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當場一動也不敢動了。
手持利斧之人,自然就是徐清。
看清楚他後,司馬懿慢慢冷靜下來,喃喃道:“車騎將軍,其實吧,我感覺咱倆並沒有太大的恩怨,若是仔細談談的話,還是勉強可以和好的。”
“哈哈哈哈,你竟然說咱們兩個沒有太大的恩怨?司馬老賊啊司馬老賊,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徐清冷嘲熱諷說着,繼而又不屑道:“對於你這種人,我真是懶得多說一句廢話,受死吧你!”
說罷,徐清沒有任何墨跡意思,揮動起來手中宣花斧就要索取司馬懿性命。
司馬懿着急叫喊道:“且慢,車騎將軍,我想您大概也記得咱們是如何結怨的,就是因爲夏侯徽對吧……就是夏侯徽!”
到最後,司馬懿大聲喊出夏侯徽的名字。
一開始徐清還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直到一句弱弱的話語傳來:“夫君……”
徐清震驚扭過頭看去,就看到幾名忠於司馬懿的魏軍士兵,手裡拿着匕首正架在夏侯徽脖子上。
老奸巨猾的司馬懿,他竟然要拿夏侯徽來做人質!
可想而知,如此自然引得徐清更加憤怒看向司馬懿:“司馬老賊,你竟敢……”
司馬懿露出一副要多奸詐就有多奸詐的笑容道:“哎!還請車騎將軍稍安勿躁。”
“呵呵,我當然也知道啦,對於車騎將軍來說,夏侯小姐的性命至關重要。”
“也正是如此,我才希望車騎將軍能夠饒恕在下一命,以命換命,咱們不虧!”
聽完司馬懿這番話語,徐清當場就要答應換人。
結果夏侯徽卻叫喊道:“不!夫君,千萬不要答應他!”
“這個司馬懿以下犯上,冒犯我們曹家天子,他就應該罪該萬死。”
“若是能以我的命,換得司馬懿去死,那也非常值得了!”
好傢伙,看似柔弱的夏侯徽,卻是在關鍵時刻爆發出這般巾幗風範。
然而,徐清卻不這樣想,他搖頭道:“不,徽兒,不管是我還是孩子,我們都不能夠失去你!”
也不能說徐清優柔寡斷什麼的,要知道人心都是鐵做得,誰又能冷酷做到看着自己的女人白白喪命呢?
於是乎,徐清放開了司馬懿,那些挾持着夏侯徽的魏軍士兵也放開了夏侯徽。
隨即,司馬懿向着自己心腹士兵走去,夏侯徽則朝着徐清走取。
眼瞅着司馬懿即將回到魏軍陣中,這時劉封突然一個閃現來到司馬懿跟前,再然後更是手起刀落。
噗嗤!
鮮血噴濺而出,司馬懿身體卻是被劉封給活生生劈成兩半。
上半身掉落在地上,司馬懿雙眼還瞪得很大很大,彷彿死得非常不甘心。
“不!”
見主人被殺,那些忠於司馬懿的魏軍士兵全都怒了,他們想去追夏侯徽,但是夏侯徽已經跑遠了,故而他們只能夠朝着劉封砍殺過去。
怎麼說呢,他們如此行爲,也確實是有一種雞蛋碰石頭的感覺哈。
劉封當然也不會慣着他們,直接揮動手中血龍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無數血光閃現而過,那些試圖進攻劉封的魏軍士兵全都被斬殺乾淨。
隨即,徐清將夏侯徽一把摟在懷裡,喃喃道:“太好了,你沒事就好,真是擔心死我了徽兒。”
夏侯徽憐愛地撫摸着徐清臉頰,嘆氣道:“夫君,成大事者,怎能這般顧及兒女情長。”
徐清認真道;“可是徽兒,若是沒有你的話,所謂的大事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夏侯徽聞言,默默流下眼淚,也就躺在徐清懷裡不再言語什麼了。
隨着司馬懿、亨特、黑袍使者、哈維皆死,魏軍主力已然潰敗,劉封繼續帶軍向鄴城進發。
路上,曹嬰還對劉封道:“劉封陛下,現在司馬懿已死,我國內亂已然結束,您就沒必要跟着一起去鄴城了吧?”
好傢伙,這就準備卸磨殺驢?
劉封笑了:“是,司馬懿是死了,但是他那倆兒子司馬師司馬昭還安在吧?況且,朕出兵出力幫你們曹魏解決內患,難道你們曹魏就不表示表示?”
“要知道,在鄉下農忙的時候,窮人就算是去給富戶人家打短工,那都得給點兒報酬表示表示啊!”
原青州刺史毌丘儉聞言,忍不住道:“喂,劉封,你不要太過分,青州已經是你的了,你還想要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劉封手中血龍刀已然劈砍過去。
毌丘儉一聲沒吭,便是被砍倒在地上。
曹嬰見狀,震驚不已道:“劉封,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玩意什麼意思,他剛纔說話你沒有聽到嗎?”劉封無語道,“那話說得,就好像青州是他讓給朕的一樣,明明是朕出兵打下來的好嘛?得是有多不要臉纔好意思說出他這樣的話來?”
“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知道,如果不是看在曹嬰公主你的面子上,朕早就把這傢伙給殺死了好嘛?”
曹嬰默然道:“那好吧,那你想要如何報酬,直接說吧。”
劉封想了想道:“現在,你們曹魏也就剩下冀州和幽州兩塊地盤啦,幽州朕暫時沒有興趣接受,畢竟要對付遼東公孫淵和鮮卑柯比能,所以冀州朕就要了。”
“等抵達鄴城,見到曹叡後,你直接跟他說就好,讓他遷都去幽州薊城吧,鄴城乃至整個冀州,從今以後就是朕的地盤啦。”
聽完劉封這話,曹嬰杏眼一瞪,矯喝道:“劉封,你着實太趁火打劫、厚顏無恥了!”
“大膽!竟然敢對我家陛下無禮,我看你是找死吧。”馬岱大怒,揮動雙利爪就要向曹嬰發起進攻。
但是劉封卻是將他攔住了,淡然道:“馬岱將軍,稍安勿躁。”
接着劉封又對曹嬰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朕現在不是跟你們商量如何如何做,而是要求你們如何如何做!”
“如果爾等非要把朕當做冤大頭白出力的話,那麼朕不介意現在就把魏國滅了,將幽州和冀州皆給收入囊中!”
此話一出,曹嬰倒吸口涼氣。
她能夠感受到劉封身上散發而出的帝王之氣,更是清楚目前自己處境,確實別無選擇。
最終,曹嬰大大呼了口氣道:“好,進入鄴城後,我會勸說陛下的。”
如此,劉封方纔滿意帶軍繼續向鄴城進發……
鄴城,丞相府內。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北邊傳來消息,說是咱們大軍徹底潰敗,父親也戰死啦……”
司馬昭慌慌張張走到司馬師面前,激動講話道。
司馬師被震驚得臉色慘白道:“什麼?父親死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呵呵,子元公子所言極是,司馬家確實要完蛋啦。”
一道冷笑聲響起,乃是賈逵之子賈充帶着郭淮之子郭統與王朗之子王肅走了進來。
司馬師皺起眉頭道:“賈充,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我什麼意思,難道司馬公子不清楚嗎?”賈充笑了,“司馬家大勢已去,這天下即將又要重新回到曹家手中。”
“一旦曹叡重新掌權,那麼昔日跟隨你父親篡權的世家大族們都將遭到血洗。”
“我們可不想要這樣做,所以只能棄暗投明,把你們倆兄弟綁了,作爲我們再次投誠曹家的禮物!”
司馬師聞言,勃然大怒道:“混賬,一切混賬,我父親在日對你們不薄,你們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司馬昭則是朝着王肅看去:“岳父大人,我可是您的女婿,難道您也要針對我嗎?”
王肅無奈道:“哎,子上,你確實是我的好女婿,可我沒辦法啊,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聯姻,就是因爲利益而已,不管在什麼時候,利益大於情義。”
這話倒也說得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可問題關鍵在於,現在司馬師和司馬昭是被害者啊。
他們當然各種不爽了,各種嚷嚷着叫喊道;“不,我們絕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