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徵一聲令下,正在步行的大軍,立刻改成了急行,加快了速度。
等太陽落山時,曹徵等人終於抵達了壺關,壺關守將乃是程咬金副將史渙,
“史渙拜見主公。”
史渙一看到曹徵到來,便立馬出關迎接。
“晉陽情況如何?”
曹徵不忘問起了晉陽的情況。
“主公,晉陽一切安好,程將軍和王將軍以及仲康將軍都已經抵達晉陽,如今就等您了。”
史渙如實稟報道。
“嗯,好,都到了就好,中途沒有遇到麻煩吧?”曹徵接着問道。
“主公,經過上黨時,張揚部下楊醜想要劫掠輜重營,被許褚將軍斬殺了。”
“張揚得知消息後,已經派人到了晉陽,像是來問罪的。”
史渙小聲說道。
“哼,這個張揚,自己管不好手下,還是我的錯了?真是笑話。”曹徵聽完後不禁怒火中燒。
“主公,張揚的上黨,離壺關不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李儒這時也提醒道。
“等我安頓好了太原局勢,再收拾這個張揚。”
曹徵懷恨在心。
“主公,還有一件事,袁紹將自己的外甥高幹舉薦爲幷州刺史,因此袁紹聽說主公您佔領了晉陽,已經由郭圖作爲使者,好像是來威脅主公您的。”
史渙繼續說道。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好,眼下公孫瓚正在和袁紹大戰,依我的意思,我資助一下公孫瓚,讓他拖住袁紹主力大軍,我負責收拾高幹。”
曹徵向李儒提議道。
“主公英明,公孫瓚巔峰時縱橫河北三州,雖然如今被袁紹打得節節敗退,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紹沒有一兩年的功夫,根本無法徹底剷除公孫瓚。”
李儒贊同道。
“對了,袁紹除了派遣郭圖,高幹帶了多少兵馬?”曹徵向史渙問道。
“主公,高幹大概帶了一萬五千兵馬,均是袁紹的百戰精兵,裝備精良,還有上谷等地的烏桓鮮卑的騎兵,加起來最多能達到五萬人馬。”
史渙稟報道。
“嗯,好,史渙,你這裡有多少兵力?”
曹徵問道。
“三千兵馬。”
史渙拱手說道。
“好,壺關乃是通往晉陽的戰略要地,因此你的責任十分重大,因此,我再給你加加上三千人馬,一共六千人馬,務必守住壺關。”曹徵囑咐道。
“請主公放心,人在關在,關毀人亡。”
史渙保證道。
曹徵在壺關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便帶着兩千人馬前往晉陽,臨走時還給史渙留下了一幅關防圖紙,並囑咐史渙依照圖紙佈置關隘。
路上,曹徵面對如今內憂外患的局面不禁感到鬱悶。
“主公,萬事開頭難,度過了這一劫難,我們就好過多了。”李儒勸慰道。
“先生,我知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畢竟公孫瓚這個人不太願意聽人勸告,加上還有南面的張揚,北邊的高幹,東面的幽州一旦被攻破,我們就三面受敵了。”
曹徵說出了擔憂之處。
“主公,依在下之見,張揚這個人見利忘義,主公可以投其所好。如此張揚不足爲慮,至於公孫瓚嘛,主公可以做兩手準備,資助他一批物資,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加上此事本就關乎他的生命安全,由不得他不答應。第二如果他真的不答應,或者還是抵擋不住袁紹的進攻,主公就只能請令尊幫個忙了,只要曹公能夠陳兵官渡,虛張聲勢,主公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李儒提議道。
“先生所言極是。”曹徵說着,剛剛還緊皺的眉頭也解開了。
很快,曹徵便抵達了晉陽,進駐到了太守府內。
“主公,袁紹的使者已經在驛館等了足足三日了,您是不是得見一見他。”程咬金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好,把他帶過來吧。”
曹徵有了應對措施自然也就不慌了,區區一個郭圖還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加上此時袁紹倚重的還是冀州派,因此郭圖還遠沒有到能夠左右袁紹想法的地步,畢竟袁紹雖然小氣,卻不傻,知道該倚重誰,該聽誰的。
很快,郭圖便被帶了過來,只見郭圖狂妄無比,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趾高氣昂的進到了大堂之中,來到曹徵身邊之後,只是拱了拱手做了個樣子,隨後直接坐在了李儒對面。
“公則先生,此次前來有何見教啊?”曹徵首先開口問道。
“我家主公聽說有人被封爲了太原郡守,又以晉陽爲治所,仔細打探之後才知道,原來公子是曹公之子,年紀輕輕便擔任郡守之職,真是年輕有爲啊。”郭圖先是一陣吹捧,曹徵對此早就免疫了。
只見郭圖話鋒一轉,說道:“我家主公袁本初已經舉薦高幹將軍爲幷州刺史,而晉陽是幷州治所,因此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公子可以住在晉陽,只是兵馬要交給刺史高幹,政務由公子處理,不知公子可願意否?”
“哈哈哈,那我可真要謝謝他了,請先生回去稟報袁本初,一個漢奸不配跟我談這個談那個,我更不會讓漢奸的外甥擔任大漢的刺史,所以,先生可以離開了。”
曹徵話裡有話直接說道。
“公子,請慎言,我家主公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如何就成了漢奸了?”郭圖不服氣的問道。
“說你傻就是傻,我真不知道袁紹麾下就剩下一羣豬頭了嗎?說到這個份上還裝糊塗。”
曹徵不耐煩的對着郭圖直接人身攻擊,罵完之後舒服多了,隨後話鋒一轉,問道:“我問你,袁紹攻打公孫瓚,是不是聯合了鮮卑和烏桓的騎兵?”
“是啊。”郭圖嘴快回答之後,明白了什麼,隨即用手堵住了嘴。
“那我問你,烏桓和鮮卑騎兵,長期劫掠我大漢邊境,屠戮我大漢百姓,可是如今,袁紹卻要爲了給一個大漢奸劉虞復仇,不惜勾結外敵,攻打勞苦功高的公孫瓚,你說他是不是漢奸?我真不知道,他袁紹死後有何面目去見他的祖先,如此也就罷了,要說禍亂天下的罪魁禍首,皆是因爲袁紹召董卓進京,導致忠臣被殺天子受辱,沒想到今日他竟然還有臉來讓我交出兵權?交出來做什麼。讓我也去做漢奸嗎?他袁家不怕丟人,我曹徵還丟不起這個臉面,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曹徵罵的郭圖青筋暴起,可是想反駁都反駁不了只能聽着。
一旁的李儒卻是驚呆了,他從沒有想過,看起來外表文若人畜無害的曹徵,罵起人來竟然如此厲害,罵到郭圖直接開始懷疑人生。
“來人吶,將這個漢奸的使者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扔出晉陽城,別讓漢奸的走狗髒了我的地方。”
曹徵一聲令下,外面便進來兩名武士將郭圖帶走,隨即外面便傳來一陣陣郭圖的慘叫聲。
“主公,這下您算是徹底得罪袁紹了。”
李儒提醒道。
“哎,疏忽了,光圖着嘴上痛快了。”曹徵無奈的說道。
“先生,看來我們得要儘快解決內部事務,時刻準備迎戰強敵了,郭圖回去之後,袁紹極有可能狗急跳牆來打太原。”
曹徵說道。
“請主公放心,有主公的英明指揮,軍我定能度過此次危機。”
李儒勸慰道,此刻李儒也是沒辦法了,都說了,拒絕就行了,可你非得得罪他,這下闖禍了吧?
但是內心再不願意爲了自己和小姨子的未來,沒辦法只能鼓勵一下曹徵了,否則一旦曹徵也失去了信心,那他們可就真的完了。
兩日後,郭圖狼狽的趴在糧車上,抵達了袁紹大營。
“主公,郭圖大人回來了。”
小兵進來向昏昏欲睡的袁紹稟報道。
“嗷,讓他進來。”袁紹淡淡的說了一句。
“主公,郭圖大人他進不來,,只能您去見他,因爲,因爲……”
小兵害怕被責怪直接閉上了嘴。
“說,到底爲什麼?”袁紹聞言不悅的問道。
“他被打的遍體鱗傷,站都站不起來了。”小兵說道。
“什麼?他不是去晉陽了嗎?他是我的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他?”袁紹自言自語道,看向小兵,小兵卻是閉上了嘴,很顯然他不知道,只能自己去問郭圖了。
“主公,我……”郭圖在軍帳中趴着,動不了,看到袁紹的那一刻,彷彿是受了欺負的孩子見到了家長有了依靠一般。
“公則,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袁紹看着狼狽的郭圖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主公,那曹徵,他非但不願意交出兵權,反而大罵主公,他說主公您是,是……”郭圖話說一半直接知趣的閉了嘴。
袁紹卻是不願意了,他最恨的就是話說一半的人。
“他說什麼,說!”袁紹呵斥道。
隨即郭圖一字不差,甚至是添油加醋的轉述給了袁紹。
袁紹聽完後,氣的青筋暴起,頭痛欲裂,最後胸口一悶,氣的吐出一口老血後直接昏了過去。
見到袁紹被氣昏了,郭圖不免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後悔,如今他們潁川派沒有兵權,可以說毫無實權,一旦袁紹挺不過去,他肯定是第一個倒黴。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郭圖也只能去找一個強力的靠山了。
而最適合的人選便是袁譚,袁譚是袁紹嫡長子,不出意外的話自然是袁紹家業的繼承人。
但是老天爺偏偏讓郭圖的算盤落了空,袁紹一心一意傳位於小兒子,導致家族內亂,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