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6月曹操將落魄不堪的漢獻帝接到許昌,隨即宣佈該許昌爲許都,自封爲大將軍武平侯,開始挾天子以令諸侯,朝廷大事均由其決斷,曹操開始權傾朝野,大封麾下文武擔任要職。
與此同時,曹徵也做好了西征關中的準備,爲此他調集了三萬精銳部隊,匯合夏侯淵所部兩萬兵馬之後,共計五萬大軍開始了他西征關中的征程。
洛陽城外,幷州軍大營之中,曹徵正在跟手下將領商議進軍方案。
“主公,根據最新消息,李傕郭汜二人已經撤軍回到了長安,而函谷關根本沒有所謂的守軍,因此我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便可以佔領函谷關,南面武關,兩座關隘。”
蘇定方出列說道。
“主公,過了函谷關便是華陰城了,眼下是西涼軍中的老將段煨,領兩萬兵馬駐守此地。此人善於屯田,對部下百姓也是多有愛護,可謂是一員大將之才。”
李儒出列說道。
“我軍眼下最主要的,便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佔領關中,因爲幷州南邊是曹操,東面是袁紹和公孫瓚,北面是南匈奴。和鮮卑人,可謂是四戰之地,因此我們不能在關中之地,消耗過多兵力,而出於劣勢,否則一旦幷州有事,我軍便會陷入兩難之境。”
曹徵看向衆人說出了最大的問題和最大要求便是不戰而勝。
“主公所言不錯,只是,我還有些擔憂,那便是我們兩支部隊雖然是盟軍,然而曹操只是出兵幫忙,卻並未給他們充足的糧草,這就是要我們幫他們養着這些軍隊,這些人若是能用,那自然最好,但若是用不了便是費力不討好。”
李儒說道。
“先生,人家畢竟是來幫忙的,不能餓着他們,但也不能讓他們吃的太飽,因此提供給他們的糧食以一萬五千人爲標準,而我軍的標準不便,以前是什麼標準,以後還是什麼標準。”
曹徵吩咐道。
“主公,那若是曹軍鬧事怎麼辦?”
韓韜出來問道。
“你們是吃素的嗎?你們手中拿的也不是燒火棍吧?誰要是敢鬧事該打就打,該咋辦就咋辦。”
“同時在攻打關中的時候,讓那些人負責後勤保衛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也別讓他們瞎摻和,明白嗎?”
曹徵向衆人囑咐道。
“遵命。”
衆人領命道。
十日後,等到大軍休整完畢,洛陽就成了西征大軍的糧草運輸中轉站,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曹徵特意讓楊鳳領五千兵馬留守此地,以保證後勤工作的順利。
“子毅,我們兩萬人馬大老遠的來幫你打仗,你不能讓我們餓死吧?直到今天,我手下的將士就沒吃過一頓飽飯。”
夏侯淵怒氣衝衝的找到曹徵這裡來稟報道。
然而事實是,這些人從參軍那一天開始就沒吃飽過,原因沒別的,只是因爲曹操糧草不富裕,一天兩頓飯一干一稀已經不錯了,到了洛陽之後曹徵是按己方一個士兵的伙食分量直接提供了一萬五千份,已經是十分不錯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吃飽肯定是沒有問題了,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作爲曹操最器重的宗親將領,夏侯淵自然是明白曹操讓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就是從曹徵那裡拿到足夠的糧食送到洛陽,而他的手下卻是依然在過着一干一稀的生活。
這些事情夏侯淵心裡門兒清但就是不願意承認,畢竟幹這種事情只能揹着別人,不能說出來。
然而他想要瞞過曹徵的密探,那也是不可能的,本來曹徵可以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想到夏侯淵今天非要將這件事情鬧大,還要給自己扣上一頂剋扣軍糧的帽子,那就別怪曹徵不留情面,不給曹操面子了。
“妙才叔的意思是,我的軍需官沒有將糧草交給你們嗎?”
曹徵冷冷的開口問道。
夏侯淵依舊是堅持說道:“是啊,至今爲止,我們一粒粟米都沒有見到。”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交代。”曹徵說完後便向外面吩咐道:“去通知蘇定方許褚韓韜三位將軍,帶兵包圍曹軍營寨,不許一個人私自出營。”
“諾。”小兵領命而去。
夏侯淵聞言心中慌的一筆,於是連忙質問道:“子毅,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給你一個交代,看看這糧食究竟去哪兒了。”
曹徵看向夏侯淵十分不悅的說道,隨即便出了營帳帶着人去跟蘇定方三人匯合了。
而夏侯淵這時才明白過來,自己闖大禍了。
然而爲時已晚,只能盡力補救,要是雙方鬧掰了,那別說是聯手攻打關中就是手下的軍糧恐怕也是未知數了。
很快曹徵就來到了夏侯淵的大營,看到的卻是遍地面黃肌瘦,枯瘦如柴的士兵。
不一會兒,夏侯淵就趕來了。
隨即趕來的便是曹徵的總軍需官任俊。
“拜見主公。”
任俊見到曹徵之後先是行禮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問到:“主公出什麼事情了,讓主公如此着急召見卑職。”
“伯達,我讓你給曹軍的糧食,你給他們了嗎?”曹徵沒有回答任俊的問題,而是冷冰冰的問道。
“主公,按您的吩咐,一共三萬擔糧食,以一個月的量發放的,糧食在下親自轉交給了曹軍的軍需官王垕。”
任俊如實稟報道。
“好,我暫時相信你,王垕何在?”
曹徵面色沉重的說道,隨即命人喊來了王垕做對峙。
“王垕,任俊說,將三萬擔親自轉交給了你,是不是真的?”
曹徵問道。
王垕一聽這個問題,屬實不好回答,因爲自己受了夏侯淵和曹操的雙重命令,用小斛分糧,將軍糧中多出來的糧食秘密押送到許昌,卻沒想到如今曹徵親自審問自己。
“有,確有此事。”王垕看到一旁夏侯淵憤恨的眼神之後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於是回答道。
“那好,如今夏侯將軍說,他從聯盟開始,就沒有見過一粒糧食,本帥問你,糧食去哪兒了?”
曹徵又問道。
“將軍饒命,小人糊塗,小人因爲欠下了鉅額賭債,不得已倒賣了大部分軍糧還債。”
王垕爲了抱住家人的性命,只能是強行編造一個理由來頂下所有的罪名。
“好,好得很。你既然承認了,我想讓你見一個人,見完之後,再上路不遲,只是我勸你一句,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在於你。”
曹徵用威脅的語氣說道,隨即一揮手,手下抓來了一羣趕車的車伕勞力。
而王垕看到這羣人之後慌了,因爲這些人正是自己僱傭他們運送糧食的人。
只見曹徵扶起一個年輕的車伕後和藹的問道:“小兄弟,我請你們來,只是想問你們幾個問題,那就是你們運送的這批軍糧,是誰交給你們的?只要您們實話實說,啥事沒有,但要是誰敢撒謊的話,那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對不知好歹的人一向不會心慈手軟。”
聽到曹徵的話,那車伕直接竹筒倒豆子,全部說出來了。