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已經通過暗部的渠道,從那個扮演無間道的張燕那裡得知張角已經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現在正在廣宗養病,而且還傳信給張樑,讓他速速回來廣宗堅守,也有一點就是張角要把手中那些不爲人知的東西交到張樑手中。
現在魏禹不會在那樣休閒的趕路了,全軍加快行軍速度不到十日功夫就到達了廣宗城外,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城,魏禹真的有些替張角惋惜,那個揮手便可以鼓動幾十萬人起義的大良仙師,現在卻如此落寞,只能蝸居於這樣一個小城池中,而他身邊卻只有三萬多兵馬,真是天意弄人,也許張角怎麼都無法想到自己的下場會是如此悲慘吧。
大軍駐紮在離廣宗城不遠的一個小山上,魏禹夜晚站在山頂便可以看到城內的燈火,也許明天也許後天,魏禹就會成爲這個城市的主人,望着前方的廣宗城深深的嘆了口氣,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將軍這麼晚還不休息嗎?”
魏禹擡起頭卻發現是甄宓來到了自己的營帳中,可他剛纔一直都在聚精會神的研究着明日的軍事部署,根本就沒有發現營帳內多了一個人,本來魏禹的帥帳誰來虎一都會阻攔,可唯獨甄宓是個例外,虎一知道這個女人將會是自己的主母,如果他連甄宓也阻攔,那真是太沒有腦子了。
“我再看看明日的部署,你怎麼還不睡覺啊,這幾日的急行軍,應該累壞了吧,快過來坐下。”說着魏禹就把甄宓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而桌上的軍事資料卻連收都沒有收,對於魏禹來說,甄宓或許會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所以他不會對甄宓有任何的隱瞞。
“不累的,幾萬軍士都沒人叫苦,我又怎會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呢?”
魏禹心疼的看着甄宓這些日子略顯清瘦的臉頰,心疼的用手摸了摸甄宓的臉頰,說到:“你乃是女子,又怎可於男兒相比呢?明天或許戰事就要開始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把虎一留在你身邊的,你只要安心待在軍營中便好了。”
甄宓看得出來魏禹眼中對於自己的疼惜,輕輕了摸了摸魏禹撫摸自己臉頰的手背,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宓難道就在將軍中如此脆弱嗎?虎一乃是將軍的貼身護衛怎可輕易離開,典將軍已經派了很多人來保護我了,況且我在大軍營帳中,又怎會受到傷害呢?”
魏禹還想再說什麼,甄宓卻用手堵住了魏禹的嘴,輕聲的說道:“將軍雖然武藝高超,但戰場中刀劍無眼,將軍一定要答應宓安安全全的回來好嗎?”
魏禹心裡好像是被陽春三月的春風拂過一樣,用力的點了點頭,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他不僅有着甄宓,還有着師父,兩個丫頭,義兄等一大堆的親人,現在這些將領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是因爲他魏禹而聚集在一起,他又怎會讓大家失望呢?
甄宓起身朝外走了出去,她不想因爲自己而影響了魏禹的大事,一個好女人絕對不會去影響男人的事業,可當魏禹看着這個倩影即將離開營帳時,甄宓悠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明日請將軍手下留情,黃巾賊寇雖然可惡,但那些百姓是無辜的,希望將軍可以饒百姓一命。”
“放心吧,我魏禹絕對不會傷害百姓分毫……”
聽到魏禹的回答,甄宓轉過身對着魏禹深深的行了一禮就走了出去,甄宓的離開好像讓魏禹心裡缺了一塊什麼東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悶,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走了出去,帶着幾名虎衛又來到了山頂之上,看着遠處的廣宗城,心裡再默默的想着:黃巾軍雖說號稱百萬,可真正又有多少人是軍人呢,大多數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大漢朝已經到根裡了,這顆大樹已經不值得人再爲之付出,只希望明日張角可以放下心中的執念,雖然投降他無法免於一死,但可以讓這幾萬百姓逃的一條活命啊。
魏禹就這樣站在山頂,一直站到了深夜,知道氣溫太涼虎一才勸魏禹回到了營中,第二日早上起來,大軍吃完飯後,就穿好盔甲,拿起自己的武器,列好隊整整齊齊的開往了廣宗城外,魏禹一身白色的戰甲,身披赤紅色的披風,站在幾萬大軍之前,氣勢眈眈的看着面前的城池,有一種說不出的豪氣。
張角坐着戰車竟然出城來迎敵了,郭嘉輕聲的告訴魏禹對面之人就是張角,這讓魏禹反而吃了一驚,看到張角毫髮無損的站在對面的戰車上,魏禹不敢相信張燕書信裡所描述的張角病入膏肓是個什麼概念,心裡對張燕有些氣憤,可今日已經到此,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退縮,騎着馬就衝到了陣前,手中的寶劍遙遙的指着對面營中的張角,身後幾萬大軍齊聲爲魏禹吶喊,這樣的氣勢儼然已經壓過了對面的黃巾軍。
張角知道魏禹此次前來就是爲了取自己的性命,所以前一天晚上,他動用了《太平要術》中的禁術,用自己剩餘的生機來換取今日的精氣神,所以魏禹看到張角今日纔會如此精神的。
對面有一壯漢騎馬衝了出來,於魏禹只有幾十步之遙,揮動着手中的大刀指向魏禹,大聲的說道:“你就是那個還未及冠的黃口小兒吧,想取我家天師性命,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等你鬍子長全了再出來吧。”後面的黃巾士兵,聽到那壯漢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魏禹緊緊的抓着手中的繮繩,臉色被氣的有些難看了,用寶劍指着對面那壯漢,陰冷的說道:“今日必要你性命,希望你來世能學會什麼叫做,話不可以亂說……”說完話就掉轉馬頭回到了軍陣之中。
魏禹作爲一軍統帥怎樣也不會衝鋒陷陣,只見魏禹回來後,太史慈猛拍了一下自己的白馬就朝着那壯漢衝了出去,魏禹雖然是全軍統帥,但在太史慈心裡,魏禹還是那個於他在山邊一起聊天的義弟,所以侮辱魏禹就是侮辱他,那壯漢看到太史慈衝了出來,還準備繼續開口取笑太史慈一番,可還沒等他開口,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中突然一涼,整個人就這樣從馬背上倒了下去,原來是太史慈在百步之外就拉弓射箭,一箭就取了那漢子的性命,太史慈這手箭藝一下子就震驚了全場,魏禹一方在大聲的給太史慈歡呼,而對方的黃巾陣營中卻安靜的可怕。
古人打仗,本就是將對將,兵對兵,所以一般都是列好隊伍後開始鬥將,半天黃巾軍中都沒有將領出來,張角朝着身邊的一個將領使了一個眼色,那將領變無奈的一拍馬尾衝了出來,不過他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殺氣,所以太史慈也就沒有出箭,只是一手拿着自己的長戟,全神貫注的看着對方所來之將。
這次出來的將領明顯是一個走靈巧路線之人,手中乃是一把長槍,留着兩撇小鬍子,讓人看起來充滿了無盡的猥瑣,那人一直到了離太史慈只有十步的地方纔停了下來,朝着太史慈抱了抱拳,說到:“在下飛燕,乃是仙師手下三十六渠帥之一,使一杆銀槍。”
太史慈也抱了抱拳,對着飛燕說道:“在下太史慈,乃是徵西將軍手下先鋒官,使一把長戟,閣下明知是死路爲何還要繼續錯下去呢?現在投降,我太史慈定抱你一命。”
“飛燕多謝閣下擡愛,可人各有志,在下能有今日全靠仙師提攜,今日就是讓飛燕死於戰場,燕也毫無遺憾,將軍請出手吧。”說完話,飛燕就拿起長槍猛的一夾馬腹朝着太史慈衝了過來,而太史慈也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閣下乃是真漢子,子義今日就給將軍一個痛快。”
話音剛落,兩人就站到了一起,兩人剛開始都是象徵性的試探性攻擊,只是你來我往的尋找對方的弱點,可明顯能看出來太史慈並沒有認真,只是出於尊重對手而沒有下死後來如此快的結束對方的性命,也可以說太史慈或許心裡還希望能活捉飛燕纔會如此相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