子都顫了一下,然後聽他急忙道:“孟德兄何出此言,此次匯聚洛陽,大家都是當世豪傑,當選威望持重的人來爲盟主,我袁本初萬萬不行!”
曹操鼻息微微哼着,沒有說話,可他不說,不代表大家不說,在坐的雖然都是日後的割據一方的豪強,可這個時候輪取名聲,還真沒有個像樣的。
所以大家微一思量,既然自己等人這輩不行,那也只能找有上輩子有威望的人了。
一番尋思下來,大家忽然發現,曹操的說還是很準,除了袁紹,這裡也就袁術合適,但是袁紹是發起人,所以理應還是袁紹最合適。
於是衆人紛紛說道:“盟主之位,非本初不可!”
袁紹賺足了面子,推辭再三之後,才應下。
袁熙也是鬆了口氣,袁術可是袁家嫡親,兩人都在場的話,袁紹和袁術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出名,誰爲盟主還真不好說。
雖然袁熙覺得最後應該還是袁紹當爲盟主,畢竟有曹操這個西園故友在,但是現在經過自己這麼一挑動,明顯發起人的身份起到了更大的作用,最起碼錶面上如是!
這一手的作用倒是慢慢顯現出來了...
商談一番,約好明天起誓,一衆諸侯紛紛回到了自己所部之中。
袁熙跟着袁紹剛回營帳,袁紹就猛地哈哈大笑起來,回頭衝着袁熙道:“顯奕這次你可是幫了爲父大忙啊,我跟袁公路鬥了這麼長時間,這次衆人舉薦我爲盟主,你當時看他臉色了嗎?哈哈。”說着袁紹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袁熙自然不敢邀功,只是在一邊傻笑。
“哎。”袁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嘆道:“不過這盟主可也不是好當的,顯奕你說說爲父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袁熙看了袁紹一眼,低着頭道:“聯盟之事太過複雜,顯奕不知。”
“嗯。”袁紹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了兒子一眼,忽然道:“多注意點影響,身子骨也得注意點。”
袁熙臉色一紅,肯定是自己帳篷中有女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也是劉妍那麼個嬌小俊俏的女人,再怎麼遮擋,也會被看出來,不過這事從袁紹口中說出來,袁熙臉色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顯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